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莉受到懲罰
莫莉瞪了那個可惡的傢伙一眼:“你能不能別那麼多嘴?真是太討厭了!”
楊瑋饒有興趣的問:“第九區?我們中國的51區?”
上尉苦笑:“算是吧,不過它比美國的51區還要神祕,51區某些區域有時還可以向外國元首開放,而第九區別說開放某些區域,沒有基地司令官的允許,就算是一隻鳥,一旦進入三百公里防空圈,都會被激光燒成焦炭……這真不是普通人來的地方,莫工程師能把你帶進來,但恐怕沒有辦法把你送出去了。”
莫莉哼了一聲:“我幹嘛要送他出去?我要把他留在這裏!我要將他培養成世界上最強悍的戰士,我要將他培養成世界上最出色的太空戰機飛行員,我還要帶他到宇宙去探險,漫遊星海!”
幾名士兵詫異的對視一眼,心裏納悶楊瑋跟莫莉到底是什麼關係。莫莉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這麼多年來,基地裏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有爲的科研精英狂熱地追求過她,她都委婉而毫不含糊的拒絕,那態度簡直讓每一個追求者絕望,怎麼才幾天功夫就跟這個中尉關係密切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莫莉氣哼哼的樣子也是十分可愛,逗得楊瑋咧嘴一笑,說:“如果這裏真的這麼好玩,我在這裏呆一輩子又如何?”
莫莉這才轉嗔爲喜,眸光瑩瑩流轉,嫣然一笑,那幾名士兵心靈一震,如同一陣雷擊,心裏狂叫救命……紅顏禍水這句話不管在什麼年代都不會過時的,要命的是,這碗禍水還人人愛喝,眼前不是有一個最典型的例子麼?
飛行器在美麗的白湖邊降落,艙門剛一打開,那幾名士兵就衝了出去,瞬間就建立了一道防線,那種千錘百煉的默契以及簡練而流暢的戰術動作,讓楊瑋佩服不已。這確實是一批非常出色的軍人,這些作戰技巧對他們而言不再是什麼技巧,而是已經融入到他們血液中的本能了。他沾了莫莉的光,享受了一把國家領導人的待遇,在好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的保護之下和莫莉一起下了飛機,還沒有來得及領略一下白湖的美麗風光,目光就定格在一輛緩緩駛過的坦克身上。這輛坦克像是被壓路機壓過一樣,看上去扁扁的,又低又短,炮管卻長得嚇人,主炮口徑更是大得嚇人,車身每一個棱角都是古怪卻隱含物理學精義的幾何形狀,使得這輛坦克看起來跟遊戲中的光棱坦克極爲相似,古怪中透着含而未張的毀滅性力量,楊瑋簡直不敢想像那門155毫米口徑主炮一炮打在敵人坦克身上是什麼樣子!
莫莉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笑了笑:“2020式主戰坦克,陸戰之王,戰鬥總重爲一百零二噸,裝有一門155毫米口徑電熱炮,炮口還有電磁加速系統,可以將炮彈出膛初速加速到3000m/s,足以一炮打碎兩輛t-90。”
楊瑋吸了一口涼氣:“喪心病狂!它的防護能力怎麼樣?”
莫莉說:“正面裝甲防禦能力相當於兩米厚的均質軋製鋼板,後部裝甲相當於九百毫米均質軋質鋼板,不是很理想,還得改進。”
楊瑋差點沒趴下!正面防禦能力達到了兩千毫米,後部防禦能力達到了九百毫米,這是什麼概念?這意味着就算讓敵人的主戰坦克繞到它後面開火,也很難打傷它,整一個刀槍不入的怪物!就這樣還很不理想?他真的跟不上她的思維方式了,在她眼裏,坦克的防禦能力是不是要達到戰列艦的水平纔算得上是理想呀?他正要跟她普及一下現役坦克的知識,湖邊大樓的大門倏地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其中不乏威嚴的將軍和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科學家,一位西裝革履、目光溫和中透着一絲銳利的老人被衆星捧月的拱衛在中間,快步朝他們走來。楊瑋的目光落在那位神情總是那樣嚴肅的中將身上,心裏一陣激動,快步走了過去,刷地揚起手,敬了一個軍禮:“爸,你怎麼會在這裏?”
楊旭洲中將目光犀利:“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裏呢,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莫莉馬上走過來,說:“將軍,是我帶他來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跟他無關。”
楊旭洲中將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誰敢怪她?她大小姐一個不高興,幾個月不幹活,損失可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了!或者她在武器研究項目上磨磨洋工,海陸空三軍的技術改革馬上會中斷,他這個總裝部長非被百萬將士的口水淹死不可!
蔣欣虹瞪了丈夫一眼:“兒子在戰場上九死一生,都不知道在鬼門關上轉悠了多少次,好不容易纔活着回來,你不鼓勵不安慰他兩句就算了,還對他這麼兇,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把楊瑋拉過來,連聲問:“兒子,你是怎麼脫險的?有沒有受傷?來,讓媽媽看看,讓媽媽看看!”
跟老爸一樣,楊瑋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拜託,他現在都二十六了,老媽怎麼還拿他當小孩,碰掉一點皮都緊張半天?可是沒有辦法,在媽媽眼裏,兒女永遠都是需要照顧的小孩,他笑笑,說:“沒事,我運氣好,只是擦破了點皮,早就處理過了。”
蔣欣虹還是不上心,上上下下的檢查着,這個熊孩子從來就沒有讓她省心過。
幾個人的目光集中到莫莉身上,莫莉有些忐忑,低聲說:“總理好,司令官好。”
總理慈祥的笑着,說:“扔下工作跑出去野了好幾天,怎麼樣,玩夠了,該收收心了吧?”
莫莉乖巧的笑:“是是是,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幾天拉下的工作全部做好的。”
總理說:“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你擅自出國,擅自動用國家的戰略武器,這責任可不小哦!”
毛夢龍少將威嚴的說:“按照軍紀,夠你在監獄裏蹲二十年了!”
莫莉咕噥:“這麼嚴重啊?”隨即格格一笑:“我又不是軍人,軍紀對我來說,沒用。”
毛夢龍說:“不是軍人,那更嚴重————你已經泄露國家機密,嚴重危害了國家安全,至少要在監獄裏蹲四十年。”
莫莉大驚失色:“四十年!?你槍斃我好了!蹲了四十年我都變成老太婆了!”
總理說:“我們可捨不得槍斃你,更捨不得把你送進監獄裏。”
莫莉眼睛一亮:“那,從輕發落?”
總理說:“嗯,從輕發落,你寫一份深刻的不少於三萬字的檢討交給我,如果認識夠深刻,我就幫你在中央軍委和國安那邊說說情,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三……三萬字的檢討!”莫莉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叫:“在基地裏呆了這麼多年,我的寫作功底早就丟得七七八八了,讓我寫三萬字的檢討?這不是成心難爲人嗎?”
總理說:“那我不管,三萬字,一個字都不能少,不然就去坐牢。”
莫莉賭氣說:“那你們還是把我送監獄裏關四十年好了,我寧願坐牢也不要寫三萬字的檢討!”
大家哈哈大笑。寧願坐牢也不寫檢討?真不知道她腦瓜裏轉的是什麼念頭!總理笑着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拿你沒辦法!你犯下的錯誤雖然嚴重,但確實救了我們的航母戰鬥羣,順帶救下了老美的福特號航母戰鬥羣,功過相抵,不賞不罰,你不用去坐牢,不用接受審查,但一份幾千字的檢討還是要的。”
莫莉咕噥:“不賞不罰?說得好聽,幾千字的檢討就不是懲罰啦?”
總理扳起臉來:“不要得寸進尺啊。”
莫莉趕緊說:“是是是,不少於三千字的檢討,這個星期內一定完成。”
總理說:“今晚完成!”
莫莉苦着臉說:“我再也不敢了,下次我開戰機去參戰一定會先跟中央軍委和天軍司令部打招呼的……”
總理低喝一聲:“還有下次?我看讓你寫三萬字的檢討都算輕了,得讓你寫三十萬字才能讓你牢牢記住,你是一位天才科學家,你的戰場在實驗室裏!我們可以承受幾個師十幾個師的陸軍部隊的損失,我們可以承受整個航母戰鬥羣被敵人擊沉的損失,我們甚至可以承受幾百架先進戰機被敵人摧毀的損失,但是我們無法承受失去你這樣一位天才的損失!損失了十幾個師,我們可以在一年之內組建出二十個甚至三十個師;損失了一個航母戰鬥羣,我們可以在四年之內建造出兩三個航母戰鬥羣,但像你這樣的天才一旦夭折,一兩百年都找不出能替代你的人!”
莫莉被訓得頭都擡不起來,但很明顯,這些話她沒聽進去。總理嘆了口氣:“看來,我們把你給寵壞了。”目光落在楊瑋身上,“這位中尉就是中將的兒子?丫頭,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莫莉說:“他叫楊瑋,我們是高中時候的同學,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楊瑋立正,向總理敬禮:“蘭州軍區司令部直轄天狼反恐大隊鷹狼小組組長楊瑋向首長敬禮!”他一定練過獅子吼之類的絕技,與首長近距離接觸,心情激動之下火力全開,震得平靜無波的湖面都泛起一圈圈漣漪,這嗓門,真沒說的。
總理微微皺起眉頭,好半天耳朵的嗡鳴才消失,笑着說:“小夥子不錯嘛,氣宇軒昂,一表人才,不愧是將門虎子啊。鷹狼小組我知道,天狼大隊裏的絕密尖兵,多次出色的完成了上級交給你們的任務,爲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惜你們是影子部隊,立下再大的功勞也得不到嘉獎,國家有點兒愧對你們啊。”
楊瑋大聲說:“保家衛國,是我們的天職,不需要嘉獎!”
湖面又泛起了一圈漣漪,蔣欣虹實在看不過去了,說:“臭小子,你小點聲行不行?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
楊瑋尷尬的說:“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是我在戰場上養成的壞習慣!”
總理說:“沒事,小夥子頭一次到基地來吧?既然來了,丫頭,你就帶着他四處走走,看看風景,玩得開心點,不過別跑太遠,今晚還要開會呢。”
莫莉歡聲說了一聲“好”,也不管楊瑋同不同意,拉着他一溜煙的跑了。
蔣欣虹微笑着目送他們走遠,打心裏替兒子高興。這麼多年以來,她早就把莫莉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如果那個傻小子能贏得她的芳心,她這個當媽的不知道該有多高興。但是她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底掠過一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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