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柴荊洗完澡出來,看見了正在摸柳風煙大腿根的官霖生。他沒有迴避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男人。
官霖生看着他笑:“你洗完了?”
柴荊不理他,徑直坐到柳風煙身邊。兩人隔着一拳距離,誰也不看誰。柳風煙在他倆之間坐得難受,想起身再去抽根菸,兩邊胳膊都被拉住了。
“你們做什麼?”柳風煙甩開他們的手。
官霖生看着他笑,拿指尖在他臀部劃拉了幾下:“難得我們三個人,不玩點刺激的?”
“……你確定?”
“嗯,當然。我可以讓你先選位置。不過,不玩盡興,誰都不準喊停。”
柳風煙轉頭去看官霖生,又去看柴荊,猶豫了一會兒,問他:“你會嗎?”
不等柴荊回答,官霖生接了話:“這哪有不會的?不會就學,一回生二回熟。”
柳風煙抓住官霖生亂撩撥的手,說:“行,那先來一次。”
“三帶一。”
“壓死。”
柴荊猶豫了半天,在官霖生暗示的眼神下,輕聲說:“過。”
十幾輪下來,柳風煙總是地主,一直沒有贏過,臉上沾滿了紙條。雖說柴荊是新手,可在新手光環和鬥地主老手的官霖生的帶領下,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一張紙條。
“弟弟,給我遞張紙。”官霖生拍拍柴荊的肩膀,柴荊也聽話地給他扯了兩張紙。
“你要點臉,你大人家十六歲,還喊人家弟弟。”柳風煙嘴裏叼了根沒點燃的煙,“順子。”
“沒有,過。柳風煙,你摸着你良心說,你在牀上沒讓這小美人叫你哥哥?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
柴荊嚥了口口水,挑了一組順子打出去,輕聲說:“沒有,他讓我喊他老師。”
“柴荊,我和你是隊友。”柳風煙嘆口氣,“而且不用什麼都實話實說。”
官霖生覺得好笑,歪了身子,把頭靠到了柴荊肩上蹭了蹭:“小朋友,你真可愛啊。”
柴荊愣了,覺得左肩和頸窩癢得不行,也不敢動,就由着這認識不到半小時的好看男人靠着。
柳風煙吐掉了嘴裏的煙,拿腳踹官霖生:“你給我起來。”
官霖生笑,摟過柴荊的肩膀:“怎麼,喫醋了?”
“喫個屁。快起開。”
官霖生鬆開柴荊,對他笑笑:“急了。”
柴荊捏緊了手裏的紙牌,抿着嘴不說話。
三人玩到十一點,發着燒的柴荊被柳風煙拎着領子扔去牀上睡覺了。關門的時候柴荊叫住他,輕聲問:“你要和他一起睡嗎?”
柳風煙說:“我讓他走。”
“那你呢?”
“他走後我睡沙發。”
官霖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風煙快來,我都等你一晚上了。”
柳風煙皺眉,對柴荊說:“你別聽他瞎叫喚。”
柴荊爬下牀,拉住門把手說:“哥哥,別讓他走了,我們三個人一起睡這裏,好嗎?”
“你也瞎鬧。”柳風煙伸手摸他的頭髮,“乖,你發燒了,吃了藥要馬上睡覺。”
“可是如果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卻和他一起,我會更睡不着的。”
柳風煙嘆口氣:“你嗓子都啞了,柴荊。”
“哥哥,我不想,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
柳風煙推開了一點門:“我還以爲你挺喜歡他的。”
“我沒有。”
“行了,別瞎想了。我真的不和他一起,我趕他走。”柳風煙頭有些疼,他覺得自己像是周旋在兩房太太之間的無能老爺,“你害怕的話,我把方方抱進來,讓它陪陪你?”
柴荊搖頭,把門全部拉開:“我剛哄它睡了,你別去吵它。”
“風煙,你快點,我等不及了。”官霖生又說道。
聽了這話的柴荊眼淚汪汪的,在柳風煙眼裏像極了剛蜷着身子睡着的小白狗。
“哥哥……”
“行。你等一會兒。”
“你發燒了,睡牀上吧。”柳風煙把柴荊推到牀邊,又去踢了官霖生一腳,“你,睡地上。”
“不是吧,你這是要和我直播給弟弟看?”官霖生看着地上的墊被和被子,“雖然我不介意,但是……”
“閉嘴,去躺着睡覺。”
“那你呢?”柴荊抱着被子問。
柳風煙想了想:“我睡你旁邊。”
“好。”
“不是,柳風煙你有病啊,不做你叫我進房間做什麼?”官霖生拿枕頭扔他。
“不睡的話你就走。”柳風煙擋了一下,“剛好給我讓牀位。”
“神經病。”官霖生拿回枕頭,“都他媽十二年沒做了,今晚還讓我睡地板。。”
柳風煙不接話了,關了燈挨着牀邊躺下,離得柴荊遠遠的。
柴荊也躺下,覺得這樣好像能勉強接受。
官霖生在地鋪上坐了會兒,自己摸了摸硬着的地方,覺得憋屈,抱着枕頭站起來,把柳風煙往牀中心一擠,流氓似的躺到牀上來。
柳風煙憋着火問:“你瞎搞什麼?”
官霖生知他喫軟不喫硬,就軟着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好哥哥,你摸摸它也行啊。”
柳風煙往旁邊挪了挪,說:“你別撩撥我。”
“我們以前,不就這樣嗎?”官霖生含住他的耳垂,“風哥,我幫你舔,好不好?”
柳風煙有了反應,悶哼一聲,身子抖了一下。
官霖生笑了:“風哥,你還是老樣子,耳朵還是很敏感。”
“你別碰我了。”柳風煙推開了他,“不合適。”
“是嗎。”官霖生往下摸,“可你硬了。”
柳風煙心裏是排斥的,可架不住十幾天沒有紓解過,他耳朵又敏感得要命,雖不想和官霖生再扯上關係,可他控制不了身體的強大歡愉感。
“老師。”一旁的柴荊開口說,“我口渴,想喝水。”
柳風煙聽了,拍開了官霖生的手:“好,我給你倒杯水。”
他出門倒水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又去了廁所,順便洗了一把臉。
倒了杯水後,身邊兩個人都再無其他言語和動作,柳風煙也徹底放鬆了身子。今天太累了,接收和處理了太多的複雜信息,柳副教授的腦子休息太久,已經無力運轉了。
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柴荊翻了個身,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這小朋友,也是個睡覺不老實的主。柳風煙想着,又要睡着時,柴荊的指尖動了動,撓了他內手臂一下。
柳風煙有些煩躁,縮了縮手臂接着睡。
柴荊像是尋找熱源似的,又把手伸了過來,放在了柳風煙的胳膊上,撓了三下。
柳風煙夢裏動作,一把握住亂動的小手,往嘴邊一放,咬了一口,以示懲戒。
這招很管用,柴荊一晚上都再也沒有亂動過。
第二天醒來,柴荊發現兩人都不見了。他爬起來去客廳,腿一軟,在客廳中央跪坐了很久,眼前都是黑的,爬不起來。
柳風煙把官霖生攆走後,出門買了早餐,回家的時候,見柴荊坐在客廳的地上,走過去扶他,責備道:“地上這麼涼,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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