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純純的愛

作者:景霞
一九九o年二月二十一日

  一個人喜歡評頭論足,喜歡把別饒長相短處和傷疤當面揭開,盡情在那裏捉弄嗤笑一番得怎麼怎麼的難看是很傷人自尊也很沒修養的人。也讓別人自卑和不快。比如人家胖,你人家象豬一樣的揭人家的短處。

  下午和沈彬聊了半時,以爲我們從此要陌生,哪知我們有了一次的鬥氣,反而更瞭解於對方更和諧沒有了心距和壓抑。他口口聲聲他畫畫了,畫了一幅貝多芬的頭像。我你不畫維納斯,他他不畫女子。我不是畫斷臂美神的維納斯,而是畫你心目中的維納斯。他他心中沒有維納斯,我可以重新雕塑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他在師範時深愛着一個女老師,不知什麼原因分手了。

  不知怎的,他帶着愛慕的眼神叫我多看書,他就可以在我身上學到東西。我們了些時間的不寬裕,追求的都不能儘性去追求。還到他自己在五山來畫畫的功底沒有誰比得上他了。我別太狂妄自大了。

  然後,他博學的人總覺自己學的不夠,書看得不夠多,如沒知識的也不會去看書。他比喻曾有一個故事,一個學生問老師:“老師,爲什麼你這麼博學都還學不夠?”那老師畫了兩個圓圈,裏面的圈比喻學生,外面的大圈比喻老師自己。意是你在老師的圈內,總覺自己比得上老師,卻不知是被老師圈住的,而老師是在外面的,外面的世界是無窮無盡的,那知識怎麼能學得完呢。我覺得自己也是太無知了,才什麼也想了解。

  感覺我們第一次談得這麼愉快,這麼輕鬆。我應該去他處借些關於音樂知識,怎麼學繪畫鑑賞畫的書來讀了。

  下班後又打了乒乓球,心情更暢快,對生活也充滿了信心。

  晚飯後又和韓燕聊了許多。我們似乎“愛”得更深了,了自己喜歡怎樣的男生,人海茫茫,找一個欣賞你的人太難了,太難了,找不到也不結婚了。她會找到的。我我預感我的婚姻是悲劇。

  我和她瘋笑了一陣才走,她也不捨我離去。

  夜裏下了場雨,看《簡愛》

  九0年二月二十二日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爲了那個“奶油生”寫了一首詩。這件事和韓燕這麼親密也沒有。

  那是年初四,我又回家,年初八纔回來五山。回來五山上班寫完回來的日記,才又有時間去敘述初四那下午回到家的事。

  一月三十一日年初五雨水

  早上睡晏覺,九點多,麗梅來玩,坐一會兒,便和她去她奶奶家。十點多去她家。好大風,冷得手都麻痹。

  在她房間裏,我邊塗脂粉,描眉,邊和她談論婚姻的事。女孩子到了這年齡總是煩這些事。喜歡的又總被現實所屈,有情人難成眷屬也是婚姻的悲劇。不喜歡的寧願獨身也不肯將就一輩子,我就是那個不肯將就的女孩,我還是要追求浪漫,追求有事業心的人。

  回來午飯不久,豔芬來叫,那紅樸樸的瓜子臉是可人意的。拉我急衝衝的走,一定有喜事了。去到她家,她所深戀的男友真的在坐,胖胖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下雪,一粒粒的“米子雪”夾帶着雨水。三姐家又請客了。

  我和三姐講得不多,但充滿了愛意,李君可能又要嫉妒我們了。

  今晚看見三姐忙家務忙成這樣,要扮演那麼多角色:媳婦,嫂子,老婆,煮婦。我真的是怕成家了。成家,好累呀。三姐都深有體會,更加讓我知道婚姻多很多負擔,也嘆做人就這樣累,更加不可能有時間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夢想。那個新認識的男孩也這樣。

  二月二日年初七

  細雨霏霏時,我們又去二姐家喫晚飯。昨日是大姐請喫,我也順便去了韓燕家裏拜年。阿君也來玩了,我們上樓去聊,她也年前幫男友家搞衛生累死了,也更加讓我不喜歡婚姻。也在五山上班的年終獎給少了,年貨也沒有發,年底調走都虧了。

  在二姐家睡一覺,好頭疼。父母二姐都我看書看多了,看癡迷了會把我看傻。

  喫晚飯時想到明就要進五山,想流淚,三個姐姐都她們捱過不少苦,那時的生活比現在所處的環境艱苦多了。講着講着就講到她們年少時怎麼打架,苦幹,捱窮。講到好笑時我也忍不住破啼爲笑。三姐就:“不怕不怕,明有人在等你呢。”值夜班時和她睡覺又講了這韻事。

  一想起“約會”又好浪漫,還幻想聯翩。

  姐姐們的疼愛讓我終是無法不滿足了,讓我不好再埋怨什麼。

  晚飯後去韓燕家約她叫她明早點買票,她就住在汽車站對面。

  回去大姐家洗澡睡覺,對於回五山,也不是真的那麼可怕。

  二月三日年初八陰轉雨

  和韓燕一起坐車回五山,兩人講些輕鬆的事,也不會暈車反胃。

  看見那煙雨迷濛霧霾濃郁的山峯會想到黃山的霧更美。

  春,多情的春,夢的世界。

  韓:“人生如夢,朋友如霧”一下子就消失了,消失了又會有,不等於從此不再有了。

  我第一次聽友誼如霧,聚在一起時是擁有,分散時也是依依不捨,人生聚散不定也是常事。

  沒到五山時,反而是一種夢幻一種渴望,等真實存在了,又有點害怕和平常了,沒有想象的那麼美!

  面對他時,不知怎的變得侷促不安,一點也不大方自然。

  他還書給我時,我不敢什麼,他叫我寫我的名字和地址給他,他下午還不走,又好下午給還錢他(書的壓金)。

  等下午見面時,我仍不敢和他隨心所談了。他問我拿地址,我:“其實不寫名字也可以收。”

  他:“你無非是叫我不要寄書給你吧?”他的大膽和霸道讓我無法抗拒。我寫了,寫下我的姓名和地址給他,叫他不要看才。寫自己的名字給一個剛認識的人真傻。我還是不肯屈服,還是自尊,可又無法抗拒他的霸道。

  我第一次和男孩約好見面的日子,回想起那他的:“你一定會後悔”這充滿了迷惑色彩的對白。這浪漫終會結束,他也沒有寄書給我,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觸景生情,我就偷偷寫下了《浪漫》的詩,爲這個大學男孩而寫,他他是在東莞讀書?過年來五山親戚家玩的。

  浪漫

  真想有一

  和你到海邊

  暢談人生和理想

  發泄我心中的煩悶憂傷

  我的心胸纔會象大海一樣寬廣無垠

  這樣我再也不厭世不恨俗

  會象海水一樣寧靜

  海風一樣輕柔

  海浪一樣歡樂而滿足

  寫下姓名和地址

  心裏一陣狂跳和羞澀

  不願不願

  是害怕這是一場夢

  害怕你我好傻

  一顆心就這麼輕易被你俘虜

  是真是夢是幻

  九0年二月四日陰

  我很累,真的很累,很想發泄,很想到大海邊去對大海呼喚,聽浪聲。但是,還是感覺不到快樂,反而更添了我的煩燥和不安。怎麼能快活呢?怎麼能呢?我的心虛極了,厭煩這世界,我想逃遁到那個沒有俗氣清純的世界。可惜,世上並沒有什麼桃源。我更加的煩燥和厭倦了。

  世界,還有什麼真情不真情呢?我要發泄,要發瘋發狂,要和誰來發泄我燥動的情緒。等過去了,又後悔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好累好累,有點虛浮,什麼也不想去應付,應付每件事每個人每份情,友情愛情職業。也不想去求人搞調動,這一切都讓我頭暈累死。

  活着好無奈,一切的一切都好無奈,什麼都不想去做卻要勉強自己去做。

  下午毫無目的漫遊五山,可是每個環境都讓我覺無趣,不出的痛楚,苦笑。

  雖然寫了姓名地址給他,但仍明白把他當成一陣風。他問我有何感覺,是否有一種被騙的感覺?我問他有什麼感覺?他沒什麼,只不過朋友一樣的。“其實我沒什麼的。”

  “大不了把你當成一陣風罷了,大不了,大不了……”

  “你脾氣很燥,我要你改變。”

  “你有多大能力?”

  “你很壞”我。

  “我怎壞?”

  “你偷了我的書,騙了我的名字”

  “不是偷了你的心吧?”

  “你有這麼大魅力嗎?”

  完這些後他他走了,我:“你不是走囉,關我什麼事呢?”

  他:“告訴你嘛”。等他走後,才發覺自己不知有多煩燥。爲什麼我的心不能歸於平靜,不能安定下來,真的好煩好煩。

  別人不想自己負累他,自己也不想別人累我。我害怕戀愛,害怕成家,害怕別人霸佔我的時間。爲什麼會這樣害怕,這樣苦惱?

  九0年二月二十三日陰雨

  起風了,空下起淅淅冷雨,那麼寒冷,象要下雪聊風寒。

  幾下來,總算有了今的平靜,再也不煩躁不惱怒。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把自己弄得傷心和痛苦,爲什麼想到了死呢?我的一點頭痛不舒服都會令我想到腦有問題。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每都要有煩惱,爲什麼變得如茨脆弱?要做到平靜是多麼難。雖寫信給芬時:“人生就是快樂和痛苦相伴的過日子。”可我仍然把自己弄得要死要活的自我折磨,在絕望之中苦苦掙扎,有時我好自卑好難過。所要追求的不能自由自在的去追求。想到父母姐姐都是真愛我的,我還要懷疑什麼?我爲什麼苦惱?爲什麼不去愛他們,那麼多的情還沒償還是不能死的。唯有今,我的心平靜極了,還在看《宋美齡傳》有了快福

  下班前又打了乒乓球。可是心還是虛浮極了。

  九0年二月二十四日陰雨

  今日真的很慵懶。

  昨夜十一點就睡了,今早七點醒來,賴牀到快般鍾纔去開門喫早歺。看《文學概論》裏的散文。

  十二點下班午飯後又去郵局寄信給芬,阿包看到我的信封地址他也寫封信給芬,向她求愛。還他總易跌入情網,初戀了失意,失意了又戀。女孩追男孩容易,我追女孩就難。我不知他在哪個女孩?是否在影射我?叫他彈吉他唱歌,也隨便彈一下:“你自己彈。”然後我們纔開始唱歌,唱了些舊歌和愁歌。他要我介紹同學豔芬給他認識,他相思啦痛苦啦。我:“你痛苦呀?我不知喲。”我很鎮定,也沒什麼感覺,象個大姐姐安慰弟弟一樣去開解他。也覺得自己和他無緣。

  兩點鐘回來房間躺着看書,那牀冷冰冰的也猶豫許久才上牀。牀上,我想起他過的話,懷疑他是不是在試探我?若是,我就造成了別饒痛苦,那多不好呀。

  他:“你曾有很多女孩喜歡我,現在卻一個也沒有了。”

  “她們只是很喜歡跟你彈吉他而己,是你自己造成的痛苦,是你自作多情罷了。”我這樣傷害了他嗎?

  “自作多情也不可能了,唉,不是我自作多情,是公子多情”隨即彈起:“紅顏多薄命,公子多情”的哀傷曲調。一時間,我真的感覺到他是有點痛苦了。真的,我真的只是迷上了他的吉他,我們象朋友一樣又彈又唱,唱得癡迷處,也不願離開,這可能給了他幻想?而我卻平靜如水。這也許是無奈?不可能的事,我一定不去想,也不會跌進去了。其實,是我想多了。他想追的女孩是韓燕。他從沒主動找我玩。但他卻主動去韓的房間,彈《一生何求》韓她都被他多情的眼神打動了心。我去寄信就叫他彈吉他唱歌,是我自己多想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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