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直到遠方開始有一絲亮光,柳風煙才意識到自己把小朋友按着幹到了破曉。
朝陽從海岸線緩緩升起,柳風煙還在柴荊的身體裏攪動着一腔腸液。他拍拍昏昏欲睡的小朋友的臉,說:“寶寶,你看太陽出來了。”
柴荊困得完全顧不上這個,看了一眼就皺着眉縮回柳風煙的懷抱裏,嘴裏哼哼唧唧。
柳風煙笑,一邊幹他一邊說:“寶寶,你一邊看日出,一邊被我日出,好不好?”
射到沒有存貨的柴荊被這句話羞得不行,悶在男人懷裏頂嘴:“老流氓!”
“是,我是。”柳風煙將他轉身,背對着自己,面朝着朝陽,“你看,多美。”
確實很美,海面由遠及近地反射金色的光亮,隨着水波破碎又結合,一點金黃瞬間鋪滿了整片海洋。
在日出中被日出的柴荊睡了整整一天,柳風煙也算是心滿意足,和柯見酩他們打了牌之後,也回了房間睡覺。
進了房間,見小孩呆呆地坐在牀上,柳風煙把端進來的拉麪放在桌子上,坐到他身邊:“怎麼了,這表情這麼嚴肅?我上一次見你這個表情,還是在我爸媽家裏補習數學。”
柴荊捉住柳風煙的大拇指,垂着眼睛道:“馮老師說……王藝冰的屍體,找到了。”
我回來了……差一點,沒有考上。
哎。
大家也要努力學習生活呀。
第55章危險發言
過了半個月,王藝冰的屍體被衝到了下游,擱淺在拐角處。
柳風煙見柴荊懸淚欲泣,拿大拇指蹭了蹭他的雙頰,說:“找到了就好,她的父母至少能見到她了。”
“……要是您,您會去認屍嗎?”
“什麼?”
“要是您,您會想看到我嗎?”
“胡說八道。”柳風煙板下臉來,把他的臉蛋揪了起來,“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不是!”柴荊辯解道,“我的意思是,她的爸媽,也許更不想看到她被發現……這樣的話,還是可以當作女兒只是失蹤了,而不是……”
柳風煙見他滴了眼淚,心裏堵得慌,嘆口氣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圓圓。不過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無解的題目了,沒有人會做,因爲出題人自己也放棄了。”
“爸爸,您說她跳下去的時候,在水裏的時候,會後悔嗎?”
“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柳風煙親了親柴荊的額頭,“圓圓,永遠都別給我出這樣的題目。我只是個普通老師,並不是什麼題目都會解。”
柴荊看着男人的眉結,忍不住拿伸出手指搓了搓,小聲地回答:“我不會的。”
下午,在柳風煙懷裏緩過勁兒來的柴荊想起了十幾個小時以前的事兒,又越想越委屈,氣得擰了一把男人的大腿根,兇狠地和柳風煙算賬:“您下手怎麼可以這麼重!”
柳風煙聞着柴荊的奶香味兒,舔了舔認真質問他的小嘴,說:“重嗎?平時不都捅這麼用力的?”
被倒打一耙的柴荊紅着臉去揉柳風煙的臉,柳風煙也不躲,任小朋友玩夠了再說道:“好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打你屁股,打壞了,那我自己晚上還得忍着。”
一點都沒有反思的樣子。柴荊從他的懷裏跳出來,看着桌子上早就坨得不能吃了的拉麪,有些心疼:“哎,好浪費呀。”
“餓不餓?我再去讓他們給你弄碗麪條?”
“餓的。”柴荊點點頭,“我想喫荷包蛋,溏心的那種,面裏不要蔥,不要香菜,一點辣椒油,一大勺醋。”
柳風煙將他抱起來就往外走,笑着嫌棄道:“小東西要求還挺多。”
不是正常飯點,餐廳也沒有什麼人,柴荊把頭趴在柳風煙肩上,緊緊拽着男人的衣領不撒手,等到服務員端來麪條,他才知道不好意思,要從男人懷裏出來自己坐着。
柳風煙將落荒而逃的小朋友拎着領子扯回懷裏,問道:“自己要求這麼多的麪條上桌了,你又要上哪去?”
“有人呢……”柴荊小聲着急說道,“多不好意思呀。”
柳風煙覺得好笑,更是用力將他按坐在自己腿上,說:“昨天怎麼沒見你害羞,今天怎麼突然臉皮變薄了?昨晚操破皮兒的,好像不是臉吧?”
服務員走遠後,柴荊才一改扭扭捏捏,也不理會老流氓的話語,自己開始吸溜麪條,沒幾口,他就皺眉嫌棄:“怎麼沒有辣椒呀!”
“想的美,還喫辣椒,屁股還想不想要了?”
柴荊不服氣地哼唧,一邊又還是承受着柳風煙亂摸的手。
衣襬剛被撩到胸口,王彬和他的小情兒就摟着走了進來。柴荊被腳步聲的動靜嚇着了,趕緊拉開了柳風煙的手。
“誒,圓圓,你起牀了呀。”團團走過來衝他笑,“昨晚睡得好嗎?”
“睡的好的。”柴荊麪條吸到一半,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團團哥你們呢?”
他知道團團和王彬的關係,昨天他還看見團團被王彬按在牆上親,親到最後兩人褲子都脫了,羞得柴荊跑得飛快,在甲板上差點摔倒。
他也知道這個王彬和柳風煙之前的關係,只不過有一點他沒有想明白。
團團雖然長得又高又瘦,但是臉又是白白淨淨的乖巧樣子,不像是能把王彬按在牀上的樣子。那這麼說,難道王彬和柳風煙的那一段時間,柳風煙是被壓的那個?
柴荊這一個小想法直接是把自己想懵了,掛着半根麪條搖搖晃晃,擡眼偷瞄着王彬。
王彬屬於第二眼帥哥,多看幾眼就會品出其中滋味來。
團團見他發呆,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身邊的男人,笑了:“怎麼,看上彬哥了?”
“沒有沒有!”柴荊嚥下麪條,趕緊搖頭否認,“團團哥你說什麼呢……”
“開玩笑呢,這麼當真?”團團坐下,捏了捏柴荊肉乎乎的腮幫子,“有柳大哥這樣的男朋友,你應該誰都看不上了吧?”
柳風煙不動聲色地把柴荊往懷裏帶了帶,伸手擋掉鹹豬手,說:“客氣了。”
王彬也挨着團團坐下,看着柳風煙,半晌來了一句:“柳風煙,你的品味還真是變了很多。”
聽得心煩,見小朋友喫完了,柳風煙就想帶着人離開,沒成想團團拉過柴荊來了一句:“他們半小時前撒了網,現在在收,要不要一起去看有沒有打到螃蟹?”
胡思亂想的柴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直接放了筷子從柳風煙腿上跳下來,蹦蹦噠噠地跟着團團走了。
柳風煙想要叫住他,王彬說:“就讓小朋友們去玩吧,怎麼,還想把人永遠栓在身邊啊?”
本就心煩得很,被這麼一說,柳風煙冷冷回答:“怎麼,不行?”
“沒說不行。就是吧,覺得奇怪。之前也沒見你對誰上過心,現在對這個小孩子也太好了些。怎麼,伯父伯母太想要孫子,你就曲線救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