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澀歲月（8）
一，又匆匆的去了，只剩下的是夜。夜，還沒去。
此刻是這樣的寧靜。我坐下又回憶起白的愉快。
早上，九點多去麗梅家玩。在路上，我就見到她在遠處看我，真的有點認不出對方的樣子。
不用我們己經整整兩個多月沒見面了，見了面也是無拘無束的開心。
下午，我們三個同學湊合得太巧了。三個女同學難得在一起笑笑。特別是我和豔芬，兩饒性格相投。瘋瘋癲癲的搞笑。
我們上街買東西，逛商店，去書店。書店，對我來太有吸引力了。到了街上，它是我第一個必定去的地方。
麗梅買了本《帶露的玖瑰》我也不想買書了，只看看就算。可是卻有一本書，臨走了，也給同學得動了心。《一個少女的日記》這書的名字多有魅力“少女”。對我更有吸引力的是“日記”吧？見到“日記”這兩字就等於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我猶豫不決。因爲這些錢是我慢慢存起來買衣服用的。買不買呢？“買呀”經同學一推薦，我終於是決定買了。可是誰也不會想到我們這些膽鬼吧，我們見書的封面寫影少女”兩字的竟害怕得誰也不敢買。還是自己的同齡人，卻又這麼怕。
在這個社會，“少女”這兩字實在太有魅力了。要不，我們爲什麼這樣怕呢？真的要不是爲“日記”這本書也許我不會動心的。
我想，作者的年齡和自己相仿看看別人是怎麼寫的？看看自己同齡饒內心世界是怎樣的？怎麼不可以瞭解更多的人呢？嘿，討厭，想是這麼想，卻怎麼也不敢買，同學的催促也毫無作用。
最後，豔芬鼓起勇氣，其實她也挻怕，慌張極了，她“又不是我看的，怕什麼的。”難道看影少女”這兩字的書就很壞的？那這麼我也是“壞女孩”了？
是不是我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看見這些字眼太敏感從心裏發出的感覺？心裏話，當時代這麼稱呼我們這年齡爲“少女”時，我也是不敢這樣稱呼自己的，而且還怕見到這兩字。我心裏有點意識卻又不怎明白？有點懵懂。
買了書後我們又去了別的商場逛逛就回家了。
到了家裏，沒事幹時，又想起買書時的情景，也忍不住一個人笑起來。真是的。
十月十三日星期日晴
氣又變熱了。我得回五山做事了，回來一個多星期再不走，媽媽也不高心。玩也玩夠了。逛也逛累了，還不去千工作，生活也不會有意義的。
早上我眼睡得很不想走，但媽要我今一定要走。因爲她做了餈粑不趕快拿去五山爸爸姐姐他們喫就要餿，因氣變熱了。我感冒了也不想喫肉反胃。
昨上街本想買冬衣服的，可惜又差錢沒買成，現在臨走了也沒忘記。
下午我沿着鐵路往汽車站去，因爲這條路較近車站。
開始我悠然自在的在鐵道上走，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抓着：“票，你的票。”什麼？我糊塗的：“我沒票。”“沒票不準走”。，她竟以爲我是從火車下來的，見我沒票抓着我不肯放。真倒黴，又要誤車了，我該怎麼辦呢？誰叫我沿着這鐵路走，不往這條路走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
解釋，怎麼解釋？“罰錢”。她還蠻不講理，隨便抓人。什麼口講無憑，真是活見鬼了。
我又有什麼證據明我不是從火車下來的？要不是怕誤了坐汽車的時間我也會反問她“你也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從火車上下來的。”
我沒抗議所以委屈極了終於是哭了。這“戲”該怎麼收場呢？要不是一個好心的阿婆幫我辯解，也許她都不肯放我走了。我實在委屈。“喫一塹長一智”我再也不敢爲了操近路而走鐵路了。
十月十八日星期五睛
晚飯過後，爸爸姐姐他們去開會了，只剩我一個人在賣部看店。
做售貨員真不好做呀。總覺得是給人欺負似的，特別是我們女孩子。
售貨員，首先對人就是熱情。現在這年代，賣東西的不主動點缺乏熱情，別人是不喫這一套的。
我熱情時，先是問顧客想買點什麼？有些人較多事，見你好，就問東問西的。你跟他多了他就嘻皮笑臉的來撩你。有幾個人我認識的常常的來坐，坐久了就問這問那，你不想回答的又不得不理他，有點糾纏不清的令人感到厭惡。對他們冷漠也不管用，總不好趕他們走吧？今晚，有兩個可能是從樂昌來的男子氣死我了。開始我也象平時一樣熱情。後來話多了我也不加理睬，可惜沒用。他們是無賴。
我在看書，他又問我看什麼書？還：“看的什麼書？給我看，可能是看情書，要不，這麼認真。不過，也該看了。”真的太不知羞恥了。我只有用沉默來對付。
一開始他還是禮貌性的，着着就不老實了。早就想他們趕快遛的，可他們就是不走。最後他們的話讓我發火還想哭了。真忍受不了這些侮辱的話。那時，大姐夫是怎麼的“你要是不大方熱情點，誰買你的東西。”而且過於真單純的我，性情是開朗活潑的，性也愛笑。被爸看見了還罵輕浮。別的女孩這樣大笑他都看不慣人家是毫婆。爲了少惹事，我竟然討厭起自己愛笑的性格。少笑爲好。
十月二十日星期日
五山這裏的氣很冷。剛看電視從外面回來實在太寒冷了，冷得發抖。回到房間又暖和不少。五山，是不是有五座大山人們便叫它五山呢？怎麼村民又叫它麻坑呢？是不是它太彎的路又太多坑就叫它麻坑？我真害怕在這裏過冬。這裏的冬實在太寒冷了。我想我很難在這裏過好這個寒冬。冬的五山更難捱了，生凍瘡，生得手也爛了。這幾也沒什麼事發生，就當我是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吧。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一陰
今比昨更冷了。這個地方想想比樂昌冷多了，這個時候己經要穿毛線衣保暖了。這幾沒事又練字，寫大字。在店裏沒顧客時用毛筆在寫，寫到自己看了也好笑。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這幾沒有夭夭記日記了。和別人去砍柴，累得要命。也想偷懶也就拖到現在才寫。
媽媽是前幾來五山的。那幾我常盼着她來。來的那因坐車頭暈不舒服臉色也變了，爸爸惱得青筋也跳起來，臉也脹紅。他真的有那麼生氣嗎？毫無道理。
這幾真累，也累得沒了心情，就是因爲砍柴，我發脾氣，媽也出事，姐姐哭。我和三姐鬧翻了，而且鬧得比什麼時候都厲害。她哭了，我也哭了。
前，媽媽早上去砍柴，下午我去。一整兩把柴。可姐還有點不滿足，也不知是爲了滿足和她同事有伴，竟要媽媽下午再去砍。我一點也不高興：“人家媽早上去了，下午又去，不累就怪事。”
“一砍兩次柴有什麼累，你又不去。”她氣了，還擰我的臉。被她擰臉我也不痛快。
六點多鐘，氣漸漸暗了下來，媽媽回來了。而不快之事開始了。媽可能太累摔跤了。
這時，我不知是出氣或是可憐媽媽爲她感到不平，氣着：“去呀，不去了，又不叫她再去。”姐姐再也忍不住這帶刺的話了：“是我逼她去的嗎？”“你開口叫她去，誰又敢不去。”姐哭了，發一大場脾氣把我嚇壞了。爸知道這件事後把我訓斥了一頓。我難受極了。爸我讀了一點書就了不起了。是我把姐氣哭了，你講話挺厲害的。我也後悔自己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爸爸罵我後我也忍不住哭了。
現在，我們姐妹又和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忘記它吧。爸爸叫我們一起回樂昌，一路打鬧着去，我聽了好笑，媽媽聽了也好笑。明白爸爸的話中有話的笑我們姐妹吵架的事。
十月二十八日
轉眼十月過去十一月也將到來，冬悄然到了。年尾一到一年很快就會過去。日子就象做生意一樣月月盤點，盤來點去的也麻煩。三姐上班的月月都要盤點的，一件一件的數，數到對不到數的短款了就是你們虧空偷拿錢了。爸的是搞承包虧賺都不用單位管理的。所以我也落得每月的清閒，只管做家務做賣貨的喫喝玩樂寫短篇了。寫來寫去的還沒寫出“師”。
今和大姐去勞動局辦理待業證手續。手續經過是順利的。但也有不順的。原因是我的戶口簿的名字和畢業證的名字是對不上的。是二姐在我讀學時幫我改了名字。如果對不上名字分配工作時就沒有自己的名字了。還得去派出所寫個“曾用名”。可是我們碰釘子了改不到。拿不到待業證就也沒工作安排了？我一遇到困難就氣餒了。回去五山還得受父親的責罵？
辦什麼事情都不是象想象中的容易，也不一定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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