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飄零的落葉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上仍下着綿綿細雨,然後越下越起勁,竟是連綿不斷的下了快一,滴滴答答的對賣月餅實在不方便,綁繩子弄尼龍紙竹子也弄了一個早上。父親的衣服溼了,頭髮也溼完,還在綁了又綁很麻煩。
姐去上班那回來不賣月餅了下雨,賣到中午也賣了一百多元,下午想去街上賣的又下雨不去,我就趁有空去二姐家打電話給忠但沒人接,可能還沒上班吧,想等到三點鐘再打吧姐夫要鎖機二姐也不要亂打話太長,打長途要很多錢,我也不好再打。
雨下那麼大,我的雨衣過水,衣服都溼透了。
我打電話找事幹,二姐叫我不要下去,要下過了年才,我不去打工沒錢用了。
二姐:“那你賺的一千元不夠用嗎?”
我也急忙的走了,路上想還是下月打吧,過節前打電話是不可能了,又下雨,去外面打電話想聊多久都行,聊什麼話題也可以自由,以後有自己的家裝電話方便多了。
想想去找他也不行不如找阿遷幫忙找工作。想寫信給他叫他打電話給我又省得再打電話給他好省錢。
二十八號,早上仍下着淅淅雨,在街上擺攤自然會見到許多熟人,不是五山的同事就是樂昌一起上過班的嚴影雪,想逃避她也主動過來聊,在家不工作也煩,那個五山上班的劉翠英也想下番禺打工,供銷單位的人都要面臨失業再就業,我們先走出一步的人家都會來探路。
九三年九月二十九日
氣還是陰陰沉沉下着綿綿細雨,又去機修廠擺攤用尼龍紙搭架,我渾身軟軟,也不知怎麼例假提前兩三,剛推了板車累得一點也不想動,溼粘粘的不舒服,站在那裏看姐姐綁她當然要罵我。
一個早上也才賣些鐵盒裝的月餅,開始也沒生意,曉英在站了一會,上班那麼少錢,她也想過了年下去打工。
後來見五山中學的歐老師他沈的女友廖老師是退出學校走掉的,轉不了證現不知去了哪裏,那他哥她在樂昌家裏,等他穩定了再帶她下去,那我跟下去幹什麼呢?對於他,我是不抱一點希望,見了面只知道相互的狀況如何就好,看來,他們的出走一定與學校領導有關,那麼與我就更沒什麼牽連了,其實我在他心中又能佔多少位置呢?又算什麼呢?只是一般的朋友罷了。
晚上看完《摘星的女人》就去看卡拉ok大賽。找不到三姐,找到後她寫字員都用機器代替不請人了,我想還是下去番禺找他找工作,在城上班也有不便,風風雨雨都要趕着去,在他鄉打工就是春節坐車困難點,少回家就是了。
比賽結果還是五山的一個人拿了一等獎,一女的唱美聲唱法二等獎,城關中學的學生拿了三等獎。
下午時二姐來攤檔昨下午一女的幫我介紹一個粵北醫院的醫生,家在韶關,他也不在乎商業單位,如果肯見面也證明他不嫌棄自己的條件,父親我走運了,我也覺得收穫頗豐似的踏實開心,夜裏早早的睡了,但看了屬相若他是屬馬的話和我的屬相不和,受贍是我這個屬相,真怕自己無故受傷。
九三年九月三十日
氣還昏沉沉的又是下雨,我還眼困得很父親就在叫了,看不清手錶時間只好起牀來看還不夠七點鐘,父親卻是般鍾,我又再睡一會,般鍾纔出去賣月餅,生意很好,姐夫去拿貨賣到最後又怕賣不出去,不想到了十二點多賣到只剩兩個雙黃月餅,一人一個分了回去,姐夫我做不了大事的人,怕賣不完,老罵人去出月餅,了很多我的不是,結算一個人可以分到一百五十元左右,我拿了一百元走了,姐夫還怕姐多給錢我。
回來父母己喫午飯,我喫過後給父親一百元過節。午睡時細看屬相書,覺得兩人相處起來受贍話就算了,如果人好過得去又何妨?何必按屬相書的去找意中人呢?不信那些恩愛夫妻都是屬相合得來吧?
母親也知道這事醫生也不錯,我想醫生的性格較溫和體貼,但細想這事很難成,主要在這個環境己沒有落腳點,一外出打工又下去不在家,在這裏也沒工作,也不可能不工作,回單位也是不可能的事,而我想老是要下去打工人家可能以爲我會回單位才同意見面的。
見了面,不一定能成,不見面,連一線希望和機會也沒櫻
對於每件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太希望太認真不成功會太失望和受傷,所以現在的我只能抱着這心態去面對婚姻,害怕自己受傷和失望,纔不敢太在意和太希望。
對於友情愛情婚姻工作金錢文學全都是這樣的心態,淡淡然淡淡然,不屬於你的,你怎麼去強求刻意怎麼拼命怎麼努力也不屬於你,讓你徒勞傷心傷腦傷神。
總之你去做了,而且也盡了力,那就一切安然。
下午睡了一會,晚上我還是去了韓燕家裏,想不到她哥嫂姐夫姐姐都在坐,我還做電腦諮詢的工作,他們這是科學的進步,她嫂子也有興趣的問,我還起在下面打工的感受,他們也有興趣聽。
走時在門外我問韓燕的哥哥有沒看過《百年孤獨》這本書,他像沒看過誰寫的?我又不出作家名字,與她姐夫也聊起工作做生意他都蠻有興趣。
到了街上,我和韓燕一起走,他們在後面,我們纔可以聊自己的話題。
秋風吹來有一股涼爽清新的感覺,當然早己沒有五山時那秋的淒涼一切都現實了。
我還是到沈,她聽他與主任打架,不過是謠傳也不一定是真,但與領導關係不好也有這件事,他爲女友不轉證而大生氣吧?有這麼嚴重嗎?但也是一定不順意才走的,若不連女友也辭職不幹,再加上工資少才兩百多元。而他早也有這想法,這導火線一來走人。就像我和經理所發生的衝突。
和韓燕也沒什麼好聊的,她只調動工作什麼,坐男友的摩托車回來也沒什麼好主要是穩定了,我呢還有許多末知的變化,在外打工的所見所聞,像飄零的落葉一樣飄蕩,像流濫三毛一樣四處漂泊,見識很多很有趣,世界很大很大,自己的世界卻很很。
沈,他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也很精彩豐富。
九三年十月一日
今約定去二姐家喫飯,我睡到十點多快十一點時纔出去,路上遇見同學昭蘭,她現在深圳寶安一公司做翻譯,一個月也有六七百元工資,穿衣打扮也時尚,一條寬鬆的麻紗褲套衣服。
我問她能否調下去?她看命運囉,我看你的能力,個子又高又靚女。
她當時不知我在深圳,若知也找我去玩了,她明去坪石後走,我們約過年才一起玩了,她也邀我去她家玩,笑見一次面都要等過年嘛。
對於命運,我一點也不怨恨也不羨慕,因爲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生活。別饒生活怎麼快樂痛苦自己是無法體會的,而自己的快樂痛苦別人也無法體覺得到。靠別人施捨的快樂來分享,未免太可憐了,只有自救,走自己的路。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同學朋友都幫不了你什麼,只有自己充實快樂才能感染別人而踏實,而你的痛苦別人也無法代替你去體覺,所以友情在各自結婚成家後會變成:各分東西各奔前程。
下午又去了韓燕家裏約她一起去阿君家。她在樓上沒下來,和她嫂嫂聊打工的艱辛也沒什麼錢。她她妹妹也在深圳沙頭角做會計。又她的一些朋友對沒錢也煩得睡不着覺。
這時韓燕走下樓來她睡不着覺很
苦惱,她哥哥睡覺之前看些書,散文,輕鬆的言情。
我我很少睡不着,除非遇上一些好激動的事讓人不能平靜。
我:“若煩我們更煩,工作都沒有了,老了都不知怎麼辦?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總之餓不死就校”
他哥老了去領救濟金,她嫂子真的太老了會好麻煩寧願不那麼老的就算了。
我以後老了沒人養就像三毛一樣自殺死算了。
韓燕跌下來當被蓋。
她哥那不用蓋被子了。
我們去了阿君家,路上看見三姐,我不相信在這條路上會見到姐,她去收蓮藕明越東莞去賣,問我去不去收?
在阿君家坐一會聊起中秋節賣月餅賺了錢,韓燕聽感興趣地好想像我們一樣出來做生意到處去,見我們這麼自由瀟灑,她就覺自己守在一個環境不也一樣乏味。
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安穩的單位一一的過覺得枯燥乏味,而我們離開隸位東奔西跑的感受生活的不穩定性,生活也不過是這樣,饒一生也就這樣浮雲遊子般的浮浮蕩蕩,玩遊戲一樣就老了,老了誰又知過得快不快樂呢?那老了纔算吧。
年輕時的不快樂,年老了快樂,又能補回年輕時沒有的快樂嗎?補嘗得到嗎?
將來還那麼遙遠,爲何用年輕的生命去計算年老的生活?只要現在快樂就好。
我和韓燕一起上街,阿君姐妹也一起走,和韓去她朋友家,她朋友仍不在家,她的母親叫我們幫她女兒介紹一個男友。
韓燕:“你們四姐妹可能你三姐快樂。”
我:“你呢,你不快樂嗎?”
她就:“身體健康就是本錢,如果我睡得好就好了。”
我就知道她是爲她的失眠而煩惱,神經衰弱,可我也沒爲這煩惱,而是爲工作婚姻而煩惱。
在街上逛,我想買襯衫沒成又在買內衣褲,我問她:“打結婚證沒有?”
她:“打了”臉也紅了。
我:“這次怎麼這樣大方講給我聽了?”
她:“既然你問起不是出來,近來纔打的自己開的證明,而他又是試用主任,所以單位也少人知道,家裏人也不知,若有房子也想結婚,這樣下去也不好”
我若有了孩子就一定要了,不要去打胎,這樣會傷身體。
雖然這麼,我的失落還是很大的,爲什麼自己想要的總是姍姍來遲呢?愛情婚姻初潮初吻初次在朋友中都是最遲的一個。而她,卻是那麼淡淡然純純的,怎麼像是女人?
她還那麼羞澀的平和地:“他是真喜歡我的,那時他是恨我不睬他才這樣。”她露出被愛的幸福和美麗。
因爲我問她:“他對你好嗎?”他得不到她還會整人。因爲我們時隔那麼長時間沒在一起,也不好象在五山時那麼浪漫開心笑了,現在是現實多過浪漫。
她叫我不要告訴誰聽,她母親也不知她己打結婚證的,阿君也不要。
之前我和阿君他們己在一起,君也那些地方那麼幽靜,兩人一起喫當然不可能不在一起住啦。
對那些也沒什麼神祕了,但它畢竟是從少女走向少婦,女子走向真正的女人,還是有一點值得神聖的感覺,一些神祕之福
街上的人很多,涼爽的秋風吹來,有一股柔情,有些陽光,像過年似的熱鬧,分手後,她去了男友家喫飯,我回去二姐家,失落還是襲來,畢是兩個人在山溝裏相依相伴的過了一些快樂時光。
晚上和三姐他們去看電影,戰爭片,那些慰安婦實在太慘。
回家時下雨,用衣服蓋着頭髮衝回去。
早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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