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聽過去的故事 作者:未知 “江海,八年前我看不上你,就是因爲你一直都自以爲是,覺得自己在省城呼風喚雨,誰都必須要聽你的,你乾的那些事,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戴夢芸並沒有因爲對方的怒吼,而有任何的膽怯,在她眼裏,此刻的江海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八年前的事情,在座的幾個人除了肖致遠和葉若曦,其他人都非常清楚,只是剛剛戴夢芸所說,江海在她背後乾的那些事,陳信明還真就不清楚。 將手中的大紅袍一飲而盡,陳信明開口說道:“看來八年前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海不清楚對方到底知道一些什麼,所以也沒敢追問下去,而是冷着臉說道:“我苦苦追求了你八年,你不僅對我沒有任何的好感,反倒是在衆多場合讓我下不來臺,當年我好歹在省城有點名聲,你覺得那麼對我就合適?” “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當年的你,只是表面上讓人覺得不錯,其實你比任何人都骯髒,我一次次的詆譭你,就是希望你能夠讓你看清自己,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無止盡的糾纏。”戴夢芸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似乎是不願意去回憶當年的事情。 江海突然發神經一般的大笑了起來,道:“你別說得這麼好聽,誰不知道當年你的心裏只有陳信明,只可惜人家只是將你當妹妹一般看待。” 話題扯到了陳信明當年的風流韻事上,這倒是讓肖致遠和葉若曦頓感好奇,先前在臨州出現了一個董雪,曾經就和對方有過一段故事,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戴夢芸,可以說個個都算得上極品。 而陳信明此刻顯得有些尷尬,當年他確實知道戴夢與對自己的心意,只不過那會自己已經和洪瑜走到了一起,而且一直一來,他都像照顧妹妹一般的對待戴夢芸,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陳信明這纔開口說道:“說你們的事呢,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況且當年我也不是沒有表過態。” “你表態有什麼用,難道就能阻止夢芸不喜歡你?你別再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江海有些失態,或許也只有在談到八年前的那些事,他纔會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 放下手中的茶具,戴夢芸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道:“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八年前我不喜歡你,八年後自然也就更不會對你有好感。” 這句話一出,江海徹底的蔫了,出國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卻從未有一個人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裏,因爲他一直都認爲有朝一日,等自己回到國內,一定能將戴夢芸帶回自己身邊。 只是回到國內之後,幾番尋找未果之後,江海倒也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專心發展自己的思域會所。 這些年,思域會所如火箭升空一般,發展得相當快,雖然在省城,知道這家會所的人並不是很多,甚至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在上流圈子裏,這家會所可以說遠近聞名。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八年前你心裏真正喜歡的人是洪瑜,只不過在意識到自己無法從陳信明身邊將洪瑜撬走,所以纔會轉而將心思放在我身上,而在知道我喜歡的也是陳信明,你便想盡一切辦法在省城詆譭他,甚至最終將其弄的不得不離開省城。”戴夢芸說出了壓抑在心中多年的一番話,此刻的她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八年前的離開,陳信明一直覺得是因爲自己在省城太過高調,無論是當時的洪瑜,還是戴夢芸,那會在省城有着江南四美的稱號,而自己一下子就讓兩個人女人喜歡上自己,肯定會惹得別人眼饞。 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陳信明當時爲了洪瑜,將省城一個高官的兒子給弄殘,迫於壓力纔不得不離開省城,可謂是衝冠一怒爲紅顏,也正是因爲這件事,讓洪瑜徹底的淪陷,跟着對方一起去了臨州,並且創辦了麒麟閣。 只是陳信明的離開,還有江海在背後的搗鬼,誰都知道,那個時候的江家,雖然勢力範圍已經不在江南,但說話卻還是有着一定的分量。 只不過即便是將陳信明從省城趕出去,也並沒有讓江海得到戴夢芸的放心,而在這次回國之後見到洪瑜,他心裏的不安分因素又一次跳動,以至於忘記了自己回國前所立下的誓言。 “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我,恐怕我在你心裏早就已經被丟到了九霄雲外,而洪瑜纔是你真正想要得到的那個人,因爲在你心裏,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讓陳信明敗給你。”戴夢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跟驚訝的話。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從洪瑜出現直到現在,江海的眼神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撇下對方,這也更加斷定了戴夢芸心裏的猜測。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陳信明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只是他和洪瑜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是無縫銜接,江海當年沒有得逞,現在自然就更沒有機會,所以此刻的他一臉淡定的說道:“你們之間的事,千萬別扯到我們夫妻頭上,我在臨州發展得挺好,過得也很愜意。” 聽到這裏,肖致遠已經大致了了解的這幾個人當年的複雜關係,只是他的心裏還有一點感到困惑,那就是既然已經將陳信明趕出了省城,爲什麼江海還要選擇出國,難道僅僅是因爲戴夢芸不給他機會,肖致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會有,但微乎其微。 江海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心裏不禁在冷笑,他這次回國,主要的產業雖然是思域會所,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其他想法,剛剛的那名陌生男子,正是他找來的合作伙伴,最近幾年在省城剛剛發展起來的一家小有名氣的餐飲老闆。 否則憑藉江海這樣自負的性格,根本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來到這裏,之所以和這傢伙有聯繫,也是因爲他想要藉助對方之手,收購陳信明在臨州的麒麟閣。 江海已經讓人對麒麟閣進行了瞭解,想要通過正規途徑收購,難如登天,所以他纔會想到找這樣一個人出來,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去操作,加之自己在省城重新建立起來的關係網,難度應該會降低不少。 而陳信明剛剛的那番話,也確實讓江海感覺到好笑,他認爲對方一直都被自己矇在鼓裏,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爲,陳信明早就看在了眼裏,剛剛的那番話,也只是在暗示對方不要去打麒麟閣的主意。 一向認爲自己頭腦過人的江海,可能是因爲剛剛接連被戴夢芸等人刺激,所以一時間倒也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嘲笑着說道:“就你自己創辦的那家麒麟閣,在臨州能有什麼發展?” “有沒有發展我不知道,但這畢竟是我和洪瑜一手創立起來的品牌,你的那家會所,應該不是你江海一個人創辦的把?”陳信明真的有點替對方的智商感到着急。 江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知道,陳信明的頭腦並不比自己差多少,說多了很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笑着說道:“我看咱們這樣也沒有什麼必要繼續聊下去了,我會所裏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夢芸。” “不用了,如果你是過來買婚紗的,我舉雙手歡迎,如果你來這裏有其他的目的,那對不起,我們這家店不歡迎你。”戴夢與一點也沒有客氣,語氣也是比較生冷,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想要再見到對方。 江海顏面盡失,知道自己待下去,只會受到更大的刺激,連招呼都沒打便走出了戴夢芸的辦公室,臨了還重重的將門給關上。 送走了最不受歡迎的一位,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洪瑜,此刻輕啓朱脣,道:“夢芸,你剛剛的話說得太直接了,江海是什麼人,咱們又不是不瞭解,我擔心他會……” “洪瑜姐,如果我剛纔不那麼說,他絕對會無休止的對我進行騷擾,我相信坐在見到我之前,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現在一切都改變了。”戴夢芸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江海心裏最大的希望,還是想要破壞陳信明夫妻兩的感情,但另一方面,他有想要得到戴夢芸,這個曾經多少人眼中的女神。 陳信明端起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杯,吧唧吧唧了兩下,道:“你剛剛說,八年前,江海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到底是什麼?”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況且當時有些事省公安廳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戴夢芸的父親,當時便是省政法委書記,所以對一些情況,她要比別人知道得更多一些。 這背後果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陳信明突然擡起了頭,雙眼直直的盯着對方,再一次問道:“當年到底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