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喪鐘爲誰而鳴 8
經歷了短暫的混亂後，在富有經驗的外籍軍團摩爾族老兵和西班牙軍官帶領下，全團的官兵臨危不懼，依靠村落工事與人民軍的部隊展開了逐屋爭奪。不過該團下轄的迫擊炮連被調到布魯內特一帶去了。這使得他們在面對人民軍一波又一撥的攻勢時，顯得火力不足。最後守軍600餘人且戰且退，撤到了阿爾科爾孔並和那裏200多人的國民軍後勤部隊匯合，組成了第二道防線。希望能夠撐到援軍到達。但是此時他們苦苦等待的都還在趕路。他們現在可以指望的也只有上帝而已。
最終人民軍第2軍苦戰8小時，在7月1號入夜之前連續拿下了下卡拉萬切爾和阿爾科爾孔，爲此他們付出了上千人的代價。相對於守軍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重武器的輕步兵團，這個代價是有點高了。
不過，相對共和國方面取得的戰果而言，這個代價又顯得微不足道。現在，人民軍左翼的第2軍和右翼的第18軍之間只隔着一個博阿迪利亞，兩者之間直線距離只有15多公里。如果是摩托化行軍的話，半小時能到。共和國的大佬們已經看到勝利女神在向他們招手。
此時，在弗朗哥的指揮部，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的關鍵已經不是如何抹掉人民軍在布魯內特的突出部，而是如何最大限度在人民軍的“鐵鉗”閉合前將馬德里城下的五萬國民軍撤回。國民軍第12、13師兩個師的部隊已經停止了對布魯內特突出部的攻擊，正在約塞瓦拉雷將軍的指揮下在博阿迪利亞展開防禦，爲包圍圈裏的國民軍贏得撤退的時間。這兩個師先是匆匆從北線趕來支援，接着又是硬吭布魯內特突出部，現在部隊極度疲勞，彈藥不足。而他們要面對的是以逸待勞的人民軍第5和第18軍合計六萬人的攻擊部隊。
在國民軍第12、13師的身面150師的兄弟們負責死死得擋住人民軍第2軍的攻勢。這個雜牌師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無法和12師13師這樣的頭等主力相比。可是誰讓弗朗哥手頭沒兵呢，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7月2日，天矇矇亮，人民軍炮彈的嘯叫聲喚醒了沉睡的大地。當國民軍的士兵剛剛從撕心裂肺的炮擊中緩過神來，80多輛嶄新的蘇聯坦克吐着黑煙向着他們的防禦陣地壓來。初升的太陽在軍綠上的裝甲上留下了一抹亮色。在坦克的周圍是人民軍的步兵，他們高唱着戰歌，端正刺刀堅定地尾隨在坦克後面，哪怕對面的子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發出“鐺鐺”聲。
12師和13師算是國民軍的主力部隊，裝備精良，37mm的反坦克炮和127mm的反坦克槍一齊開火，狠狠砸向這些裝甲巨獸，很快一個照面後幾輛打頭陣的t-26坦克上騰起一個橘紅火球。但是其他的坦克依舊吐着火舌猛衝。大地在這些坦克們的蹂躪下微微顫抖。坦克上的機槍將戰壕裏的步兵壓制得死死的，步兵們除了將腦袋縮進戰壕和工事裏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前線指揮部裏，瓦拉雷將軍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了。他考慮過蘇人民軍的坦克衝擊陣地的可能性，但是他沒考慮到人民軍的坦克會用這樣的大密度集中衝擊他的陣地。不光是這個老牌的軍人，就是他身邊的德國顧問也在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看着望遠鏡裏蘇聯坦克的表演。倒是意大利顧問莫雷蒂少校輕生嘀咕了一句：看樣子是團級規模的坦克衝擊，不過和我們在紅旗基地搞的師級衝擊比氣勢規模上還是差點。
“快請求空軍支援”瓦拉雷將軍在大腦空白幾秒鐘後，終於恢復了思考。很快，他的請求被弗朗哥同意。大約半小時後，禿鷹軍團的戰機到達了戰場上空。看到自己人的戰機，陣地上的國民軍步兵士氣大振。只見前一段時間在爭奪制空權的戰鬥中無人可敵的bf-109戰鬥機正掩護着笨拙的ju-52轟炸機在戰場上空盤旋觀察。然後ju-52轟炸機開始傾瀉致命的貨物，接着是bf-109戰鬥機向着人民軍的坦克低空掃射。整個場面好不熱鬧，但是效果卻不怎麼樣。水平投彈的轟炸機想炸中運動中坦克，這個概率和中3599億馬克的彩票鉅獎一樣。而戰鬥機低空掃射雖然能直接命中了坦克，但是792mm的子彈對於坦克的裝甲而言完全就是隔靴搔癢。在折騰了一番後，禿鷹軍團無功而返。
現在國民軍這一邊可以說能用的招，都使出來了，但是卻仍然無法阻擋人民軍排山倒海般的步坦攻勢。從普通士兵到瓦拉雷將軍都知道陣地的易手是遲早的事，但是他們中的每一個人也知道他們在這裏多堅持一秒，包圍圈裏的國民軍就多一份生的希望。到7月3日，已經有兩萬國民軍從博阿迪利亞撤退。
同時，雜牌的150師終於頂不住了，人民軍第2軍從東南方向攻入博阿迪利亞。眼看包圍圈即將閉合，瓦拉雷將軍指揮12師和13師有序地撤出了陣地。
至此，布魯內特戰役的第二階段結束。人民軍第2、5、18軍九萬大軍將馬德里城下的三萬國民軍包圍。弗朗哥遭遇到了至內戰爆發以來的最大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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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威尼斯宮，芒果正在召見航空部長兼空軍參謀長瓦勒將軍。
“有個布魯內特戰役的最新戰報你看過了嗎？”芒果很直接地問道。
“是的，我已經看過了”瓦勒回答地也很乾脆
“談談你的看法，尤其是禿鷹軍團的表現”芒果接着問道
“德國人的bf-109現在是西班牙戰場上的明星。不過，我相信我們的戰鬥機也不差。”
“是嗎？說來聽聽。”
“現在我們的1935年單翼戰鬥機招標計劃已經進入尾聲。馬基公司的mc200,菲亞特公司的g50都不錯，不過都有失速螺旋的問題要解決。雷賈尼公司的re2000雖然沒有失速螺旋的問題馬上可以投產，不過機翼油箱有設計缺陷”
“說點具體的情況。”
“這三種飛機都採用菲亞特公司出品的1000馬力a74rc38發動機（在我的設定裏，a74發動機要比歷史上的大。所以使用該發動機的飛機性能自然水漲船高）。火力也相同都是四挺127mm機槍。mc200的最大速度爲530公里小時，航程750公里，空重2062公斤，爬升率153米秒。g50最大速度爲500公里小時，航程994公里，空重1932公斤，爬升率148米秒。re2000最大速度爲512公里小時，航程835公里，空重1905公斤，爬升率151米秒。”
“那你們航空部的意思是選哪家啊？”
“我們的意見是在mc200和g50之間選一個，考慮到這兩種飛機都有失速螺旋的問題，所以打算像這兩家公司各訂購一批。萬一哪家失速螺旋沒法解決也不會耽誤戰鬥機部隊換裝時間。”
聽完瓦勒的彙報，芒果發現這幫敗家子居然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mc200的確是個好飛機，不過re2000的性能要比g50好。而航空部的決定是re2000落選。這明顯是航空部有人收了菲亞特的好處，但也不敢明目張膽踢掉優秀的mc200，所以想弄個兩家不得罪。
芒果心生一計，於是將話題岔開又問起了雙發戰鬥機的事：“那重型戰鬥機招標計劃進展到哪一步了？“
“進入最後掃尾階段了，航空部認爲菲亞特公司的cr25和佈雷達的ba88都不錯。”
“那到底選哪家，你說話怎麼老這樣子，吞吞吐吐的”
“單從性能上看ba88要優秀一點。ba88最大速度是524公里小時，cr25是505公里小時，航程上ba88是1640公里，cr25是1500公里。武備上ba88是3挺127mm機槍加1挺護尾機槍，機腹彈艙內可載彈1000公斤;cr25是機頭裝兩挺127mm前射機槍加1挺護尾機槍，機腹彈艙內可載彈300公斤。不過現在佈雷達公司忙着搞海軍的艦載機，我們擔心他們的精力不夠。”
芒果心想：自從海軍航空部成立以後，空軍的態度就是你支持的我反對，你反對的我支持。上次在俯衝轟炸機項目上空軍和海航就鬧得不可開交。現在佈雷達公司和海軍走得太近，自然就難免空軍不給他使小手段了。芒果覺得該是發揮自己獨裁者神作書吧用的時候了，“我看這樣吧，單發戰鬥機就選馬基的mc200了，讓他們抓緊把失速螺旋的事給結了。失速螺旋的問題可以找雷賈尼公司幫幫忙。如果雷賈尼要收專利費，由“復興基金”支付。菲亞特公司給我在雙發戰鬥機項目上抓抓緊。機會我是給他們了，讓他們好好把握。佈雷達公司就專心搞海航的飛機，空軍這邊就別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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