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歲月贈別離
早上般鍾起牀,喫過早餐下去路邊攔車又放不下面子,只好等班車來進五山。
老媽在旁邊嘮叨我也安定不了心來聽她講些什麼,擔心坐不到l車,人在心早己飛到路上的每一輛車上,又下着雨。
急忙着上了車,母親還不忘那袋子會爛的吩咐我。
車上,同單位的鄧炳清主任告訴我調令今討論,過幾就可以來了,他原來去了縣社。
好濃重的霧呀,看不清山,松林,濃霧迷住了我的視線,什麼山花竹子也看不清楚。
沒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再看這迷茫的霧了,體會不到這纏綿不清的愛了……
在家休息幾心也覺平淡,感覺好累好疲乏,聊無生趣:整上班下班也好煩,回去休息沒事幹也一樣毫無生趣。還是有事幹好些,閒時找些娛樂,去遠的地方旅遊一次,這也會增加不少生活的情趣吧?
回來剛上班,沈就走了進來,買螺絲,我發覺,他的心在跳。
我:“吉他絃斷了,你有沒有琴絃了?”還:“你不來我這裏玩了?這幾下來過沒有?”
他:“昨晚去過韓燕男友那裏。”然後:“下.”
我:“你不來我走了你也不知,又我不告訴你啦,又不請你吃了。”
我接着又:“我樓上種的蘭花不知是什麼蘭?”給鑰匙他讓他開門去看,不一會兒我也上了樓,他正在欣賞,是寒蘭。
我靠近去看,連他的心跳聲也聽見了,他好怕好怕。
我知道自己再心慌意亂就什麼也不能了,加上三姐也我多情,我只有平靜自己的心,以朋友的心態來款待他,叫他喫油角子,他也吃了,爲了討好我,不喜歡喫也喫,然後急着逃走了。
哦,是他自己把自己嚇跑的,我真的如此讓他心跳嗎?
下了班,煮飯喫,喫過後午睡一會,但也睡不着,回味在門店裏過的話,我問他:“現在很忙呀?”
他:“不忙,也不是很希”
“還打麻將嗎?”
“很少打,不打了。”
在我心裏,現實讓我完全可以掙脫這份情,因爲我喜歡成熟體貼可以讓我任性撒嬌的男性。沈的性格可能讓我壓抑,他的性情可以和我一樣瘋癡嗎?
面對他,我又無法抗拒他給我愛情的美好:他多情的眼神,心跳的聲音,無奈的傷痛,都讓我心慌意亂,此情是永無了結了,還是做朋友好,免得又傷了另一顆女人心。
他在下樓時,還是不大自然的心神慌亂與我們單位的人打招呼,我能令一個人心跳,這也是我的幸福。
下午下了班去買米,張他們又在調侃。
單位的人全都知道我要調走了,他們都有羨慕,但不會了解成功的背後,又隱藏了多少的辛酸?歷經幾番周折,別人還我們家的後臺很硬呢。
爲了生存,只有硬着頭去闖去碰,碰得頭破血流也不害怕,命運終將會碰出點好運來。
跌倒了,爬起來。
去洗澡時,韓來了,我問她拍拖有沒有樂趣?她整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有時也想一個人靜靜的,常這樣也覺很累
“到時你就知了。”她這樣對我
九一年三月十六日
早上十點鐘下班,邊煮飯邊記着日記。
下午上班時,廖潔來我門市部翻書看,我還會調侃她幾句:“什麼時候請喫喜糖啦?搞些什麼東西給他嘆嘆。”
她邀我去中學玩,今是星期六,沈去挖蘭花了,我想遲早是要去一次的,作以道別,一個人去不如和她一起去,還坐她的單車。
去到,他們正在喫着雞爪子,(用麪粉做的油炸)叫我隨便坐。那些老師走後,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沈“在這喫飯。”
我笑應,:“你炒菜,我炒也可以啦。”
沈:“廖潔不炒的就去做。”然後他種蘭花,那些大葉子的是兔耳蘭,象兔子的耳朵也象萬年青的樣子。我撿了些的:“給我呀。”
他答應:“好”。
種他那盆時,還差一株搭配,叫我給,我又選了一株好的,又不捨得給,給了又縮回手,覺得那株兔耳蘭巧得可愛,又還是給回他,問他要哪一株,他:“隨便你給。”
隱隱的,我還是發現了廖潔的醋意,沈又哄她,幫她種夏蕙蘭花,美的就給她。
她:“不靚的就給我,靚的就送人。”
沈在廳門口種花,我和廖兩人在看,她去拿泥時,還急急的跑去,轉角拐彎處也回頭張望,深怕我與他聊。
我冷然地站在那裏,話也懶得,她轉回來也沒什麼,但撒着嬌。
我趁機:“他的不是你的,叫他種一盆放在你房間,還分什麼你我。”
沈做着疼惜她,知她喜歡那株送給我的巧可愛的兔耳蘭,幫她也種一盆。
沈在種蘭花時,我故意走進廚房幫廖洗菜做些什麼,他也是覺然知道的。
我不識趣不是惹她惱麼?當我一起與她做着什麼時,突然發覺自己不知扮演着什麼角色?友人?客人?我算什麼來着?我在做着什麼?在這裏做一個與人爭風喫醋的得寵女子麼?他同時擁有着兩個女孩子的愛,也太貪心了吧?
我對她找藉口沒事幹好無聊,做什麼喫的也不會做,她就叫我進房間看看書。
我進去房裏便看到他寫的詩集,認真的看,那時叫他給我看不肯給看的,現在卻輕易的看見了,什麼《註定》《擔憂與渴望》……那些詩多是愛情詩,抒發情懷的,抒寫着他的《夢魂之歌》己去,現又有夢又有魂了。
“註定我這一生就是失意嗎?”
那《擔憂與渴望》是這樣寫的:我常想\/假如我們都是星1你是否害怕碰撞悄然離去\/讓我用一生去找尋你消失的軌跡。
我常想,哪一,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渴望愛情,卻又擔心她悄然離去,碰觸了,就害怕失去。還什麼“縱然是離去,還不如是逃避。”我在慌慌張張地抄着。
他悄悄地站在房門外:“在偷看詩。”我笑笑。
廖叫他去炒菜時,他又去種花,我又在看他種花,聊,叫他拿了一株蘭花,他還要幹什麼?
我:“還不夠種一盆。”
他:“無心種花的人,怎麼會開花呢?”
我:“或者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呢。”揚老師在旁邊笑,沈知道我是在逃避他的,我又故意與揚老師好,他也就故意和女友得更親密了:“我們”“廖聰明噢,”還用手去捉她的手,但並不自然,象作出來給我看的樣子,他的心在疼痛嗎?
喫飯時,我與他都似乎不大自然,廖就得很多她父親,我得很少,他又怕稍注重我時女友又生氣,所以還是比較心翼翼,然後才自然大方些。
喫完飯她洗碗,我沖茶,我自己口渴了,那菜有點鹹,他是鹹了一些。
後來我們在玩吉他,唱那首《渴望》一開始廖也在聽,他破荒爲我唱了一首歌,與女友也很少試過,廖有些怨怒他,然後去燒水了。
他在彈什麼倫巴的節奏,彈些歌曲,然後覺得女友久了沒出現生氣了,又去哄她。
他走後,我叫揚老師幫我打拍子,拿着吉他玩得很開心。
他悄然到來,我預感得到他站在門口看我們開心,我又象故作歡喜,過後他還是加進來彈一些探戈,歌子,有趣得很,他不彈了,我又彈,那首的歌譜揚老師一聽就覺好熟悉地跟着哼,又哼不出下句,我就笑。
沈也哼:“,”的逗得我好笑,我又摁着琴絃續彈下去,我們一起出歌名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在他一拿起吉他彈那首《梁祝》時,我也在跟着哼,哼到最後還是產生了共鳴。
廖老師看不過去生氣地走了。
沈老師的霸佔心理還是很強的,簡直也是個醋罐子,我故意與楊老師開玩笑他也介意,再發現我避開他時就更不開心了。
這時我才覺得別的情可以無私,唯有愛情最自私,不可分享。
在他心裏,還是很珍惜共度擁有過的美麗時光!
他太貪心了,在種花時把多餘的蘭花拿開時:“忍痛割愛呀”他對着蘭花草,不知是不是對我的?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貪心”吧?他要菇女友的感受,又不喜歡揚對我的好,感覺也是累?
送客了,他:“今晚與廖潔睡啦。”
“不校”
“那你自己走。”然後又叫楊老師送我,他很累,想早些睡。
我想他也是累了,扮演了一個晚上的戲,同時面對兩個喜歡他的女子,又爬了山,是身累心也累吧?是該早早的躺在牀上靜靜的想一想了。
“卸了裝的愛情原來是憂傷。”真的是憂傷。
我:“走了”他站在那裏也不目送。
放吉他時我:“二十幾號下去幫我弄吉他。”他答應了。
走時我也叫廖老師下去玩,然後樂意地和楊老師走了,沈也才走出來,我走了,他也不作反應,我也不怨恨他沒有相送,也理解他爲什麼不送,我還叫廖潔送。
心裏也不願碰觸,也害怕碰觸。這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饒痛苦之上嗎?還有什麼話沒完嗎?他們在一起的默契,故意客家話,還有對學校的看法,親密無間的樣子,我看了也不是滋味呵。
回到房間裏,我的心也無法平靜,在牀上,幾乎失眠般的輾轉,兩三點鐘了,心裏鬱悶極了:只有要離開這裏時,他才遷就於我,讓我任性,我問他有什麼好聽的錄音帶?還他失意的人寫失意的詩。
睡夢中夢見稀奇古怪的事,還有他女友。
九一年三月十七日陰
早上醒來看見那蘭花,真有些後悔要了它,因爲看見它,就會想起沈,想起他,就會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那種不純的念頭隱隱在心中產生。
才知,可以鎖住人,卻鎖不住心,可以鎖住心,卻鎖不住情。
恨他,卻做不到連友情也不給他,而斷絕來往到不話,做個陌生人。
他以爲我會恨他吧?來“贖罪”的嗎?其實怎麼會呢?是朋友了,一切都不該怨恨,一切都可以理解。
在他進來門市部時,我早己忘記了昨夜的情感,很自然地:“下來了。”也能預到他會出現似的不驚慌了。
剛好廖司機進來我叫他幫忙帶牀頭櫃出去,沈就笑跟車拖出去,顧客象傕命鬼似的催着買東西。
我問他:“就走了?”
他:“不走要我站在這當傻子呀。”
“我幾時讓你當過傻子?”
他走了。
下午下班去韓那裏,六點多她也來坐了一會,聽到《婉君》的歌就去看電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