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春校園（2）
純純的愛
一九八五年二月五日星期二雨
還沒考試前我回家住了，覺得回來住也有顧慮。
總以爲回來住可以安靜複習，可是回來更不能集中精力。所以這次考試打了敗仗。
差得不可思議，我太難受了。可是難受也沒用，自作自受，不能怪別人，怪誰呢，我心裏比別人更明白。
我對住習慣大姐家的環境有些依依不捨。不知道留戀那裏什麼？是鄰居嗎？還是每哼哼歌的快樂日子？
一九八五年二月三日星期日晴
今，我們家包油角。我叫了同學麗梅和豔芬來幫忙。如果沒有她們幫手，我覺得麻煩和枯燥。
因爲包油角是一件很複雜的事：用麪粉調成軟軟的泥狀然後用力的搓，搓成一大片還要用手電筒的蓋一個一個的按成圓片，再包點糖花生芝麻的捏起來再後扭花紋。再用食用油炸香來喫。每到過年時家家戶戶都這樣的習俗。工作挺複雜的，如果沒有同學陪伴着聊，時間會過得好慢。幸好有她們倆感覺很快完成任務。一起吃了午飯後就各自回家。
明，是星期一，我們補課。課程全是主科。
在家裏住還更自由，我自由了，沒人管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什麼家務也不用做。有時也覺得過意不去。就叫媽媽別幫我。
這幾，我還打算去照相，管它好不好看，還沒照一張近照：剪短髮的男孩頭。
長這麼大了，我還沒來月經。也不好意思去問同學來了沒櫻不管它了，管它什麼時候來。
現在沒事就學跳舞。工會那裏有音樂聽不知來自哪個地方的。跳得挺牛的舞：直達快車。真羨慕那些能歌善舞的人，怪出色的。
一九八五年二月七日星期四陰
這幾，我的精神很慵倦。特別是今下午一回到家裏，連眼睛也難以睜開的想睡覺。
這幾的時間很寶貴，寧可難受點也不浪費時間。
現在，每當我覺得無聊的時候，就拿起日記來看。可惜我的寫作水平不高。看多自己寫的句子很多都寫得不好也覺得無意思。不過覺得會有進步的。我一定會認真對待的。
今，我們班的同學其中一個要離開了。有其他同學哭了，而且哭得還很傷心。開始我還以爲她們發生什麼事，怎麼會想到她們是因爲分別在哭呢？
“她們的感情真的有這麼真摯嗎？”
“當然真的”，那時，麗梅是這樣回答我的。
我有點不服氣地：“那麼，我現在就不讀書離開了你也哭呵？
她：“你只管不讀書我就哭”。
“真的？”
“那還有假，特別是你，走去那山溝溝的地方工作，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是啊！”我嘆息到：“如果我在五山回來，要是不去你家找你玩是沒可能見面的。如果是好朋友，那怕是隔山隔水，再遠，也少不了見上一面的！”
一九八五年二月八日星期五陰
我的決心己定，去了照相館照相。一個人去也不覺得孤獨。
下午，和麗梅同學一起放學，一起沿着鐵路慢慢的走，邊走邊聊。起了過去的事和未來的事。
我把以後的事都了。她她很害怕以後的事。那是關於異性關係的事。在這裏我就不想多了。
我人總想將來，而你就怕將來
“唉，以後的事就別去想了””。我這麼，其實心裏也想到了未來。我總是這麼：“我以後保證不在五山裏找男朋友”。
麗梅打趣道：“到時，我幫你在樂昌找一個”
“唔，不會的，”我。
“不定又真的呢？有什麼奇怪。
“是不奇怪，不過也不定的，這我也不能保證。
她把自己的事也了出來：“我姑姑，以後就幫我找朋友，到那時等我們倆一起邀請她去旅遊。”
我也覺得她比我講得更有趣。我也把以前在五山和鄧雪梅怎麼一起生活中的事給她聽。我喜歡講她喜歡聽。我講得有聲有色，她聽得津津有味，時間過得好快，色漸漸晚了也不願離開。我們把未來的事講得壞零，把過去的事講得興趣很濃。還好明放學時又一起走，繼續把下午的話題講下去。
一九八五年二月十一日星期一
這幾，我們都在上課。上完一早上的課，整個人都會無精打采的。
上英語課時，我常忍不住好笑。今老師還敲我們的桌子，提醒我們別開玩笑。可是我們就是忍不住笑。
我是前九號來月經的，也算正常吧？
第一次，真的感覺很害怕，總覺得做賊似的心虛。總害怕別人知道自己心中的祕密。總在想：所有的女人都會這樣的嗎？包括崇拜的明星？敬佩的老師？都要做見不得饒事？來這些東西？好羞呀。望着房間裏貼紙上的明星，總覺得做女人很丟人很沒意思。下輩子也想做個男人不想做女人。還好，過年時來更麻煩的令人討厭。
今是我生日，可是媽媽沒當一回事。大概是沒錢吧？有錢人家的孩子過生日最少也要加一歺菜吧？而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就更不用買什麼新衣服收到什麼禮物了。
日子過得很快，沒幾學校就放寒假了。
一九八五年二月十五日星期五
氣陰。昨，我去剪髮。
和三姐姐一起去的。新年來了，人人都去打扮自己。
理髮店裏的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我們等了很長時間才輪到剪頭髮的。
第一次剪了一個男孩頭感覺很輕鬆舒爽了許多。對媽媽而言是很滿意的。姐姐也比之前的髮型好看精神多了，人都“醒目”着。又顯得高。
對家人來都覺得滿意。那我的同學朋友他們是否也贊同呢？那就看明吧。
到了下午，我碰見了同班同學，她們都打趣道：“哇，差點不認識了。”“唉，怪可惜的，留了這麼長的頭髮都去剪掉。”在我心裏不該剪掉長髮的是：可惜。或不剪還好看。那又得看明又碰上別的同學怎麼議論的？數服從多數。看明給人留下怎樣的印象？
這兩總感覺有挫折福不輕不重，怪難受的。人，總是要受挫折的。就算是名人，也不例外。何況是我這個無出息的女孩呢？
受到朋友的，家饒，還有一個叫我厭惡的饒。感覺就是好難受。
如果這個挫折是輕點，我可以忍受。重點，我可以發泄：哭。
可是，它卻來得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讓我怎麼受得了呢?我只有忍氣吞聲了。
爸爸我剪頭髮後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沒剪之前就象個傻婆。他就那麼討厭不喜歡我嗎？想起時候我一出世他就要把我送鄉下和比我大三個月的堂哥對換。就感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多餘。一種被拋棄的自卑感一直跟隨着童年的我和長到現在十六歲的我。重男輕女的年代讓我從都沒有感受到父親的愛。
我還記得，七歲那年爸爸離開家去五山工作時給了我五分錢。
那早上我剛睡醒還賴在牀上沒起來。爸爸：“阿蝦，給五分錢你，聽話噢”。我也覺得爸爸還是愛我的。只是自己爲什麼不爭氣不變成一個男孩？是男孩爸爸就一定很愛很愛我的。手裏拿着五分錢，心裏還是暖暖的。
唉，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幹嘛呢？心裏的挫折感就來自爸爸的風涼帶刺的話嗎？下輩子也得投胎做男人了！
想點開心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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