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五月的風
也不知怎麼去把握?
怎麼樣才能抓住他的心?
什麼都好象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我輕輕一攬他就屬於我,而只要我一不心他就不再屬於我。
因爲年紀的差距太大?因爲自己長得不夠漂亮?父親聽了叫我隱瞞我比他大的歲數,我又不想謊騙他,總感覺不知會因什麼原因他會離我而去。
真的,我真的害怕失去他,每夜入睡之前我都無法入睡,都要胡思亂想,要擁緊被子而睡像擁着他。所以我又怕見面太多而讓自己不能入睡。
韓的男友就:“你怕與他見了面睡不着,你知道他就睡得着嗎?”
誰知道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像我一樣癡一樣傻呢?
我這麼快跌入情網,是他的地位還是兩個饒情投意合?若不怎麼了這麼多話呢?唉,真不知和他是否有緣有份?
回來告訴母親在大姐那受的委屈,心想自己若能自強自立她哪兒會欺負到自己頭上?
九四年五月十七日
早上雨下得好大,和韓燕好去逛街也沒有可能了,就在家看看書,下午不下雨了氣陰沉,睡在牀上,不想外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醒來又看書,晚上在看電視劇。
其實我也好想早點與他見面,可是我不能太密切心急而沒有距離美失去了吸引力。
必須控制自己不能心急,這個“抑制”當然有點苦悶。但也不得不盼望星期五早點到來,覺得約好的時間真難等,還想自己爲什麼這樣苛求自己而讓自己和他那麼長時間見面呢?他都是星期三了,然後只能怨我自己想看電視劇。
把相見的時間延長,是不是更想有兩人見面時的難得才知道珍惜呢?
比如我會想我們來玩個遊戲,沉默十分鐘不話,誰先話,誰輸誰就請卡拉ok,事實我在想那靜靜的十分鐘是不是有心跳和默契?有情的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呢?如果有這種情境,把一一個星期見一次面的壓抑情感,從靜默那十分中的寂靜裏也可以試出情有多深了?
如果很自然很坦蕩,就證明我們還是一般的朋友關係,我想那時我會好調皮的笑,不話,沒有先話就賴他請唱卡拉ok,他是不是捨得請我去唱歌?
相擁跳舞時會不會有緊張?會不會?時而,我會懷疑我們是不是互相利用做生意,一旦生意完成了,我們的情也完成了,那時我會毫無怨言!
晚上三姐打電話來叫我去供電局那舞廳跳舞,送了買的衣服給旎旎她好喜歡好高興。
由於沒有舞伴也沒心情跳舞又去了看電影《性與健康》是單位發票看的,旎旎不懂事看了:“好醜怪喲”周圍的人笑了,因爲是比較嚴肅的,孩子不懂事看了又出來:“阿姨親嘴的,”周圍的人又笑了。
一起回去,心裏也不知怎會有點委屈,想起那夜的姐妹爲了利益大吵大鬧一場,今夜的友好都是做出來的,總有想哭的感覺,覺得她是在把我踢出局後襬脫了我又在緩和姐妹之情,還想擁有之前的姐妹之情似乎己經是很難的事了,因爲己經發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和爭執,所以也害怕他的合資做生意而弄得兩敗俱傷,根本沒有了情。
愛情,也會因爲現實而互相利用變成無情嗎?而事情會嗎?
九四年五月十八日
早上也是醒了又想睡,睡到十點多鐘纔起來洗衣煮飯,飯後想出去的又想別人都午睡了還是又睡一會寫了日記,一點半纔出去三姐檔口,她一臺遊戲機要幾千元,起碼要買幾臺,沒有租店做什麼都假的,她還是在我們家那邊找店鋪做鹹雜生意。做電腦諮詢的事也沒再提,我的心情又有點低落,能做什麼事呢?做人真的好煩,單位上班的人也羨慕出來創業的人自由賺錢,在外拼搏的人嚐到了艱辛也羨慕在單位的人安穩舒適。
“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何去何從真的難以適應。
我想把全部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在我迷茫的時候好得還是遇上了愛情,我不想浪費青春和感情。
九四年五月十九日星期四
氣陰沉沉的,我擔心下雨,下雨就見不到面了,所以好想打電話給他晚上出來,但又覺得好多事,好象自己見他心切老打電話給他。
午睡。
晚上三姐和旎旎來了,帶來桔子罐頭在喫,不一會大姐瑋瑋也來了,買來香蕉探望母親,母親的病還沒全好。
三姐走後大姐香港那邊過來招工去福利院一個月四五千元,她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照顧什麼老人都櫻
等自己老了又拿什麼作以寄託呢?問他,他一定開店做生意。我想在我年老時去旅遊,閱讀,寫一些散文。
現在年輕當然全想着賺錢了,有一個溫暖舒適的家,培養孩子,修心養性的過日子好不好呢?
男饒精神寄託是什麼?事業?女人?女饒精神寄託是什麼呢?孩子老公?錢?
九四年五月二十日
等到了約好見面的這一,還是有些擔心下雨。
早上時,老爸又在挖傷疤的事情,又在挖我傷疤,讓我恨不能離家出走。
午睡一時,又在看《羅蘭語》
晚上早早衝了涼,喫過飯又看了一下電視就出去了,剛好般鐘沒有見到他來,等了15分鐘也沒來,又去兜了一圈,20分鐘後不見人來就走了。
平淡的心還是有一些惆悵,那晚上他是那麼準時的在等我,今晚沒來,一定有事,一定不是在樂昌,如果在樂昌失約,就可以生氣,或許是在韶關沒有回來?我相信他不在樂昌纔不準時到的原因,可能是不在樂昌,又無法告訴我,怪不了他,只怨自己那他出來自己拖延。
回來看了看電視劇進了房間看書。
精心打扮了一番,又等待了幾,終究是落空了,心裏不免失意。那見面就好了。對於他,一點都來不得心急,真的,他還那麼年輕,自己一急反而把人嚇跑了,但現在他是逃避我嗎?不可能的,他身邊沒有別的女性,他把我當異性朋友也可以呀,而他在二十二歲時有可能情變了,因爲十九二十歲的女孩也走向社會了,所以今年他一定不會變心的。我要讓他有思念我的情感,越聚越情濃,在一起時間多了,他就自然的接受這份情,那我一定要把他當成朋友,不可太外露了。真不可以那麼快跌入情網,應自然而然。
早早的我就睡覺了,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不是你的,儘管你怎麼努力追求同樣是把你甩了,感情也不可以太親密,轟轟烈烈的燃燒,燒完了連愛也感受不到怎麼辦呢?
九四年五月二十一日
如果他把約會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一定在等我的電話,早上打電話給他果然是他接的,我問他昨晚去哪了,他去了翁源,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他11點多,就忘問他去了幹什麼,我我昨夜等了很長時間,20分鐘,他不好意思,我很失意啊,你去看羚腦沒有?他去了,有八千元的電腦,有算命的軟件,沒有健康諮詢的軟件。我去不去坪石了?他:“你呢?”我還下午下班去。
我:“今晚出來嗎?”
他:“出,般鍾。”
我:“嘿,我也遲到二十分鐘,讓你也等二十分鐘好不好?”
他笑:“不要這樣。”
我:“是開玩笑的。”
太容易得到了總是擔心太容易失去,從一開始認識到交談都很順利,我曾害怕沒有勇氣給他打電話,因爲自己沒社會地位,曾遲疑兩個月,事實我有他電話號碼也是在年後了,只是未見面,現在夏了可以交往,誰知因爲什麼而又全都變成了泡影呢?所以我無須歡喜,更無須害怕,是不是太容易得到總是感覺他是一場夢,入夢時不定是好夢一場,夢醒時什麼也沒有了。
下午搞衛生,又下雨,今日,我不再擔心下雨了,如果今晚再見不到面,明一樣去坪石。
8:10他纔出現,和人去喫飯喝酒了,我們去了武裝部的舞廳,那裏人少,音樂很嘈雜,沒有一點跳舞的氣氛,我們在坐,坐了好一會纔開始跳舞,才跳了一曲,他不怎會帶舞,也不怎麼會跳,我也不知道他那麼高,又怕踩腳,跳得都覺累了,兩人坐着無聊不如出去找個地方坐坐,我去工會那裏他人多,我們又騎着單車四處的兜風,兜來兜去都找不到一個坐着聊的地方,我也頗覺好笑,他也很有耐性,邊兜風邊聊,去哪裏玩?跑到供電局裏面坐了一會又被人趕,覺得有點尷尬,又怕看見熟人,然後又去機修廠裏面,彷彿世界那麼大都找不到一個屬於我們自己交流的地方。
最後還是回去我們家住的那邊,上坡時他站起來踩單車的樣子充滿了活力,又帶他去看豆奶廠。
走回橋站了一會他問我是屬什麼的?我你猜我有多大?他大約75年74年的?
我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好了,他最多不是二十一二歲,我反正我是比你大,他就當姐姐,不一定又是妹妹呢,我我任性的時候是你妹妹,成熟的時候是你姐姐吧。
有人路過,他又去那邊這裏有人走來走去。
我們又走去米麪廠那邊找到了一個有草坪的地方。回去拿了雨衣出來草地上墊坐着聊,也不靠近,削了一隻馬蹄給他喫。
跑了一個晚上,整整走了兩個時,從8:30走到10:30,才找到一個可以談情的地方,才知道樂昌原來這麼,安全的不好去,不安全的地方不敢去。
我仍忍不住多,比如以前在五山的日子和去深圳打工的見聞,那些大城市的開放生活,他先我什麼,我又懟回他,我們在一起聊了很多很多,我和三姐鬧得沒事幹了怎麼辦啦?他開店做生意,我我又沒本錢,他等他做成了煤生意借錢給我,我利息照算,他也不用利息。
我開電子遊戲室,他樂昌快變成市級了好惹事。
我們這樣坐在一起聊心情不好時就會好些,我:“那心情好呢?”
他:“那不是更快樂了”。
是的,坐在這有星星月亮的空下,望着朦朧的月亮,談着過去與未來都是心情很好的時光。
我:“我有錢我就喜歡去旅遊,喜歡大自然的一切,不過屬相書我中年去旅遊易出意外。”
他:“那你不是年輕的時候去囉。”
我:“你老年的時候有什麼寄託呢?”
他:“賺錢,也不知老了大概連單位也不要了。”
我:“千萬不要放棄單位,以前我也跟人不要單位去闖世界,現在我體會到了艱辛,叫人不要出來闖了。”
他:“辛苦也要賺錢的。”
我:“你失約,你有想過我在等你嗎?”
他:“想了,你在等我的時候我正在車上,又好想打電話給你,可你沒有電話,車上有大哥大,要裝個bb機就好了,不用你等了,等我賺了錢才”。
我:“bb機也不好,太麻煩,等你拍拖聊,別人一科你,你怎麼辦呢?”
他我就不復機。
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也聊得很開心,總想做點什麼卻又沒有勇氣,我是女的更不可以主動,還是坐在他的身旁,絮叨着過去和未來。
我:“以後老了我就去旅遊,你們要六十歲才退休,我想六十多歲老了去旅遊都走不動了。”
他:“你五十五歲也可以退休了。”
我們看了看手錶,夜深了也不走,好想吻,又還沒勇氣,就這樣一直拖,我也曾想過分別一星期見面他也定會和我一樣渴望,不知道他也真的和我一樣渴望。
露水沾溼了褲子,他仍然不敢,叫我坐近些,我坐了過去,兩人幾乎是靠着坐他:“心情不好煩惱的時候就睡覺聽音樂”。
我:“我煩惱時也是看書。”
他:“我兇起來也很兇的。”
我:“我生氣時又想丟東西發泄的”。
不知什麼時候他拿起我的手看時間然後我的手好嫩好漂亮,他又問我“你的腳怎麼冷冰冰的?”
我:“那你給點溫暖我吧。”他的腿也是暖暖的。
他擁着我,我心裏也害怕得鹿亂撞,嘴裏:“怎麼那麼晚了那些人家不關燈的?”
他溫柔的:“可能是人家不關燈睡覺的。”
美麗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明明是開心的事情爲什麼要追問結果?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他推着單車滿懷心事的樣子,我卻裝着若無其事着笑着想讓他開心點。
有一點點後悔自己爲什麼要追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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