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蔡智好沒了笑容,抿着嘴脣去搜小熊身上的兜。
“謝謝你,同學,謝謝你邀請柴荊,我現在要帶他回家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別玩太晚,記得讓家長來接你們。”柳風煙和她交換了護身符,“還有。”
“什麼?”
“不好意思,我們家柴荊,不能早戀。”
柴荊在去廁所的路上迷了路,繞了很久,最後問了一個服務生才順利找到。
裏面空無一人,柴荊選了最裏邊的小便池,拉了拉鍊,掏出憋了很久的小柴荊,閉上眼睛準備釋放。
他很久沒有喝過酒了,這次猛喝了三杯,後勁兒上來了,他有些遭不住。
正暈乎乎地扶住小柴荊,他就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握住,肩膀上抵了個下巴,耳邊響起聲音:“噓——快尿吧。”
柴荊嚇了一跳,睜開眼看見柳風煙正把自己環在角落裏,嘴裏噙着笑,手上抖了抖小柴荊:“怎麼不尿啊,寶寶。”
“您……您別這樣,還在外邊兒呢。”柴荊推他,“等會兒有人進來了……”
“沒人。再說了,爸爸給兒子把尿,很正常,不是嗎?”柳風煙含住他的耳垂,“快尿吧,尿完我我們就回家。”
柴荊全身都紅了:“我尿不出來……您握着我,我尿不出來。”
“爲什麼啊,平時我握着,你沒幾下就出來了,今天怎麼不行呢?”
柴荊知道他是故意的了,眼淚打轉:“您別欺負我了……我都硬了,爸爸。”
柳風煙放開了他的耳垂和陰莖,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我外面等你。”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柴荊一路上都沒有理柳風煙,直到男人遞給他一塊巧克力,他才順着臺階下,接了巧克力喫。
回到家,柳風煙在他洗澡的時候,把護身符縫進了柴荊的校服裏,再在校服裏層縫了柴荊的名字縮寫。想了想,男人起了私心,把自己名字的縮寫也縫了上去。
他上高中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將自己暗戀喜歡的人名字縮寫偷偷寫在校服裏邊,他那個時候沒有這麼做。
到是現在,做得比誰都徹底。
縫上的,洗不掉了,柴荊就得穿着。
在ktv那段,建議打開信仰進入情景。
第36章舒服是最重要的
高三的第一個學期,大家都很珍惜上一節少一節的體育課,也罕見地叫上了柴荊一起玩。上次在ktv裏聽了柴荊唱歌的男生們推推搡搡擠到坐在樹蔭底下偷玩手機的柴荊面前,邀請他一起打籃球。
柴荊的身高是高二一年開始拔高的。高一進來的時候,他年紀是最大的,個子卻小小的,像個蹦蹦跳跳的小白蘿蔔。所以在高一的時候,柴荊並沒有遇到這麼多糟心事。
高一高二的暑假過完,回到教室的他遭遇了圍觀,大家都以爲是剛轉學來的新同學。他從一米六九直接竄到了一七八,模樣長開了。
現在柴荊竄過了一米八大關,被班級裏的男生看中,邀請他打中鋒。柴荊其實很想參與,可他很久沒有碰過籃球了,有些猶豫:“我不一定能打得好。”
男生皆擺手:“沒事,我們也就是隨便玩玩。”
但男生對於籃球的手感很玄學,柴荊熱身後跟着他們打了幾回合,逐漸找到了當初的感覺。
他們班籃球有個小隊,本來隊員是完整的,可這個學期走了一個美術生,他們就準備發展柴荊一起打球。
小隊長叫葛憲,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兒,每個午休都會去打球,體育館不開放之後就去小操場上打,曬得很黑。
柴荊是臉盲,但葛憲長得很有辨識度,在班級裏還是體育委員。在四個人之中,柴荊只認識他。
“柴荊,不錯啊,不比老維差。”葛憲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多磨合磨合默契,能打得更好。”
“嗯。”柴荊雖然還是猶豫,但心裏還是想打打籃球,“我再想想。”
“想什麼啊,你打得這麼好,我們可以稱霸整個白雲中學的體育館的!”
柴荊難得笑了笑:“我怕我自己沒有時間。”
葛憲也不逼他答應:“也是,你是走讀的,休息時間都不在學校裏。沒事,你要是想要打,就來找我們。我們一般都在體育館裏。”
“好,謝謝你。”
“這麼客氣。”葛憲說,“那個,王藝冰讓我問你,學校的十佳歌手你參加嗎?以前班裏能上兩個人,現在高三了,只給一個名額。之前不知道你會唱歌,王藝冰都趕鴨子上架,上年還找了我。今年你去嗎?”
一切事物都好像因爲那天晚上柴荊唱了歌之後變了樣。
跑操的時候,葛憲組織了隊伍紀律,重新排了隊伍順序,柴荊被排到了隊伍中前端,籃球小隊的成員都站在他前面,擋住了其他班同學的視線。下課的時候,也沒有人來送情書了和零食了,但是全班同學,都願意制動過來和柴荊說話了。
柴荊有時候在夢中驚醒,發現自己還在柳風煙的懷裏睡着,都會想,如果沒有遇到這個男人,自己會變成怎麼樣呢。
柳風煙看出來了他最近經常走神,開小竈的時候,喫飯的時候,甚至做愛的時候。
柴荊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沒有穿衣服,渾身裹着毛茸茸的浴巾,光着溼漉漉的小腳丫去書房裏找柳風煙。
剛纔柴荊寫作業的時候,柳風煙已經洗好澡,現在靠在辦公椅上睡着了。他今天滿課,爲了跟上前幾個月落下的進度,柳老師下足了功夫。
柳風煙的教授被撤了,他表表面上雖雲淡風輕,其實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當初被誣陷,現在學校查出來是計算機系的王教授與此案有些關係,學校領導還找過他談話。
談話內容無非就是讓柳風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關於教授的評級,下一次優先考慮他。
柳風煙身心俱疲,洗完澡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柴荊小心地爬上了柳風煙的大腿,輕輕摟住他的腰,把腦袋埋進了柳風煙的胸膛。
即使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柴荊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和柳風煙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柳風煙的味道是柴荊一直以來迷戀不已的,只要聞着就舒心。他描述不來那是一種怎樣的味道,像是在偶然間聞到的,小時候喜歡的奶糖味。
柴荊鼻子靈得很,之前他在做完一次愛後兇巴巴地對柳風煙說:“我一聞就知道你今天去了哪裏見了誰,你要是敢有其他人,我一下子就會發現,然後去你學校拉橫幅!”
柳風煙聽了覺得他可愛無比,順着他的話講:“啊,那我可得小心點。你可是方方的哥哥,鼻子那麼靈,我要是做了什麼,那還不是得馬上露餡。”
“柳風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柴荊立馬生氣了,“你就是喫着鍋裏的看着別人碗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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