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歲月如歌
早上，我和韓燕去食堂喫早餐。也爲那下午的玩笑，韓燕我要在張的窗口下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這一句歌詞便請我喫早餐。
事實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外出喫早餐了。
去到那裏，張國棟聽到：“兩位姐”便返過頭來，他一看到韓燕，然後注意到我，轉過頭去，樣子有點不自然。以前他一定會叫我的外號。
我們本來想去餐廳坐的，但還是擠進人堆裏坐着喫，我老大不自然，見韓又坐在那高高的凳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帝的樣子，忍不住好笑起來。
真好笑的是想到今日好傻，故意擠在這男孩堆裏，想與人聊，與張做“面對面的心理戰術”，而嚇得他心慌慌，一時不敢話。而我又是故作矜持，聲音也變得動聽的與那個和我同姓滿口稱我爲“妹妹”的鄉政上班的鄒永忠話，他我們鄒家傳下來的人話口齒伶俐，嘴巴厲害好會講的，韓燕也是受他妹妹阿霞影響也變得伶牙利齒的厲害了。
那張國棟一聲不言，沒聽他再敢叫我外號的捉狹我了，我就忍不住笑還想大笑的但抑制了自己。
鄒就：“阿霞發夢也都笑的吧？”我笑着：“不笑要哭呀？”
鄒：“想不到阿霞妹妹還有這麼開朗風趣幽默的一面，誰娶到你都很開心呀。”
這種羞怯不自然的場合，還有些象三毛年少時與男子的故事，男子走在前面，女子在後面跟，有點似“膽鬼”的好玩有趣。
一個早上，我是充滿信心快樂的。
九0年十一月八日
事實想去外面喫早餐無非也是想從中尋些樂趣。
如能四人面對面的喫，交談，笑，那該多好。
可惜高請韓燕喫早餐也不請我喫，我生氣了。昨下午，我和韓在一起，他還我是“絆腳石”。
韓燕：“我請你喫也不是一樣嗎？”但怎麼能一樣？他故意令我難堪？還是專整饒人？聽他用同樣的方法“惡作劇”到韓哭，我一點也不接受韓和他拍拖，但韓燕己經不准我叫他的外號“高老頭”了。我還能什麼計較什麼？
到了下午，氣更加陰沉，下起淅淅雨，打了一會羽毛球。
晚上，雨就一簾簾的下了起來，到了十一點多，雨越下越大，還颳風了，氣又冷起來。
午睡也睡不入心，三點鐘去上班，有事幹，確實不會憂鬱什麼，要是在家裏無事可幹，我又會好寂寥難受的，這陰鬱下雨的起風。
早上沈來過，我與他談些繪畫話題。我徐渭潑墨成畫，他這是寫意，不奇怪，什麼時候他也來試試。我：“拿廖的衣裳來潑它一幅畫。”
無意起性格，我男性要有一點女性味，溫柔細膩。女性也要有男性的一點陽剛氣，這樣中性一點。他那不是成了陰不陰陽不陽的陰陽人了，我就是卻也忍不住笑。覺得怎麼起這麼好笑的話題。
聊了幾句，我又開心了。
對於藝術，我真的很難得到昇華了，不知怎去表現它的美。
九0年十一月九日
這一，我還算是快活的，縱然是淒雨冷風的冬夜裏叫人覺到有點淒涼，瀟索。
山上的松林蒼勁，深沉，似剛剛醒過來的冬一樣寂寥，寒冷，蒼茫茫的一片。
一夜颳風，樓上的門被風拍打得“呯呯”作響，陰沉沉的氣好冷，初冬來了，深秋己經過去。
店裏來了一些雜誌，也都給了我快樂。那本《電影月報》有許多娛樂新聞蹤跡，我特別喜歡看，原因也是想了解明星日子怎麼過吧？
最先看那篇“林青霞不紅不快樂，紅了也不快樂。”她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很土，她媽媽看武打書影青俠”的靈感而起的名。她霞在邊，人人都可以欣賞到。
“如果突然不拍戲，穿着睡衣從客廳走到臥室，從臥室走到客廳，就會變得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打發這兩。”
那六年半的拍戲生涯，是我一生難忘的經歷，我既厭又倦，於是，我告訴自己，必須停下來，做個平凡的自己。
她認爲，結婚，也並非想象中的幸福，目睹太多的破裂婚姻，己令我心灰意冷。對方是否專一也難保證，既然沒有信心，就不如獨身的好……。
抄了那麼多，就喜歡關注明星生活，這樣好象可以慰藉那顆孤獨寂寞的心。
九0年十一月十日
氣象是一個怪脾氣的人，昨日颳風陰陰鬱鬱，今日卻陽光燦爛的大晴，這是我不能想象的。
清晨和暮色來臨時，還是冷了起來，晚上又到了足不出戶的不想出去看電視劇了。
午後，陽光很暖和，我不想坐在冷冰冰的房子裏，午睡就躺在樓頂的圍沿上，望着湛藍色的空，多麼嚮往，好象走入一種虛幻的境界裏，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海闊空，白雲朵朵，藍藍的空象在國，有皇宮似的。鳥在飛叫着，正要入夢時，又被人擾亂。只好迴歸自己的窩居里。
在藍下安睡，覺自己仍在漂浮，象個遊子，四處漂泊。
九0年十一月十一日
透過陽光的冬晨，把牆壁影射得白白的，紋帳也白白的，我彷彿是生存在一個白霧的世界裏，有了霜雪吧？手腳都冰冷的難受。
也不知，這幾早晨，我都會在七點鐘醒過來，然後回憶昨日的事情。
再去喫早餐時，卻很意外的見到張國棟也在喫。我們很隨便的坐在了一起，又很隨便的開些玩笑。
我：“你再這樣叫我的花名是沒禮貌的，我也叫你花名奶油生，張國榮的弟弟。”確實，他的娃娃臉，一雙多情的杏仁眼晴都象，連歌聲也象。
他：“沒禮貌是世俗的偏見，叫花名是社會的潮流。”他還得很快，我沒機會還嘴，只是笑笑。他還似個孩子，連我們去燒烤上坡時他拉了我的手也告訴高。
他也是唱歌拿獎有靈氣的人，我也沒與他深談過什麼，但也覺得與他在一起很是搞笑。
上班在掛那些九一年的日曆畫時，那舊時學同學張孝清來與我聊，我問他現在哪工作？蘭花是在哪挖的？他現在在東莞，就聊了珠三角州的生活，經濟效益。
中午接班喫飯時，沈下來買花盆種蘭花，我與他了蘭花的價值，他的回答給了我寫第十四章的靈感：饒價值分不出”穎或“沒穎，只要活得有意義。
他是這樣評價蘭花的價值，他那本書很多地方不對他的心理，是作者的個人主觀心理，我與他的談話都是各有自己的人生觀，喜歡爭執一些問題，我需要的，大概就是這些高見，比自己高深的男人吧。
等他走時，他看了看那些掛着賣的畫。我指那張“新婚家庭”的那套組合櫃，叫他到時結婚也做一套。
他：“能做幾張桌子爲臺也好了。”
我：“有沒這麼辛酸？”
他：“是呀，我們這些人能做什麼。”我不知，這句話，是話裏有話的，有些怨恨，有自卑心理？有點想城裏人看不起農村饒心態？其實這些我都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只是不想在山溝裏成家。
晚上洗完衣服去張那裏彈琴，他叫我一個人在彈練，哄我等他回來看我的指法熟不熟。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回來，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九0年十一月十四日
到了現在，才感覺，長久的思念和愛戀是一種折磨。是我太脆弱嗎？
“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詩對於有事業的成功人士來是很難得有的空間，對於我這弱女子來卻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兩個有情人，彼此思念愛慕，但又不能在一起，不能一起玩樂，不能傾訴苦悶心事煩惱，只能隱隱約約，難得見上一面，話也不能多講，甚至這種渴望與思念只能得到一時的意會，不能言傳。這種感情是多麼的美麗，又是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在我午睡醒來三點多鐘時，仍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實在有些難受。久不見自己喜歡的人，心裏就好空虛。覺得太需要有一個人來與我一起感覺這氣的陰鬱，陽光的溫暖，一起來感受生活的悲哀喜樂，煩惱憂愁，然而這也沒櫻
中午時他來買沙紙。我叫他在坐了一會。他還幫我收錢，改行了。坐着又能怎樣？我們己不能交談自如，他一點都不自在，坐一會兒買了幾本書就走了，我又忙着售貨。
感覺愛是這樣深時，還是相信由於環境，纔不肯屈服這份愛的，若是，他的性格也不至於這樣抑鬱。而他也：“你不覺失去的會比得到的更多。”都不肯定爲什麼是這樣的結果？想象若與他相愛相屬，會是怎樣的情深？
我們的愛己經埋藏得太深了，好象一碰觸，就會火山爆發似的烈。我們只能用眼晴話，是喜歡是欣賞是渴望還是埋怨？都己從眼晴出來。
我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感到今生有個這樣愛我的人也夠了，雖然不能長地久，卻擁有一刻也足夠幸福了。
接着想象，在離開這裏時他是否會傷心？失落？我定會唱：“只有離別時刻才知時光短暫，縱有萬語千言，也難訴心中留戀。”
九0年十一月十五日
事實，我也把張想象得太真太單純了，以爲他真的會沒勇氣追女孩子。
早上去買早餐時，竟見他請她喫早餐，問：“阿萍你要喫什麼？”那樣子又大方又成熟，一失往日的真害怕。那個萍反而不自然露出羞澀。張仍叫我花名與我：“你也來買早餐呀。”
我才知那晚我去他處彈琴，他哄我他出去走走，其實真是去了郵局萍那裏。能看見他追女孩那麼大方和夠勇氣，真恨自己爲什麼這麼傻的跑去他那裏彈琴，被人看見以爲我去追他。
買早歺回來，心還沒平靜下來時，又見沈與她來了，站了一些時間，她見他太認真聽我話時，她會故作姿態而讓他知道她的存在。或催促他走了，深怕我與他聊得更多聊出火似的。而我卻很平淡，真的很淡然。
但隱約中，還是意識到在他面前有些安慰，一種受委屈後得到的傾訴，平衡了受贍心理也就好受多了。
我問他畫過畫沒有？他沒有，仍拿不起心情。他連拿畫筆的心力也沒有了。
而我呢，也無意的感嘆：“我也是，想不到以前苦苦追求的文學，現在竟把它當作是消遣了。”他開始也沒在意，過後我重複一遍，他就露出了理解的眼神。
其實，我也是太寂寞消極了，他也是。我們都渴望作心靈的交談而得到些許的安慰。
她催他走了，他他去了韶關學習，買書。三味書屋又倒檔了，別的書也買不到什麼好書。
他的消沉讓我更害怕去戀愛，擔心他受傷。
他給我的感覺仍是失意，愛情也失意。
我們都象兩個失意受贍孩子，明明都找到了滿意的玩伴，卻因爲家庭或某些的原因，要去重新找一個不如意的夥伴，回來在一起相互傾訴，相互療傷，這也是人生的一種無奈和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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