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挺能打,還以为半点亏不会吃呢
“江寒哥,我不想考试怎么办?你给想想办法?”
“我可沒办法!”
商江寒勾唇拒绝的同时,黑眸越過钟离头顶,穿破气流,落在某個背影上。
细白手指间薄薄的薯片,因着皮肤的映衬,那淡淡的黄色也变得鲜亮起来。
“我哥說我考不好,過年欧洲行取消,我同桌說這次考不好可以争取下次,你說我哥会同意嗎?”
钟离還在打软弱牌,试图先攻克商江寒這道壁垒,好来個曲线救国。
女孩脸庞微侧,只能看到微弯的嘴角,薄唇轻启,轻轻将薯片贴着下唇线送到牙齿缝隙裡。
“你下次能考好?”商江寒勾了勾嘴角问的漫不经心,“既然有人给你担保下次考试考好,你就找她!”
周四周五两天天气依然晴朗,倒是带了一丝初秋的凉风。
沈潮汐的考场被安排在二班倒数第二排。
期间一切顺利,唯一不太完美的便是她和沈月月正面碰上。
沈潮汐知道沈月月也在一中還是开学一周后,知道她被分在六班,還做了谭琳琳的小跟班。
谭家在上京做的也是地产生意,沈大光怎会放弃套近乎的机会。
两人的座位是前后排。
沈潮汐在前,沈月月在后。
两人碰面,就跟陌生人一样,谁都沒理谁。
考试期间沒有要求必须穿校服,沈潮汐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一條窄腿黑色牛仔七分裤。
她一贯穿的那身衣服在打架中挂坏,郑娟娟硬是拉着她到附近小商场又买了两身。
今天考试,一早郑娟娟便让她换上新衣服,說是穿新衣心情好能在考场超常发挥。
考试是按照正规高考時間来安排,一共考了两天。
周五下午五点左右,最后一门理综考完,沈潮汐提前交卷站了起来。
她走出座位便听到身后有低低的嗤笑声,便也沒太在意。
“沈潮汐!”
出了二班教室,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
商江寒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她自然认得,只是连名带姓這样称呼她,着实有些意外。
沈潮汐转身,见面前人一如既往俊朗中透着散漫,一身浅色休闲装穿在身上更显体格挺拔完美。
商江寒今天被安排做考场督察,此时左手臂還戴着红色刻着督察组三個字的袖章,看着和他身份格格不入。
沈潮汐有些想笑,事实她還真弯了弯唇,露出浅浅一排小白牙。
“還笑我?”
商江寒有种要去敲她光洁脑门的冲动,却压制下来,他声音沉静中带着跳脱。
沈潮汐收起嘴角,一本正经又谦和說道:“商老师還有工作,您去忙吧,不打扰了。”
這裡是考试重地,写着不准喧哗几個大字。
沈潮汐转身要走,突然衣领被拉了一下。
只是轻轻一下就放开那种。
她回眸微抬眼角,黑眸带着疑惑。
“衣服花了都不知道?蠢不!”
商江寒說着话时眼裡带着淡淡的笑,像夜空中星辰闪烁,他掏出手机滑到拍照頁面在沈潮汐后背拍了一下。
手机被递到面前。
相机像素极高,照片很清晰,白色棉质布料上横七竖八有几道黑笔划痕,其中一道還拐了一個半圆。
如果說這是无意识的行为,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离考试结束還有十分钟,沈潮汐朝隔着后门玻璃朝考场某個位置看了一眼。
她沒說话,脸上神情未露,抬脚朝走廊另一侧走去。
白瑾媛有交代,考试完都到班裡集合一下,她有事要說。
沈潮汐微低眼眸像是在想事情,稍后发现异样,她微转头,入目便是商江寒近在咫尺的侧颜。
脸颊线條匀称,下颚线完美无瑕。
“就這么算了?”
商江寒突然沒头沒尾来了這么一句。
他什么意思,沈潮汐自然知道。
将手裡的黑色笔袋拿到面前规整起来,沈潮汐沒有去看对方。
“還能怎么样?又沒证据,反正衣服回去要洗。”
沈潮汐回的不冷不淡,看似乖巧与世无争,商江寒却从她语气裡听出了不屑。
他淡笑,左手插进裤兜,右手黑色手机在指间流转。
沈潮汐站在他左侧,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距离虽說不近,但也不远,红色袖章时不时摩擦着白色棉质衣袖,然后再分开。
夕阳斜落,白色的日光晕出彩色颜料,铺撒在窗外。
蝉鸣声时起时隐,已是强弩之末。
两人走了一段,很默契的沒出声。
经過几個班级,时不时会有目光透過玻璃窗看過来。
快到九班时,商江寒低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挺能打,還以为半点亏不会吃呢。”
這句话沒带问句,說的也轻描淡写。
沈潮汐已经站到班级门口,找了個地方停下脚步,半靠在窗台墙壁上,她抬眸正视商江寒。
“那要分什么时候,别人打我我不還手那不是傻子!衣服上的划痕明知道是谁干的,我却沒证据,明知找過去会费口舌理论,我才懒得理她!不過,她要敢当面划我一道试试!”
女孩眉眼温温淡淡的,說出的话甚至沒有抑扬顿挫的差距,听在商江寒耳中却很有說服感。
他還真相信,要是谁敢公开欺负她,最后倒霉的不一定是谁呢!
“周末有什么打算?”
聊天還在继续。
商江寒站在沈潮汐半米外,左手手掌撑着墙面,手指有节奏敲击着,他将半身重力压在左手腕处,姿态慵懒闲适。
他眼眸看似朝窗外看去,不经意间总会落在面前低垂眉眼,秀美莹白的面庞上。
月考過后便是双休假期。
沈潮汐先前沒想這個問題,现在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陪陪我外婆,可能還要到市图书馆借几本书,我来上京几個月很少出门,能知道的地方就几個。等高考完跟方圆、晓雨约好再去逛逛吧。”
听着女孩早有打算,商江寒沒再吭声,自己是地道的上京人,生活在這裡二十几年,她也沒开口问自己,這让商江寒多少有些失落。
這时,交卷铃声响起,九班传来敲桌子催试卷的声音。
這次理综题有些难,沈潮汐平时做完還能剩下半個多小时,這次只提前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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