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進擊的大毛(一)
沒有星光,工業污染使得越南沿海地區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糟糕,在晚上想要看到滿天繁星,在治理好污染之前只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了。一灣上弦月孤零零的掛在半空,從峴港城裏衝起的一道道煙柱令它黯然失色,一如現在越南的國運。
奧萊金准將正笑眯眯的享受着越南的美食,這個大胖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喫貨,大半工資都填進了肚子裏,每次放假都是往中國跑————那裏的美食實在太多了!在他身後不遠處,興高采烈的俄軍士兵正排着隊走向後勤部那幾輛後勤車,把自己繳獲的戰利品————比如說黃金、白銀、歐元、美元、荷蘭盾等外鈔,珍而重之的交到政委手裏,由政委統計之後再裝箱放上車,準備運回國。這幫傢伙實在太能搜刮了,愣是在峴港幾家外資銀行和越南中央銀行峴港分行裏詐出了整整總價值高達三十億美元的外鈔和三十七噸黃金!至於這些銀行的工作人員,早就被拖出來掛了路燈,金庫搶光,銀行職員殺光,賬目毀清光,這就是俄羅斯的三光政策!奧萊金胖子知道這些士兵或多或少都麼藏了一點戰利品,但他沒打算去管,現在不是蘇聯時代啦,沒辦法拿蘇聯時代的軍紀來約束現的在俄羅斯軍隊,再說了,這些士兵拼死拼活,拼掉了五十幾條人命纔拿下這座城市,總不能讓他們除了一份軍功之外什麼實利都得不到吧?那他們不造反纔怪。
政委興沖沖的走過來,激動得直搓手掌:“師長,大豐收啊!我們光是黃金就繳獲了四十幾噸,白銀足有五百噸,民間的財富還沒有認真搜刮啦,光是打下這坐城市,我們的軍費就解決了,還大賺了一筆!”
奧萊金准將呵呵一笑:“多羅寧同志,淡定一點!纔打下一個峴港就把你給激動成這樣了,要是拿下了越南最大最富的胡志明市,你的小心臟哪裏承受得起喲!”
多羅寧微微有些尷尬,說:“是是是,我失態了,畢竟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財富嘛。”
奧萊金准將朝士兵們揚了揚圓乎乎的下巴:“讓政治部拿出兩噸黃金來,一噸平均發下去,每一名士兵都要發,一個都不準漏掉,另一噸則用來獎勵那些作戰英勇的士兵和表現出色的軍官,這是他們應得的。”
多羅寧政委愣了一下,說:“這不好吧?士兵們已經私藏了一些戰利品,我們默許這種行爲已經算不錯了······”
奧萊金准將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條縫:“他們私藏是他們的事,我們給不給獎勵是我們的事,不能混爲一談。我親愛的政委,還有無數座城市等着我們去打,那裏的財富和榮譽正等着我們去一一拾取,在那些城市裏,我們將獲得比我們發給士兵們的黃金多出千百倍的財富,但是如果我們不能一路狂勝到底,這些都是鏡花水月!在拿下胡志明市之前,我需要我的師始終保持高昂的士兵,像打峴港一樣銳不可當,而軍功和獎勵則是維持士氣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多羅寧政委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好吧,我這就去辦。”他原本還打算想辦法讓士兵們把私藏的戰利品主動交出一部份來,現在看到師長非但沒想過要這樣做,反倒還要重賞士兵們,他也就作罷了。作爲對前蘇聯陸軍和政治制度的狂熱崇拜者,他很難接受奧萊金准將這種私自處理戰利品的做法,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激發士氣的最佳辦法,畢竟時代在變,人也在變,政治宣傳除了對從小就在潛移默化中接受愛國教育的中國士兵還有效果之外,對其他國家的士兵可以說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還是黃金來得現實些。
政委親自發放獎勵。一噸黃金髮到全師每一個人手裏,每個人能拿到的也就那麼幾克,不算多,但也算是一筆小財,俄羅斯士兵放聲歡呼。接着,政委又拿出一噸黃金,獎賞了作戰最勇敢的士兵和指揮最出色的軍官,對立下戰功和受了傷的士兵給予高度讚揚,而對有畏戰表現的士兵則提出比較嚴厲的批評。受到讚揚和獎勵的士兵們胸口挺得高高的,驕傲不已,而受到批評的士兵則滿臉羞愧,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願意接受懲罰,下一次戰鬥一定會勇猛殺敵,用越軍的血來洗清自己身上的污點。看得出多羅寧政委的政治工作做得非常好,不管是賞是罰,士兵們都心悅誠服,這非常難得。
黃金髮放完了,奧萊金准將這個喫貨也喫飽了,打了個飽嗝,用餐巾抹掉嘴上的油,笑呵呵的走到廣場,從巍巍列隊的士兵們中間走過,給這個扶正鋼盔,給那個拉一拉衣領。最後他停在羣還醉醺醺正捧着黃金在那裏傻笑的哥薩克兵面前。那羣哥薩克兵趕緊立正,但是師長沒有理會他們那實在有點不像話的軍姿,目光落在幾名哥薩克兵的褲襠上。那個營的營長隨着師長的目光望去,不禁暗暗叫苦:那幾個二貨玩得太嗨了,連褲子拉鍊都沒拉!他心裏罵翻,一羣偷喫不懂得抹嘴的蠢貨,這回可把他的臉給丟光了!那幾名士兵發覺師長的目光有點異樣,順着他的目光望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奧萊金准將冷冷的問:“禍害了幾個越南女人?”
一名留着一把大鬍子的哥薩克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有·······”
准將陰惻惻的問:“真的沒有?”
大鬍子一哆嗦,哭喪着臉說:“兩個!兩個!我兩個,克柳申科一個,阿寥沙一個,弗拉基米爾一個······”
准將冷冷一哼,全師官兵不寒而慄,那個營長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多更密了,上前一步正想說話,只見師長揚起胖乎乎的大手照着那幾名士兵挨個扇了過去,一邊扇一邊罵:“你們啊,簡直就是一堆垃圾,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是坎捷米羅夫卡師的恥辱,是俄羅斯的恥辱,我當這個師長都四年了,就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垃圾!”耳光打在臉上,啪啪作響,那些哥薩克兵也不敢躲,只能硬挺在那裏等着挨耳光,全師官兵望向他們的目光都多了一絲同情。大概是打得順手,准將沒有理會營長哀求的眼神,連那些貌似沒有犯事的傢伙一塊扇,“都打了三四個小時了,才玩了一兩個,你們還配叫做哥薩克嗎?你們還配穿俄羅斯國防軍的軍裝嗎?想當年老子還是營長的時候,回莫斯科休假,一個晚上就約了六個女網友出來奮戰到通宵,你們好歹也是我的兵,就算比不上我,也不能顯得這麼無能吧?就算你們真的這麼弱,峴港城裏有的是成人用品店,你們就不會進去弄點小藥片出來提高戰鬥力啊?垃圾、垃圾、垃圾!丟臉丟到越南來了的垃圾!”
多羅寧政委:“啊······”
哥薩克兵:“······”
打累了,准將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一腳踢在營長身上,怒吼:“告訴你手下這幫垃圾,在撤軍之前我要看到至於一千四百個哥薩克-越南混血寶寶,他們要是做不到的話,趁早把這身軍服給我扒了滾回他們老家去,別在別人面前提起他們曾在坎捷米羅夫卡師服過役,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營長咧開嘴想笑,但是在師長憤怒的目光的逼視下,他忙不迭的收斂起笑容,提起胸膛放聲大吼:“是!保證完成任務!”而他手下那七百來號哥薩克兵一個個早已經眉開眼笑,眼裏冒出了油綠油綠的光芒!
奧萊金准將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又瞪向其他幾個團,怒吼:“你們也一樣!作爲一個男人,一生中最大的快樂莫過於征服最強大的國家,掠奪敵人的財富,奪走他們的妻女,看着他們的親人以淚洗面失聲痛哭!越南當然算不上是最強大的國家,但是並不妨礙你們掠奪他們的妻子女兒姐妹和他們的財富!都把國內那一套給我扔了,我們來到這裏不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而是爲了征服,征服!既然是征服,就該有個征服者的樣子!”
全師官兵放聲狂吼:“明白,將軍!”
奧萊金准將揮舞着手臂,憤怒地說:“這幾年我們跟中國走得比較近,所以全世界對我們冷嘲熱諷,稱我們爲中國的打手,連越南猴子都是這樣認爲的!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向我國提出免費租借金蘭灣,換取我們從越南撤軍,豈有此理,他們真把我們當成跟在老虎後面撿點腐肉喫的野狗了!現在我要你們拿出實際行動來告訴越南猴子,他們錯了!俄羅斯不是誰的小跟班,更永遠不會淪爲任何一個國家的打手,我們俄羅斯軍隊更永遠跟從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一樣,讓全世界都發抖!”
坎捷米羅夫卡師全師官兵發出嗷一聲狂叫,彷彿從地心深處迸發的雷霆霹靂,炸裂了地殼,震散了滿天雲彩,整個越南都在他們的怒吼中發抖。
准將對全師官兵高昂得無以復加的士氣極爲滿意,大手一揮:“留下一個營維持秩序,主力離開峴港,目標:順化!動作都快點,黃澄澄的黃金在順化銀行的金庫裏等着你們,嫵媚的越南美女在順化等着你們,軍功也在順化等着你們!搶在紅旗第一集團軍加入戰場之前拿下順化,給他們屁喫!”
“讓紅旗第一集團軍喫我們的屁去吧!”
坎捷米羅夫卡師的官兵們嗷嗷大叫着發動了車輛,裝甲洪流從已經成爲鬼蜮的峴港城中咆哮而出,朝近在咫尺的順化席捲而去。隨即,他們便與前來增援峴港的香江兵團先頭部隊交上了火,俄羅斯人那簡單粗暴的性格在這裏發揮到了極致,被美酒、美女、黃金、勝利刺激得腎上腺激素狂飆,頭腦發熱的戰鬥熊們連戰術都不講了,蘇-34竹筒倒豆子似的將成噸成噸的炸彈倒到香江兵團頭上,戰術導彈團用一道道死亡弧線在香江兵團重兵集結的區域種出一朵朵扁平嫣紅的蘑菇雲,離心電磁自行火炮彈如雨發,t-98c主戰坦克和“熊犬”裝甲車高高揚起高壓滑膛炮炮管,轟隆隆的輾了過去!香江兵團先頭部隊一個機械化步兵團被他們掃了一下,十分鐘不到就從越軍的編制中徹底消失了,接着一個試圖依託山林頑強狙擊的特工營又被他們掃了一下,隨即被翻滾不休的烈焰和比沙塵暴還密的彈片覆蓋,全營超過八成的士兵和軍官在僅僅持續了一分鐘的炮擊中非死即傷,剩下的也被震得吐血,絕望的看着俄軍裝甲洪流轟然輾過千瘡百孔的防線,從他們身上輾了過去!現在的戰鬥熊們平均戰鬥力遠遠超過一萬鵝,已經徹底狂化的戰鬥熊們眼裏只有順化,誰敢阻止他們去順化,他們就殺他全家!
多羅寧政委哭笑不得,不無擔憂的對奧萊金准將說:“奧萊金同志,你公然鼓勵士兵們去搶劫,去和越南女性發生關係,就不怕惹出亂子來嗎?”
奧萊金准將咂咂嘴,說:“能惹出什麼麻煩來?從莫斯科公國時代開始我們一直是這樣戰鬥,這樣征服的,這是俄羅斯的傳統,能惹出什麼麻煩來?多羅寧同志,時代變了,我們不可能再要求士兵們像蘇聯時代那樣,個個品德高尚,大公無私了,每一個人身體裏面都藏着一頭由貪婪、暴虐、自私、好色等等負面因素組成的魔鬼,我只是讓士兵們把這頭魔鬼放出來,在越南放出來,總比在國內放出來強吧?”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苦笑:“很懷念蘇聯時代那支軍容嚴整,有着鋼鐵紀律和鋼鐵意志的軍隊呵,如果我指揮的是那個時代的軍隊,又哪裏用得着用這些註定要飽受爭議的方式鼓舞士氣?只要軍官們一聲令下,那些素質極高的士兵們就會爭先恐後的往前衝,有這樣的士兵,即使是用八十年代的裝備,我也有信心把越南給掃了!”
多羅寧也嘆了一口氣:“可惜,我們回不去了。我們一直在爲重現蘇聯時代的榮光而努力着,但是,蘇聯時代的榮光卻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奧萊金准將悠然說:“等到俄羅斯的人口增長到三億的時候,也許這一天就不遠了。”
多羅寧苦笑:“增長到三億?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奧萊金准將說:“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從越南掠奪儘可能多的勞動力來填補俄羅斯國內捉襟見肘的人力資源,還要把儘可能多的越南女青年帶回俄羅斯,讓她們加入俄羅斯國籍,往後幾年也許每一個俄羅斯青年都要娶兩到三個妻子了,一個是俄羅斯女孩,一個是越南女孩······多羅寧同志,我知道這些你聽起來心裏會很不舒服,但這是破解俄羅斯目前面臨的人口危機唯一的辦法了!”
多羅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內心的陰鬱吐了出去,望着遠處戰場上此起彼伏的爆炸火光久久不語。他所接受的教育讓他難以接受國家這種近乎強盜的行徑,心情很糟糕,但是,他也知道在國家利益面前是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爲了俄羅斯的復興,他們只能這樣做。
他們這些滿手血腥的執行者將贏得越南人永遠的詛咒,但是如果沒有人來幹這些髒活,也許俄羅斯很快就要因爲人口太少而變成第二個加拿大,到那時,再豐富的資源,再強橫的軍事實力又有什麼用呢?
“這樣做,終究是越過了全人類道德的底線······”他嘆息着說。
“底線?”奧萊金准將從戰術屏幕前擡起頭來,胖乎乎的臉在這一刻棱角變得異常鋒銳,他一字字的說:“爲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我不介意讓自己變成萬人咒罵的屠夫,更不介意讓自己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只要這些鮮血不是來自我的同胞,這是我唯一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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