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跑路 作者:未知 臨州市某知名酒吧的高檔包間裏,一對對紅男綠女正在盡情揮灑着青春,包間裏則充斥着酒味、胭粉味,構成了一副銀靡的畫面。 “常少,您饒了我吧,人家真的喝不下了!”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孩嬌聲軟語說話的同時,用身體在臨州一少常小軍身上輕蹭着。 常少今晚的興致特別高,衝着女孩壞笑道:“不行,這酒必須喝,否則,今晚別想上老子的牀,哈哈哈!” 常小軍這話一出,周圍人全都跟在其後面笑了起來,一臉猥瑣的表情。 “常少,你壞死了,整天就知道占人家便宜,這酒我喝了還不行嘛!”女孩說話的同時,便俯身伸手準備去端酒杯。 就在這時,坐在常小軍身邊的另一個女孩卻搶先端起了酒杯,笑着說道:“小瑩,你的酒量有限,這杯酒我幫你喝了吧!” 陸瑩聽到這話後,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了,心裏暗想道,你這賤貨想上常少的牀想瘋了,姐纔是絕不會讓你逞心如意的。 “娟姐,不用了,我喝得下!”說話的同時,她便伸手從女孩手中奪過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故作嬌羞狀,將頭探到常軍耳邊,低聲說道:“常少,你今晚是我的,誰也別想搶!” 常軍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將這這些女孩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伸手在陸瑩的豐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開心的說道:“行,今晚老子就給你個面子,嘿嘿!” 衆人聽到這話後,紛紛跟着起鬨了起來,只有那被稱爲娟姐的女孩一臉不高興的事情,一如深閨怨婦。 就在衆人鼓搗常小軍和陸瑩和交杯酒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只見常小軍的跟班走過來,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常少,洪少的電話。” 常小軍聽到和這話後,臉上微微一愣,伸手拿過手機,衝着狐朋狗友說道:“你們先玩着,我出去接個電話,一會回來!” “常少,你可快點回來呀,人家等着你呢!”陸瑩滿面含春道。 常小軍並未迴應女孩的風騷,邊將手機放在耳邊,邊快步向門外走去。 片刻之後,常小軍的跟班李堯便進來了,衝着衆人說道:“你們玩着吧,常少有點事先走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後,臉上雖有幾分失望,但並位太在意,陸瑩則不同,之前常小軍可是鬆口了,這會直接走人,她豈不是空歡喜了。 “李哥,常少可以答應帶我走的,他去哪兒了?”陸瑩嬌聲問道。 “你以爲你是誰呀,常少去哪兒還要向你彙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表子!”李堯呵斥完之後,轉身便出門去了。 娟姐看到這一幕後,開心的不行,咯咯嬌笑了起來,看見陸瑩投過來一道怨毒的目光,這才稍稍收斂一點。 二十分鐘之後,常小軍走進了一座茶樓,在最靠裏的包間裏見到李堯口中的洪少。 “怎麼回事,疤五怎麼會被警察逮了呢?那是漏了?”常小軍一連急迫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離。昨晚,宋三找到了那開車的,讓他去交警支隊自首,今天就出事了,準是那小子將他們給賣了。”洪春竹低聲分析道。 洪春竹是副市長黎向陽的外甥,之前受常小軍之託,找疤五收拾肖致遠。兩人自以爲計劃的天衣無縫,現在疤五和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宋三都被警方拿下了,這消息讓他們有種坐立不安之感。 常小軍有臨州一少之稱,在南興那小地方竟被一個小鄉長狠狠收拾了一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呢?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鄉長雖小,但也是國家幹部,不能隨便亂動,這才隱忍了下來。 一個多月後,常小軍感覺到差不多了,於是便找到了洪春竹,讓其幫着找人收拾一下肖致遠。 洪春竹自己經營着一家舞廳,認識的人比較雜,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疤五。由於肖致遠是國家幹部,正大光明的動手影響太過惡劣,搞不好會鬧出大事來,洪春竹和疤五商量之後,便決定用車禍這一招。 洪小軍聽到洪春竹和疤五的計劃後,起先還有點擔心,生怕將事情搞大,後來,聽疤五說,他手下有一個在南方地下賽場開過賽車的,這麼搞絕不會出事。洪小軍隨即便下定決心了,指使洪春竹和疤五如何這般去搞,他的底線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其他事他來搞定。 事情出了之後,得知肖致遠只是輕微腦震盪,其他並無什麼問題之後,洪小軍心裏很有幾分不爽,準備等過段時間再找機會黑肖致遠一趟。在此情況下,突然聽說宋三和疤五被警方拿下了,心裏的驚詫可想而知。 “春竹,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必須將其打聽清楚,如果不行的話,你得先出去躲一段時間。”常小軍一臉陰沉的說道。 洪春竹聽到這話後,不以爲然的說道:“沒事,借疤五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把我說出來的。” “不行!”常小軍果斷的說道,“警察的手段多了去了,疤五他們不一定熬得住,如果真把你供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肖致遠雖只是個小小的副鄉長,但卻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這事若是叫起真來可不是小事,就算有任市委書記的叔叔在後面撐腰,常小軍也怕出事。何況,這事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和叔叔去說。 聽到常小軍的話後,洪春竹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低聲說道:“小軍,我習慣在臨州這一畝三分地上,去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我怕適應不了呀!”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扯這些閒話,蹲局子,你就適應了?”常小軍在怒斥洪春竹的同時,心裏暗想道,真是人如其名,一頭蠢豬。 洪春竹的名字和“蠢豬”二字同音,大家背地裏都叫他爲洪蠢豬,只不過沒人敢當着洪少的面這麼叫罷了。 洪春竹聽到常小軍的訓斥後,心裏很是鬱悶,暗想道,老子可是爲了你的事纔去找疤五的,現在怎麼反倒成了我的事一般。 看到洪春竹一臉不滿的表情之後,常小軍意識到他之前的態度有點過了,當即便開口安慰道:“春竹,這事太突然了,我有點急,你別介意,我這就打個電話問一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小軍的叔叔可是市委書記,洪春竹就算心裏再怎麼不痛快也不敢和撂臉子,當即輕道了一聲沒事,悻悻的走到一邊去了。 常小軍掏出手機查找一番之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萬局,你好,我是小軍呀,有點事向你打聽一下!”常小軍衝着手機低聲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句什麼,常小軍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十來分鐘之後,常小軍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輕嗯了兩、三聲之後,立即摁下了取消鍵。 “春竹,你連夜離開,疤五和宋三都是因爲那事進去的,而且現在公安局裏正在組織精英連夜突審,遲了只怕便走不了。”常小軍急聲說道。 洪春竹聽到這話後,也慌了,急聲說道:“我得先回不夜天一趟,沒錢怎麼跑路呀!” “我這兒有兩萬塊錢,你先拿着,然後在三號路的路頭等我,我去不夜天幫你拿錢。”常小軍低聲說道。 洪春竹略作猶豫,最終還是將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告訴了常小軍,讓其幫他去拿錢卡等物。 半小時之後,常小軍便駕着車到了三號路的路頭,將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扔給了洪春竹,並讓他安心在外面待着,什麼時候回來等他的電話。 洪春竹則請常小軍幫着照料點不夜天歌舞廳,那既是他的心血,也是聚寶盆,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爲過。 常小軍伸手在洪春竹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看着洪春竹的豐田霸道消失在夜幕中,常小軍一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之前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這次局裏查處這事的力道非常大,刑偵、治安和交巡警的精英聚集一堂,大有不將這事搞個水落石出便不罷手的意味。 送走洪春竹之後,常小軍並未停留,駕駛着別克車原路返回,從後門進入了不夜天舞廳,然後再由前門出來,帶着個舞女上了他的C系奔馳絕塵而去。 常小軍不是傻子,疤五和宋三隻要一吐口,警方的注意力立即便會集中到洪春竹的身上。這駕駛着不夜天舞廳的別克車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回來後再從前門離開,爲了欲蓋彌彰,還特意帶了個舞女一起離開。 警察若是查到他頭上,他邊說來不夜天玩的,舞女便是證人,如此一來,誰也拿他常少沒辦法。 按說警察查到常小軍頭上的可能性並不大,但爲了有備無患,常少的準備工作還是做的非常充分的。 常小軍將那舞女帶到臨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狠狠的出了一通邪火,甩了點錢便讓她走人。 舞女走後,常小軍直起身子,伸手從牀頭櫃上的煙盒裏拿過一支菸啪的一聲點上了火。 在這之前,常小軍一直沒把肖致遠放在眼裏,想不到竟會搞出如此大的動靜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難道那姓肖的孫子身後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背景?常小軍看着暗紅色的菸頭,心裏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