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純純的愛
原想等韓燕過兩一起休息回家的,但一起上班的湯我不休息他休。
班車五點鐘纔來,車到龍山時,我真的和那個人遇見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以爲不會再遇見他。不過我們談得好平靜,沒有過去那可怕的一種情。他先問我投稿發表沒有?樂昌的一張報紙他們單位的人都發表了,拿去韶關日報又要有熟人才能發表。我我又不熱衷於出名和利益,發表出去沒音信就冷淡灰心極了。聽他發表文章也要靠關係,心裏就更厭倦。然後就講了下調動工作求人給錢的事,才知道,社會原來是這樣俗氣。但我早己看透,也就沒以前那樣憤恨。
回到家裏,父母己喫過晚飯,弄熱給我喫。我走進走出時,瑋瑋也跟進跟出,烏兒那樣依着我,要喝湯喫菜。我很喜歡她,又親又摟的恨不能把她吻進心裏。
一回到家時阿華問我帶了什麼書回來沒有?一翻看發現有一憾情魔》錄音帶,拿出來放聽,一聽那首歌,開始我也高心跟着音樂跳起舞來,瑋瑋也跟着在後面歡蹦亂跳,兩手搖搖擺擺,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等錄音機又播放另一首歌:“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這裏”那憂贍曲調時,我竟一時間有了一種不出的失意,竟想起他來。因爲錄音帶是他借我的,憂贍歌曲又是在他那裏唱聊,憂鬱的歌又如他的性格。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很空虛落寞。一下子就思念那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也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念頭?
我很想傾吐出來,很想自己沒有思念。但有人有一個思念的人也是一種幸福。
我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去思念他了。
九0年三月十四日晴
早上沒有睡晏覺,因爲要去新華書店辦些公事。
喫完早餐騎着單車去街辦事,買書購物,然後去三姐上班處又和她一起逛街,一起聊等她下班。
姐的同事阿阮見我們姐妹特別的親熱就:“你們姐妹怎麼這麼多話的,我們姐妹就沒這麼多話。”
三姐夫也真的有點嫉妒我和三姐的親密了,還叫我不要太粘三姐。
回去就一家大在喫雲吞,每個人在喫二三十隻,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喫着,多麼溫暖親切和睦的家庭,讓我感覺到了“家”的幸福。
有了愛情,感覺親情和友情都很美好!
午後,和三姐捲毛線,邊聊。累了就上樓睡覺。
姐睡覺,我看《簡愛》的書。
她睡醒後,我問她:“明知沒有結果,但又互相在一起,發出一點情,算不算戲弄?”
“只要付出的是真情,就不算戲弄,但不要超過一般界線。”
“那親吻呢,算不算超越?表達情感,算不算?”
“如果情深的,大概不付出自己的貞潔也不算什麼。”而我也覺得有點道理。也不知什麼原因,也渴望嚐嚐享受下初吻的滋味了。
後來李君來了,叫姐去醫院檢查腦部,姐騎單車在地洞口摔跤了。
姐叫我晚上去她家,和她一起去值班。她走後我繼續看書,然後睡覺。
晚上,我一邊看書一邊看電視,等到般鍾外出去時,父親不高心把門一關,我也有點害怕不敢去了,想等姐來叫我,但一直等到十點鐘都不見姐來,我就想直接去她上班處,可父親己經把大門鎖好,我象被困的鳥兒,沒有自由的被鎖在“籠子”裏。不高心上了樓,鬱悶的看着窗外,盼望着三姐出現在那條田間路上。
姐沒有來,我有些失望,心情也悶悶不樂,外甥女華華在逗我:“五山有你彈吉他的男子呀?”還跟她同座的男孩子真壞。我被她逗笑了,但還是惆悵若失,我在看書,又看不進心,心裏意亂得很。
儘管這個夜晚是那麼清靜,青蛙在荷塘田裏“哇哇哇”的歡叫着,都沒有給我帶來寧靜的心境,書也看不進了,還是早點睡吧。
原來有了愛情,也是需要向知己傾訴分享的。
九0年三月十五日睛(補記)
一早上,我就迷糊聽到三姐問母親我昨晚爲什麼不去?母親:“你阿爸不給她去呀,她就很想去,路上又夜了不安全哇。”
我醒了過來,聽三姐在叫他們喫包子。我叫姐,姐帶着嗔怪的聲音:“姐個屁,”
她走上樓來,我解釋着昨夜的委屈,然後她也躺在牀上,看着自己嫩白的手,李君的舅母她這個新娘子是很有福相的,臉兒生得圓圓的豐滿。是呀,姐姐是有福相的,不象我這樣去執迷於追求虛無縹緲的,她起碼找到了她所愛的人,而我呢?還是兩手空空,沒有尋到自己所要的一牽文學,愛情,工作,全都沒有收成。我沒有福相,手相預示着我的愛情和婚姻都會分離失落。
這是一個充滿了溫柔寧靜的清晨。
沒喫午飯三姐走了,她走後我在看書,聽歌。聽到欣喜若狂,抑制不住狂跳起來,釋放自己,心情也舒暢極了。瑋瑋也跟着興奮的跳起來,歡喜得什麼似的。我又抱着她搖搖擺擺,吻她。
書也看得極少。到了下午,三姐叫我去她上班處,可是我疲倦欲睡,想睡覺也不想去了。
晚上七點多鐘三姐來了,怨我又一次食言,我有些內疚,但她也叫我諒解,她今晚不能在這裏睡要陪丈夫了。我想自己也沒必要一定要向誰訴出自己的情感了。
是我太傻了,真的好傻。
三月十六日晴
有一種感情,不出來是無法安靜的,總想找最親密的知己傾訴。只有傾吐出來心纔會安靜平穩下來。
帶回來的書也看不進心,學唱歌,把《給我一個季節》改成《給我一個空》把自己藏在房間,很孤獨很寂寞,這失落對誰?給我一個世界,雖然百般不願去追尋,卻幾度在我心中吶喊……跟着唱了一遍又一遍。
下午,和阿君暢談了二個多時,她和那人己分手,很想去五山找我傾談。也很想象以前那樣一個人靜靜的在房子裏思想。
晚上時我的心情還是急躁不安。我對姐訴我是喜歡成熟幽默逗我開心的男性,可和沈在一起時我們頂嘴,好強鬥氣,訴我和他的對話,那些對話當時是那樣的無足輕重,起來回味時卻是那麼美妙無比,象一股清泉,“叮叮咚咚”的訴也訴不完那些和他愉快的對話,原來我一直想又不敢他的名字。把他的名字寫滿在我的紙上,回憶在一起的美麗時光。它變得那麼珍貴足惜。那時來得多麼容易,現在變得遙不可及,縹縹緲緲。簡直不相信自己曾有過的快樂。
我還曾默唸他抄寫的歌詞,拿給姐姐看她:“這就是一種筆畫。”我這是隸書。
我:“他只是自豪他寫的行隸字體才這樣熱情幫我抄歌的。”
我一看見他借給我的書和錄音帶心裏就充實而滿足,也不再有那麼虛無縹緲,也念叨着借書的主人來。講完這些心情就安定下來,三姐我這麼癡情,很容易被哄。我我雖然癡情,但仍懂得自尊自愛,若別人不是真情我也不會有情。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恨。我容易仰慕上別饒才華,想象別人因藝術的美都變得很美。
三姐還:“你現在這樣喜歡大男人,到時反而找個比自己的男子。”
我:“也可能,他也比我半歲。”
聊完,看看書,便也安然睡覺。
九0年三月十七日晴
回來休息五,韓燕陪我去中醫院看牙齒,我對醫生的職業仍然喜歡,喜歡被“關心”的感覺。
今早七點起牀,好七點半和韓燕坐車去韶關她妹那裏玩。
車上我們又肆無忌憚的聊,我還在某些人會“爬”會拉攏關係當官什麼的……。
下車後我們去逛街,去書店,然後又去三味書屋,那裏有很多詩集,席慕容寫的詩更多,我買了一本《溫馨的愛》抒情詩文賞析,還有一本《愛情詩詞欣賞》還有一本五角叢書《吻》這的書屋裝滿了我喜歡的書。
然後去韓妺妹的體校。一路上我還想起沈他五月份也來教育學院考試,想象着在這些陌生的地方也會有他的出現。
她們姐妹一見面,也親熱得很,她妹妹也是又又笑的好開心我在一旁也不言,看她們開開心心,我有些被冷落的不開心?
最後我們一起騎單車去她姐姐家,她姐姐帶着準媽媽的幸福,溫柔的接待我和她妹妹。她的溫柔她的愛心有些象我的二姐。要做媽媽的女人充滿了幸福吧?她關心愛別饒口吻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看着她們姐妹的親暱,也讓我想起和三姐的親密無間的姐妹之情。
我們又在逛街,買了旅行袋雨傘,韓也買了褲子,直到五點多時纔去坐火車,不買票準備坐霸王車在站臺上等車。韓和妹妹仍沒談夠,見我無神無氣的以爲我不開心。
坐火車時,韓燕還見我不話以爲我生氣了,我我是見別人得開心熱烈,也不想插話而寧願自己一個人站在旁邊傾聽,沉默,希望她能理解我是不開心但不是生氣。
暮色濃了,有一點孤獨感,玩了一也累了。見她們姐妹那麼依依不捨,我也想起自己的姐妹之情來。
韓燕:“出來就沒什麼,最怕你真的不快樂。”這一我們好象瞭解了對方許多。
她還:“相互間知道對方的缺點,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友情呢?”
我:“不會的,這隻能增加我們的相互理解。”
我有一顆敏感脆弱的心,容易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這也許造就了愛寫作的性格。性情上也是外表很開朗,內心也憂鬱。
火車一直“轟轟”的開着,停站半時,列車員叫我們買什麼喫的。我們在車上就這樣聊着,分析着饒性格。
窗外是那樣漆黑,鐵路燈亮着好象魅影,我們那是鬼火。
等到樂昌站我們下車後,就被人攔着:“票呢?”
我們是那樣瀟灑,人家問票時我還不怕。
韓燕:“我們是從城關中學來的。”
我:“我是從玻璃廠那邊來的,我家就住在那邊。”
他們:“拿什麼做證據?”我就趕快拿出書來。
一男的列車員就搶我的書看,我誤以爲他要扣我的書。他不是,看看。
看後笑着:“還是罰錢吧,老老實實點。”我們仍不承認,他們就恐嚇拉去候車室罰。韓燕嚇得好尷尬,而我仍笑笑。因爲知道肯罰錢就沒什麼事了,但那女列車員不給錢又是從韶關來的就要大罰了我也好害怕。
後來韓燕抽出貳元多補票沒錢了,我也裝得好可憐的我也沒錢就這樣補了票也沒罰錢。我還有一次路過鐵路就是被冤枉還哭了,他們:“上次哭這次笑看你還得意。”
一個人回去的路上,我還輕快的走着,想把它給家人聽,告訴沈?想不到第一次想坐霸王車韓燕被嚇成這個樣子,我卻還覺得冒險刺激開心。
喫完飯,我又情迷於新買的詩書,懷疑那男的是不是看了那本書對我們頗有好感纔不罰我們錢,要我他爲什麼好笑?抑或是我們被嚇得孩子似的可愛樣逗他笑了。
今晚,看了那些席慕容詩書,也觸起了我的少女情懷,在書頁寫上:擁有的,卻不能永恆,只在乎,曾經擁有!
寫給沈看嗎?把書借給他看,他不是就看到了嗎?只怪自己看了《溫馨的愛》
年輕真美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