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錯在何處 作者:未知 肖致遠雖然只喝了半瓶啤酒,但卻覺得頭暈乎乎的,回到中學宿舍時,拿着鑰匙對着隔壁的門開了許久,怎麼都打不開,這纔回過神,意識到開錯門了。 幸虧隔壁住的不是女老師,否則,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呢! 打開門口,肖致遠徑直走到牀邊呈大字型在牀上躺了下來,心中亂的不行。 肖致遠將整個晚上的事情連起來想了一遍,愈發覺得賀凌芸是有意爲之,否則,她講廚師和服務員都打發走,並有意喝那麼多酒都沒法解釋。 想到這兒後,肖致遠恨不得擡手扇自己兩個耳光,他這是辜負了佳人的一番美意,然而,當想到賀凌香對妹妹那如護犢子一般的表情後,他又陷入了左右爲難之中。 花兒雖美,但採了有可能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使得肖致遠不敢輕易嘗試。 目前,肖致遠這邊有常務副鄉長吉軍,黨政辦主任賀凌香,組織科長張家林三個得力干將。張家林和肖致遠之間只能算是合作關係,一直被其作爲一條暗線隱藏着。 目前,肖致遠在明面上的支持者便只有吉軍和賀凌香,在此情況下,他絕不敢得罪賀主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後,肖致遠的頭腦中隱約記起,之前他在下樓時,樓上傳來若有似無的哭聲,他之前的舉動大大傷了賀凌芸的心,讓其有種無所適從之感。 在這之前,賀家姐妹曾經深談過一次。賀凌香從妹妹的口中摳出她對肖致遠是有好感的,於是便幫她制定了這出投懷送抱之計。 用賀凌香的話說,像肖致遠這樣的男人日後絕不止只有一個女人。賀凌芸如果不要名分和其在一起的話,肖致遠絕不會虧待她,如此一來,通過別樣的途徑也算幫賀凌芸找到了歸宿。 賀凌芸起先有點猶豫不決的,但聽了姐姐的勸後,她也想開了。她雖仍是處子之身,但在沂水老百姓的口中,早成了馮寶山的姘頭之一,如此一來,她還有什麼好珍惜的呢! 賀凌香幫妹妹設計了一個近乎玩美的獻身之計,然而肖致遠卻由於她的原因拒不接受,這對她而言,也算是莫大的諷刺了。 第二天一早,肖致遠早早的去了凌芸酒家喫早飯。直到早飯喫完,他也沒看見賀凌芸,心裏有點沒底,於是便向服務員小芳打聽,怎麼沒見到老闆娘的。 小芳不明就裏,隨口說道:“老闆娘有點不舒服,還在樓上睡覺呢,肖書記有事,我幫您去叫她!” 賀凌芸不舒服便和肖致遠有關,他哪兒還敢再去招惹她,忙不迭的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沒事,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小芳見狀,笑着對肖致遠說道:“肖書記,你這麼關心老闆娘,一會我一定幫你轉告。” 肖致遠到沂水鄉之後,雖經常和馮寶山吹鬍子瞪眼睛,但在和其他人相處時,卻是慈眉善目的,不但和賀凌芸相處的很是融洽,就連凌芸酒家的廚師和服務員也敢和他說笑兩句。 聽到小芳的話後,肖致遠本要拒絕的,轉念一想,讓賀凌芸知道他對其很是掛念,也不是壞事,隨即便笑着說道:“那就麻煩小芳了!” “肖書記,舉手之勞,不客氣!”小姑娘開心的說道。 肖致遠走進辦公室之後,剛準備批閱祕書陸緒榮整理好的文件,常務副鄉長吉軍便走進了辦公室。 肖致遠見狀,連忙起身相迎。目前,吉軍是肖致遠最爲得力的助手,該給的面子一定要給。 “肖書記,哦,不對,該叫鄉長了,呵呵!”吉軍進門後,滿臉堆笑的向肖致遠打招呼道, 肖致遠聽後,笑着道:“八字纔剛有了一撇,等塵埃落定之後,我請大家喝酒。” 肖致遠這話看似大方,實則卻暗藏玄機,這等於是告訴吉軍,在正式任命的紅頭文件下來之前,別提鄉長這一茬。 吉軍是完全憑自身的能力幹到常務副鄉長的,副鄉長陳乾強一直如孫子一般巴結黨委書記馮寶山,想要取而代之,都未能如願,由此可見,吉軍的能力。 聽到肖致遠的話後,吉軍當即便回過神來了,臉色一沉,開口說道:“肖書記,關於關停那兩家小廠的事,我想向你彙報一下!” “吉鄉長不急,坐下說!”肖致遠衝着吉軍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說道。 兩人剛一坐定,陸緒榮便奉上了一杯香茗,吉軍客氣的向其到了一聲謝。 等祕書出門後,肖致遠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吉鄉長,你先說一下這兩個廠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況?” 根據肖致遠制定的沂水鄉經濟發展方案,以養殖業爲主,將漁業公司發展成爲市裏的知名企業,力爭在省內打響知名度。 要想實現這一目標勢必要將那兩家半死不活的小廠給關閉掉,這兩家小廠不但沒法給鄉里帶來任何效益,還污染了環境,尤其後者是肖致遠無法容忍的。 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兩家小廠對於鄉里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但對兩個小老闆來說,卻是意義重大。這兩位廠長都是鄉里的頭面人物,和馮書記的關係很好,要想關停掉的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肖致遠的問話後,吉軍便將手中的文件夾打開,沉聲說道:“肖書記,目前,皮鞋廠和紙箱廠的近況都非常不佳,這兩個廠本身規模都不大,再加上市場競爭的加劇,目前基本處於半停產狀態,尤其是紙箱廠,工人已有近半年沒領到工資了。” 沂水鄉地處偏僻,交通不便,在這兒發展工業本來就沒有任何出路。肖致遠一直不看好這兩家小廠,故而對其情況並不瞭解,但也沒想到紙箱廠的近況竟然差到如此程度,這和關門已沒什麼區別了。 這情況對於肖致遠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這時候去和兩家小廠來撤併會相對容易一點。 “皮鞋廠的情況怎麼樣?”肖致遠發問道。 吉軍將手中的文件夾放下,開口說道:“皮鞋廠的情況要稍微好一點,他搭上了縣裏的皮革城的關係,目前的經營情況基本正常。”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眉頭緊蹙了起來。紙箱廠和皮鞋廠這樣的作坊式的小企業對於環境的破壞最大,尤其是廢水的排放,這可以說是養殖業的天敵。 吉軍看到肖致遠眉頭緊蹙,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肖書記,這兩家廠的老闆和馮書記的關係都很不錯,平時經常在一起喫飯、打牌。” 吉軍心裏很清楚,這話說了之後,只會加重肖致遠心頭的壓力,但他作爲副手必須講了解到情況如實反映給老大,否則,便是他的失職。 不出吉軍所料,肖致遠聽到這話後,眉頭果然皺的更緊了,一臉的凝重之色。 就在肖致遠和吉軍商討如何應對鄉里兩個小廠的策略時,黨政辦賀凌香急匆匆的走進了凌雲酒家。 得知妹妹這會仍在牀上未起來時,賀凌香心裏暗想道,某人也不知憐香惜玉一點,初經人事應該溫柔以對,怎麼能如此不解風情呢? 賀凌香這麼想一點問題也沒有,她自認爲昨晚的計策天衣無縫,只要肖致遠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不動心的。根據賀凌香的觀察,肖致遠不但是個正常男人,而且某些方面的慾望還非常強烈,從他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中便可看出端倪來。 賀凌香邊想邊快步向三樓而去,在賀凌芸的房門前站定後,伸手便轉動門把手,誰知把手卻紋絲不動,這說明房門被從裏面反鎖上了。 就按此狀況,賀凌香強忍住心頭的笑意,暗想道,這小妮子是做賊心虛,怕被人看見呀,呵呵! 想到這兒後,賀凌香便擡手敲響了房門。篤篤,篤篤,一連敲了三、四下之後,都不見門裏有人迴應。賀凌香意識到妹妹很害羞,怕是別人過來,於是對着門縫低聲說道:“凌芸開門,我是姐姐!” 賀凌香本以爲妹妹會立即過來給她開門,誰知等了好一會之後,仍不見動靜,她有點不淡定了,伸手用力敲了兩下門,大聲說道:“凌芸,我是姐姐,快點開門!” 片刻之後,才聽見門裏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姐,我沒事,想在牀上躺一會,你去上班吧! 賀凌芸的聲音雖小,但賀凌香還是從中聽到哭腔,心裏咯噔一下,伸手用力拍了兩下門,急聲說道:“不行,凌芸,你開門,我有話和你說!” 賀凌香和賀凌芸多年來一直相依爲命,兩人對彼此的性格都很瞭解。賀凌香感覺到妹妹的情況不對,而且認定和害羞無關,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又等了片刻之後,只聽見咔嚓一聲,賀凌芸打開了門裏的保險,賀凌香連忙擰開門把。 當看見妹妹淚容滿面的站在門口時,賀凌香吃了一驚,急切的問道:“凌芸,怎麼回事,他……你……” 看到妹妹的表現後,賀凌香大喫一驚,她本想問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隨即便想到不是那回事,否則,妹妹便不該痛哭流涕了。 聽到賀凌香的問話後,賀凌芸只覺得委屈的不行,哇的一聲撲進姐姐的懷裏嗚嗚痛哭了起來。 足足十分鐘之後,賀凌香等妹妹情緒穩定了之後,才從她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搞清了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賀凌香蹙着眉,心裏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