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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悠奈仰起臉來說道,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在他們那麼努力地克服一切困難和障礙向私塾飛奔而來的時候,我卻在幹什麼呢?竟然眼睜睜地看着松陽……松陽……
“道歉的話就免了。”銀時懶洋洋、沒什麼精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個天人的實力我們幾個可是有目共睹,換做是我們,在當時也救不了松陽啊。所以說阿悠你現在不必像個白癡似的把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真是的,你的腦漿是糊糊做的嗎?”
銀時一邊打破了室內的僵硬氣氛一邊無所謂地挖着鼻孔嚷嚷道。
“過去的事情發生了就已經發生了,再怎麼去想它都是沒有的,只會給自己徒增像納豆絲一樣扯都扯不斷的煩惱罷了。”
“現在應該想的是啊,”銀時紅褐色的死魚眼毫不避諱地直視着其餘三人,語氣突然認真起來地道:“接下來的路,我們要如何選擇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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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
晚餐後,悠奈和銀時三人一字排開地坐在渡邊升的房間裏,都不說話,只是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對面的某人。
“所以說悠奈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們的。”即使是渡邊升這樣爽朗的人在四人彷彿可以將他盯出個窟窿來的目光下也感到不好意思起來,一邊將手扶在自己後腦勺上一邊無奈地笑道。
就像他們一直等的就是渡邊升的這句話一樣,桂率先“砰”地一下伏下身來懇請道:“請讓我加入攘夷志士的行列吧!”
接着高杉也隨即地俯伏在地,語氣意外誠懇地請求道:
“請讓我參軍吧!”
“拜託了。”
銀時也隨着伏到地面上,語氣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起伏但卻透露着真摯之情地跟着求道。
渡邊升收斂了笑容臉色嚴肅地望着整整齊齊跪成一排的銀時等人,眼神深沉,彷彿在沉思着什麼,又好像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一樣。
沉默了一會兒,他低沉的聲音帶着恍若能震撼人心地力量緩緩地響起:
“你們當真想清楚了?上戰場可不是什麼兒戲,沒有覺悟的人上了戰場不僅會害自己丟掉性命,還會拖累戰友。而一旦上了戰場,你們要面對的就是無盡的殺戮、時時刻刻如影隨形的死亡陰影、天天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怕而強大敵人、嚴酷異常的作戰環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戰場只要你們一將踏上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你們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鮮血、殺戮、屍骸,這些可通通不是什麼玩笑!真真的戰場上殘酷要遠超你們的想象!心理素質不好而最終精神崩潰的士兵我見過的不計其數……”
渡邊升神色肅穆而莊重,聲音充滿了力量,落在人耳中如雷聲隆隆作響,有如實質的目光利劍般地盯在衆人身上,身上散發出來一股無形的威嚴氣勢,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拜託了!”三人面不改色,依舊頑固地伏在地上,異口同聲地請求道,不大的聲音裏充滿了堅定。
“國家明明在遭受着敵人的侵襲和蹂躪,如果身爲子民的我們不去挽救的話又有誰能就救其於水深火熱之中呢?!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正是一直養育我們的國家需要我們的時候。如果在這種危難的時分還畏縮不前,猶豫不決的話,我們又怎麼對得起一直苦心栽培我們的松陽老師呢?!拜託了,渡邊前輩,請讓我們加入攘夷軍,爲國家效力吧!”
恭恭敬敬伏在地上的桂的聲音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着,言辭懇切,全都是發自肺腑之言,真摯熱忱的感情裏沒有參雜任何思念,哪怕是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都怕會忍不住爲之動容。
渡邊升深邃的眸中不由得劃過一絲讚歎之情。緘默了一會兒,他又將如電的目光轉到一直平靜地跪坐在一旁的悠奈身上,嚴肅地問道:“那麼悠奈你呢?你又有何打算?恕我直言,身爲女人,你想跟隨這幾個小子參軍的話實在是……”
微微揚起脣角,悠奈不慌不忙地彎下腰來也一起伏在地上,咬字清晰、聲線平穩地回答道:
“拜託你了,渡邊前輩,我希望能加入醫療部隊。”
渡邊升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終於破功似的放下緊繃的肩膀,相當無可奈何地撓了撓自己鋼針般豎立着的黑髮,朗朗笑了起來。
銀時等人不敢輕舉妄動,依舊老老實實地俯伏在地等着渡邊升的回答。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渡邊升再度板起臉來,鄭重其事地說道:
“聽好了啊,你們幾個臭小子身爲松陽的學生可不能在軍裏給他丟臉。還有啊,我只負責將你們引進給新兵訓練營,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看着辦了,如果被軍法處置了可不關我的事啊。”
“是!”聞言,桂等人立馬喜出望外地擡起頭連聲允道。
“還有啊,悠奈,真是拿你沒辦法——”渡邊升語調一轉,帶着爽朗笑容地望着她說道:
“我的部隊裏剛好很缺醫療人手呢!你要不要直接到我手下來?”
“哈?!”
作者有話要說:看,作者桑是好人喲!多麼勤快啊,這兩週的更新……【咦咦咦,話說這幾周明明作業比較多啊,作者桑你是M嗎?!還有既然不是日更就別把勤奮放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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