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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奈怔了怔,旋即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伸手握住銀時伸過來的掌心。
很溫暖。
因爲常年握劍而帶着薄繭的手掌雖然略顯粗糙,卻令人無比安心,修長的手指更是完全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總覺得能夠放心交付呢。
明明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卻在那一瞬間看起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抱歉啊,悠奈,因爲我的關係要讓你揹負如此沉重的擔子……”
你失算了啊,白癡老頭子。
因爲在不知不覺間,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了呢,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不是各種狗血、各種神展開啊,嗯哼~<( ̄ˇ ̄
其實我整篇文都是在看了《白夜叉降誕》之後開出的驚天腦洞【我從來不吃藥】
注意看銀時手中的課本,那明顯是被利器劃過的痕跡吧,再加上血跡,所以我就瞎猜兩人是遇到過了
注①
從來沒有寫哪一章寫得如此艱難,果然是我腦洞太大了麼。
這周爭取雙更。
接下來繼續神展開請做好心理準備,自帶藍波。
哦,對了,我早就在文案裏的閱讀注意事項鍾提過了,這篇文章和銀魂原着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所以我早就做好被打臉打得鼻青臉腫的覺悟了。接受不了的話,請默唸‘作者是個逗比’然後點擊右上角逃生,謝謝。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敵在暗,我在明。
爲了扭轉這不利的局面,將隱藏在陰影中的敵人誘至陽光下,銀時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有空沒空都會去江戶各處的龍穴踩踩點,瞎溜溜,能怎麼刺激敵人怎麼來。
悠奈曾一度認爲這個方案挺蠢的,但又暫時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再加上全程緊跟在銀時身後飄來飄去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便也由着他去了。
她很清楚天道衆對於一切跟【龍脈核心】有關的事物有多重視及敏感,但也沒想到稍微的風吹草動都能驚動他們纖細的神經。由此可見,自從上次計劃失敗,線索再次丟失之後,他們的忍耐估計也是到了極限。
猶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那些傢伙終於浮到了水面。
傍晚的天空在夕陽的渲染下看起來好似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殘陽似血,將彷彿憑空出現在巷子裏的敵人身影在地面上拖出長長的陰影,濃似潑墨。
明明時值春末,但那些傢伙僅僅是宛如雕像般地佇立在那裏,就將空氣中浮動着的暖意驅散得乾乾淨淨,徒留一片令人心生不安的冷寂。
按照計劃,當銀時佯裝敗退被對方制伏時,悠奈沒有現身。
即使指尖緊緊嵌入肉中,下脣也被咬得一片發白,她也沒有在銀時被打昏帶走時喪失理智地貿然出手。
她知道桂等人都潛伏在附近密切關注着事態的發展,也知道在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只有這麼做才能摸清他們的底細,但儘管如此,她還是無法抑制住在心底翻涌不休的怒火以及深深的無力感。
忍耐。
銀時曾趁着對方不注意時低着頭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悠奈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默默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因爲心情極度欠佳的話,在看到那艘規模堪比一個堡壘的飛艦時,悠奈大概會發出驚歎。
和她以往在戰場上見過的任何戰艦都不同,這艘船簡直就像是一個會移動的空中小型城市。飛艦裏面的空間被劃分成無數不同功能的區域,猶如迷宮一般,錯綜複雜的通道有時巨大到猶如山洞一般可供軍隊列隊前行,有時又狹小得僅能容許兩人並肩而過,彎彎曲曲似乎看不到盡頭。腳下的地面好似電路板一般鑿刻着條條綿延的線路,散發着紫紅的熒光若隱若現,四周的牆壁皆由不明的金屬製成,色澤單調而壓抑,頭頂則是糾纏盤繞的金屬管道以及通風口,宛如人身體裏的血管一般向飛艦的各角供輸着能源。
腳底傳來整艘飛艦運作時的震動,低聲的嗡鳴整齊而有規律,就像是人的呼吸一樣。時不時有穿着工作服的研究人員或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身旁走過,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旁人在看向這邊時目光明顯帶有懼意,想來身前的這些傢伙的工作大概是專門負責替上頭清理收押犯人的。
帶有斑斑鏽跡的金屬牢門關上時發出了刺耳難聽的“吱呀”聲,隨後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負責看押犯人的是兩個長着奇怪觸角的天人,見到來人他們也只是見怪不怪地擡了擡金魚似的腫脹眼皮,然後便繼續搖起骰子來,想來也是對這種場景早已麻木。
位於船艙最底層的監牢不止是空氣凝滯,似乎連光線都比別處黯淡,昏黃的光暈看着就令人心生乏意。
骰子相撞發出脆響,其中一名天人打了個哈欠,抓了抓脖子,衝新關押的犯人所在揚了揚下巴。
“說起來啊,大哥,這傢伙的樣子還真有點眼熟呢。”
他百般無聊地打量了背對着他側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銀時一會兒:
“那頭亂糟糟的白髮,該不會是……”
“瞎揣測什麼呢,幹這一行都幹了這麼久了,你還沒學會管住自己多餘的好奇心嗎?謹言慎行,謹言慎行,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再說了,就算是那個……那個曾經在攘夷戰爭時赫赫有名的白夜叉,落到了那些大人的手中,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單還是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