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卑鄙無恥
李靜兒同樣如此,眼神動容,用力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秦翰一路猛衝,披荊斬棘般的闖入到最終場。
前來參賽的數百選手,無一不是從各大醫院精挑細選出來,行業裏的精英。
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只剩下了十六人,淘汰制度極爲殘酷。
除了李靜兒之外,與秦翰一同前來的另外兩人也都早早出局,成爲觀衆席上的一員。
錢江卻不覺得有多惋惜,杭城醫院首次參加,就有兩人堅持到了現在。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份成績足夠他們回去交差,院方領導得知後都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等到了晚上,他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想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爲了大家都不太拘束,特意選擇了路邊小攤,除了露天,味道可一點都不差。
李靜兒特意換了一身漂亮衣服,挽着秦翰的胳膊來到地方,與另外兩人也沒了生疏。
大家有說有笑,氛圍極其融洽,不知覺中就已經高漲起來。
“你們兩個人明天還要上臺,酒就不要喝了,喝點飲料。”
錢江考慮周全,秦翰和李靜兒也不覺得哪裏不妥,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就很高興。
卻在不知覺中,意外橫生。
不遠處,有幾個像是喝多了酒的小年輕,正朝着他們所在的位置搖搖晃晃的走來。
秦翰猛的皺緊眉頭,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曾將這幾人當回事,仍舊在喫喫喝喝,沉浸在自己的視線中。
唯有秦翰挪動視線,緊緊跟隨,很快變了臉色。
其中一名頭髮染黃,又高又瘦的男子,徑直朝着李靜兒伸過去鹹豬手。
臉上笑意猥瑣,都被秦翰看在眼裏,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將那人用力推開,隨後就將李靜兒護在了自己身後,錢江和另外兩名同事也都反應過來。
紛紛站起身來,想要大聲的將那幾人給喝止住。
萬萬沒有想到,剛纔動手動腳的那名男子,絲毫不打算有所收斂。
臉上笑意更加肆無忌憚,直接走到了秦翰面前。
挑釁開口說道。
“臭小子,幹嘛要多管閒事?這是你女朋友嗎?”
見到秦翰不願理會,男子得寸進尺,又把手朝着李靜兒伸了過去。
眼見如此,秦翰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再好的脾氣也得站出來給他點教訓。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他重生這一世,想想都活的憋屈。
見到秦翰要動手,那名男子絲毫不慌,招呼着其他人就將秦翰團團圍住。
變故就發生在眼前,錢江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立馬上前阻攔。
“秦翰,你別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這些人來者不善,很顯然是故意的。”
聽到他這樣說,秦翰醒悟過來,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奈何這些人目的明確,達不到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又朝着秦翰推推攘攘,另一人也與李靜兒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滾開!”
李靜兒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憤怒開口,卻讓那人逮到了機會。
在她身上用力推了一把,踉踉蹌蹌,身體失去重心後便摔倒在地。
秦翰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接着開口說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到這裏來找事。”
“真當這裏的監控都是擺設嗎?”
秦翰用手一指,明晃晃的幾個攝像頭,足以把這些人剛纔所做的一切全部記錄。
確認過後,那個將頭髮染黃的男人,嘴角用力抽搐幾下,眼裏明顯流露出驚慌神情。
卻沒有聽從秦翰的告誡,老老實實的離開,反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狗東西!敢壞老子的好事!”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動手!”
他大喊一聲,另外幾人心照不宣,同時揮動了拳頭。
人家都快要騎到頭上拉屎,根本不打算講道理,錢江也管不了那麼多,總不能讓李靜兒白白受欺負。
爲人師表,衝在了最前面,另外兩名同事不甘示弱。
秦翰先將李靜兒攙扶起來,就和那些人打鬥在了一起。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絲陰謀。
將頭髮染黃的那名男子,竟然從褲兜裏摸索出一把壁紙刀……
晚上,十點多鐘。
做完筆錄後,秦翰是最後一個出來的,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李靜兒的手上用紗布纏繞,拉扯的時候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監控拍攝的清清楚楚,是那些人先動的手,而且最後拿刀,我們屬於正當防衛。”
秦翰把話說完,在場的幾人卻都高興不起來,李靜兒更是抽泣不斷,漸漸哽咽。
錢江無比氣憤,掏出來的一支菸還不能點燃,又在手裏揉斷。
“卑鄙!卑鄙無恥!”
“這明擺着就是故意的,想讓我們參加不了明天的比賽。”
“他們找一些社會上的閒散人員,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得逞。”
“偏偏還不需要付出太重的代價。”
錢江哪裏還能夠保持冷靜,一定要走進去把情況說明,追查到底。
卻被秦翰擡手攔了下來。
“錢老師,那些人既然敢這樣做,就一定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他們咬死了不承認有人在背後指使,我們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秦翰所說的每一句話,哪怕衆人很不願意去聽,也都知道這是無法逃避的現實。
見到李靜兒的情緒太不穩定,秦翰便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用手輕輕拍打肩膀,輕聲的開口安慰。
“秦翰,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可我現在連上臺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是醫生,手上有傷,還怎麼能把手術刀握緊。”
她說着說着,便痛哭出聲。
來之不易的機會,就這樣錯失掉,要是技不如人倒也罷了,偏偏是被對方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給對付。
錢江和另外兩名同事也都憤憤不平,偏偏沒有任何能將這件事定性的證據,只能喫一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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