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後亂性(3)
“什麼?”
“她嗑藥了。”
傅染不由喫驚,她稍作遮掩,明成佑眉頭蹙成川字型,暗暗道了句,“沈寧照理說應該懂得分寸,這種東西向來是不碰的。”
明成佑讓況子截住新聞的發佈,但況子一通電話打來情況顯然不樂觀,新聞幾乎是同步直播,這會各大電視臺正爭相播放明成佑揮拳打人的鏡頭。
“你剛纔不該那麼衝動。”
明成佑掛斷電話,傅染佩服他這種時候還能笑的出來,他擡手輕拍她頭頂,“只有這樣才能將沈寧的事暫時壓過去,再說我是爲了你打人,那不正好說明咱們感情好麼?”
原來如此!
傅染撥開男人大掌,只這一個動作,二人間的距離彷彿立即疏遠了,明成佑心思不在此,也未在意。
回到依雲首府,傅染遠遠看見別墅大門敞開,肅穆而緊張的氣氛撲面過來,蕭管家見二人回來,忙迎上,“三少,少奶奶,快——”
明成佑率先步入正廳,儘管事先想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看到次幅陣仗,還是嚇了跳,“爸,您這是做什麼?”
李韻苓神色緊張,不住嚮明雲峯說服着什麼,她回頭望向二人,“看你們闖的禍!”
廳內站了兩名身着軍服的年輕男子,另兩位坐在明雲峯對面的沙發上,明雲峯不看二人一眼,只用手指指向明成佑,“今天就把他押部隊去,別讓我看見了再心煩!”
“明老,年輕人哪能不做錯事……”有人在旁相勸。
“你真捨得把成佑送去部隊?再說這件事說不定是沈寧自己搞出來的。”李韻苓自是不捨得,明雲峯聞言,氣更不打一處來,“那也是你兒子惹得好事!我臉都被他丟盡了,趕緊給我趁早滾蛋!”
“我不去部隊!”那地兒豈是人待的,明成佑打小沉溺在逍遙窟內,要肯去的話還用等到現在?
“你待個三五年再回來,也好改改你這胡來的性子。”明雲峯這回下了決心,只礙於傅染在邊上不好硬來。
明成佑見傅染不動聲色,他也清楚自家老爺子的脾性,他用手輕推下傅染,“爸,我要真去部隊了小染怎麼辦?難道要她獨守空房等我那麼幾年,那不是成心耽誤她嗎?”
“成佑說的是,我可還等着抱孫子呢。”李韻苓忙補上句。
明雲峯眼睛望向傅染,旁邊男人在她腰際不着痕跡輕掐了把,傅染避開他的視線,端了把嗓子優雅大方道,“爸,我贊成您的意思,說不定成佑到時候能脫胎換骨地回來,這幾年我能等。”
李韻苓睜大雙眼,傅染相信她是愛極明成佑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眼神來看她。
明成佑倒是沒再開口,傅染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去,貼在她腰際的手先前還是滾燙,瞬間卻隔着層布料化成冰凍三尺的寒。李韻苓再也坐不住,修飾得當的妝容遮掩不住她心裏的憤怒,“小染,你真打算讓成佑去部隊?”
“媽,我覺得能去歷練番未嘗不是件壞事,再說爸當了幾十年的兵,生活習慣一向很好,有助身心不是?”
明雲峯頓覺寬慰,難看的臉色也柔和不少,“我這三個兒子沒一個有小染這悟性,當兵有什麼不好?這天下還是當兵的打下的呢!”
坐在對面的兩名軍官連連點頭,明雲峯見傅染乖巧的站在一旁,明成佑實在不像話,平日裏定委屈了傅染,明雲峯想到此,心裏難免有所愧疚,若真要讓傅染等個三五年,豈不是更難說出口?
“你們若儘快給我生個孫子,那這件事就此作罷,不然的話,哪怕到了三十歲我還是要把你丟部隊去!”
明雲峯甩下句狠話後,這才帶了幾人起身,明成佑見他步子踏出去,幾乎沒停頓,轉眼自顧上了樓。
李韻苓端起紫砂杯輕抿口茶,眼睛擡起後盯向傅染,“小染,你過來坐。”
傅染依言捱了李韻苓入座,“媽,我知道您想問什麼,爸當時正在氣頭上,我若一昧幫成佑,只會火上澆油,現在好歹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
傅染斂眉垂目,心裏卻在暗暗鄙視自己,這謊說的都不見臉紅心跳,她打心眼裏真希望明雲峯能把明成佑給綁到部隊去,卻不想到頭來竟是看了她的面子而把這禍害給留下?她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說到底,還是因爲明雲峯打心眼裏不捨得。
李韻苓滿意地輕拍傅染手背,能護住明成佑的在她眼裏都是好人,“小染,聽懂你爸話裏的意思了嗎?有個孩子是最好的護身符。”
傅染左顧而言他,李韻苓想着回去再找明雲峯磨磨,所以沒在依雲首府多留。
傅染來到房間時,明成佑正洗完澡出來,披一件白色浴袍,頭髮只隨意用毛巾揩去水漬,他雙腿悠閒地壓上牀沿,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但是很不湊巧,偏偏他打人的事已轟動全城,想不佔據頭版都難。
明成佑氣定神閒調臺,眼睛從傅染踏進房門第一步起便落在了她身上,傅染坐在另一側牀沿不動,但她能感覺到後背那兩道灼熱的視線,她坐了會,由於在外一個晚上,不得不先去浴室洗了澡。
再次回到臥室,明成佑精神倍加,正盤膝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傅染頭痛欲裂,全身疲乏,她只想躺到牀上好好睡一覺,但男人顯然不打算如她意,反而將音響開得整條大街都能聽到。
她輾轉難眠,用手捂住耳朵不見效,又把被子高高蓋過頭頂。
一小時後……
傅染眼睛浮腫,心情也因明成佑刻意弄出的聲音而煩躁不安,她推開被子起身,“明成佑?”
對方不理睬。
傅染穿着單薄睡衣走向沙發,她也不多說,只輕輕丟下句話來,“沈寧躺在醫院還沒度過危險期,你真有心思在這玩嗎?”
明成佑精心勾畫的五官瞬間僵硬,他扭過頭,發尖細碎冰冷的水漬甩到傅染手背處,他放下游戲機,又把聲音關掉,明成佑拉住傅染把她扯到身邊,“我不止有心情玩這,我還想玩別的呢。”
別看他平日裏痞氣十足,其實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傅染越發覺得哪個女人栽他手裏都不值。
明成佑晃盪手裏的遊戲機,眼睛盯得傅染直髮憷,她纔要起身,男人卻一手把她按回去,胸膛迅速壓向毫無招架能力的傅染。
對他的親密她向來是能躲既躲,傅染兩隻手橫在胸前,隔開明成佑湊過來的臉,“我現在沒心思。”
“那吻一下呢?”
“我很困。”
“親完就給你睡覺。”
明成佑果然沒強迫她,只是這吻太過深切,從他的舌尖鑽入她口中的瞬間傅染才明白,她不該妥協。曖昧叢生的津液混合脣部啃噬舔吻的動作,傅染多虧反應及時,一把推開明成佑從她腰際鑽進去的手掌。
他也不惱,噙笑以拇指指尖拭向嘴角,動作平添蠱惑性感,他不急,有的是時間治她,況且這個套是她自己下的,他若不趁機把她辦掉,枉費睡一張牀上那麼久了。
傅染和明成佑第二天都沒有出門,現在正是高峯期,說不定出去就能遇上大批記者。
晚飯前,明成佑接了個電話,蕭管家按點準備晚餐,卻不想他藉機發了一通火,當即把餐桌上東西全給掃了,嚇得一屋子人不知所措,連傅染都站在旁邊沒敢動。
客廳內滿地狼藉,明成佑大步上樓,傅染心想可能是沈寧的事弄得他心煩,她吩咐蕭管家收拾乾淨,來到二樓,推開門進去,臥室內傳來很濃的煙味,嗆人口鼻。
傅染打開窗子,見明成佑坐在米色沙發內,一排酒瓶排開在跟前的茶几上,他朝傅染招手,猶豫片刻後,傅染還是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你該得意了,過兩天我去部隊,近期可能都回不來。”
“啊?”傅染喫驚不小,“爸的意思?”
明成佑把手裏香菸掐滅,手臂伸出去維持一個動作許久,透過嫋嫋煙霧,男人眼睛幽暗如潭,拿起手邊酒杯遞給傅染,“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聽明雲峯的意思這件事就此打住了,怎麼還會生出事端?
明成佑情緒低落,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又連喝好幾杯,傅染見他這樣子非出事不可,忙拉住他手臂,“別喝了,你不想去的話,難道還真把你押過去?”
“老爺子說一不二,有染,這會你開心了?”
“你喝多少酒了,沒喝醉吧?”
“你這會關心有毛用?讓你講話的時候嘴巴長哪去了?”明成佑窺見傅染心裏一閃而過的愧疚,他抄起酒瓶往嘴裏灌,同時將盛滿的酒杯遞向傅染,“可別忘記你說過的話,乖乖等我回來。”
傅染眼見明成佑模樣頹廢,她最大的優點在於該狠心時絕不優柔寡斷,而最大的缺點,是做完‘壞事’後難免心有歉疚,看來這點上她還是比不過明成佑,達不到壞到底的境界。
她接二連三喝完幾杯酒,酒量本來就不好,禁不住明成佑半強迫似的硬灌,傅染眼前身影越來越模糊,眼睛裏頭只看得見水晶燈匯聚成一道模糊而悠遠的亮光,她是心軟了,才喝了明成佑遞給她的酒。沒想到他得寸進尺,把她弄成這幅模樣。
神志不清,依稀卻感覺到有人把她抱起來,男人走路時步子穩健有力,傅染被放入一團雲朵般柔軟的被中,她有種錯覺,好像整個人都陷了進去,任她怎麼用力都爬不起來。
她最後的思維仍定格在明成佑送到她嘴邊的酒杯上,她頭疼地搖頭,不對,她明明是看着明成佑醉得差不多了這才豁出去陪他的,怎麼……
傅染沒想過酒後亂性的事,她平時防狼似的防着明成佑,沒成想這頭惡狼還是鑽了空子,且當她面明目張膽地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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