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渡(二) 作者:未知 起初,這也不過是尋常的一次牀笫敦倫。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叄回,銀瓶也總算褪了些瑟縮,像是胡桃剝去了青澀的衣子,白油油的胡桃肉喫下去,滿口酥香。她光赤條條偎在裴容廷懷裏,同他一道低頭看着自己搖搖墜墜的乳,挺立的珊瑚珠,就連裴容廷把它團在手裏掂弄,掂得白波盪漾,她也只是嬌滴滴哼了一聲“疼……” “卿卿生出這般如寶似玉的好東西,卻偷着藏着不叫我知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銀瓶蒸透了粉臉,說不出話來,低下頭,卻又正好看見自己腿縫間露出來的半截塵柄。意氣勃發,稍有點往上彎着,硌着她合不上腿,最要命的,是它青筋橫跳貼着她兩瓣脣肉,燙得小肚子直有暖流往下淌。 她悄悄用手往下按了按柄身,想別過腿來坐着。 白蔥似的手指按在那脹痛發紫的男根,裴容廷還沒覺得怎麼樣,只是看一眼,便咬牙又嘆氣,“唔,原來卿卿是想讓我用它罰你。” “不…不是的…”銀瓶嚇了一跳,慌忙辯駁,可木已成舟,她一語未了,便被裴容廷仰面按在了牀上。從底下看裴容廷,更俊秀了,端直巍峨的鼻樑骨撐起了他的威儀,他蹙眉笑着,清俊的臉上有點難以忍耐的痛苦,但依舊可以盡在掌握。 銀瓶想起上回的慘烈,心裏沒着沒落,她覺得自己應該恐懼,可是身下卻不受控制地發脹發虛。就連裴容廷低頭看到那春水滿溢的牝戶,也小小吃了一驚。 “有句出了名的豔詩,道是‘誤入蓬山頂上來,芙蓉芍藥兩邊開’【1】,見了卿卿的,才覺得美則美矣,了則未了。秀色的意思有了,可餐兩字卻還沒着落。”他把手指探入滑膩的腿心,豐白的雪股,彷彿還是婉婉從前的身段。分開牝戶,露出裏面深粉色的軟肉,充了血,滴溜溜脹起來了,碰一碰就要打顫着淌出清亮的水液來,“若要我來說,倒也不必酸文假醋,只把它比作一樣俗物就正好——” “唔,唔……嗯……” 銀瓶被他微涼的手指撩撥得心猿意馬,不由自主擡着臀股,湊上去一下一下喫他的指尖。自己的指尖卻被她咬在上頭的那張兒嘴裏,也是一樣水淋淋的。 她心思不整道:“俗、俗、嗯……大人說、說什麼……” 裴容廷烏濃的眼中也是紅光迷離,卻依然可以仰脣笑得閒適:“也常見,就是家常喫的赤豆蒸餅——” 白麪餅兒掰開了,裏頭是紅噴噴的甜餡子。 香馥馥,軟濃濃,再不喜甜食的見了也定要嘗上一口—— 裴容廷扳着銀瓶的臀股擡到半腰,銀瓶溫順地挺直了腰,配合着分開了腿掛在他的手臂。她深吸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嗷嗷待哺的穴肉等來的並不是硬挺的頂入,而是同樣溼熱的軟。銀瓶昏頭漲腦,還在疑惑,那柔軟的東西卻已經撥開她酸脹的嫩肉,輕輕地,吮吸了一下。 她才反應過來,裴大人在喫她。 一閃而過的念頭過後是澎湃的震驚,她再無法想象清風明月般的大人會有如此的舉動,爽利與羞恥煎熬着她,彷彿一會兒滾在冰水裏,一會燒在熾火裏,口裏的呻吟很快變成低泣:“不成!……不成,嗚嗚,那裏髒,大人,別、別——” 裴容廷知道並不髒的——何止不髒,清液裏有隱約的甜,也許是她洗澡時頃在水裏的梔子花香粉。但是他無法告訴她,這對於他而言也是意想不到的舉止。他也醉了,再喘着氣直起身的時候,烏濃瀲灩的眼下浮着紅。女人的難爲情是躲避是哭泣,男人的難爲情,卻會化爲蠻暴的熱情。他把楚楚可憐抽噎的銀瓶翻了個身,從後面一手撈着腰,一手扶着赤柄頂開她的牝戶,沾着早已淋淋漓漓的清液——有她的,也有他的——使力入了進去。 “唔…啊——進去了……使不得,大人,使不得……只放半截兒罷……” 龜頭昂大,初只沒棱,有了上回的經驗,他知道她是可以承受的,便扳着她的臀股極力濡研,幾抽幾送,刮拉得穴內春水淋淋往外滴,纔在銀瓶啊啊的嗚咽聲中漸沒至根,盡根陷在溼熱的窄肉裏,撐得滿滿當當到了極致,連胸中的氣都不敢舒出來,卻仍爽利得靈犀透頂。 銀瓶伏在枕上,只有捯氣的份兒了,歇一會,等牝中抽送起來,她才攥着枕頭邊咿咿呀呀又呻吟起來。 “呀……呀,慢些、慢,唔唔……” 捱了兩炷香的功夫,身子被頂得一顫一顫,連聲音都打了顫兒,她見裴容廷非但沒過,抽提得反愈發緊湊起來。沒柰何,混沌中想起桂孃的話,銀瓶沒過腦子便叫了一聲“爹爹”。 “爹爹可憐見兒,慢些罷——” 一語未了,身後身子一頓,連帶着銀瓶的身子也往前一闖。 她茫然,氣喘吁吁地回過頭一瞧,只見裴容廷氣喘吁吁,卻極力壓制着呼吸,蹙着眉,半眯了眼睛看着她,分不出是什麼情緒,但顯然不是桂娘口中該有的反應。 堅硬如鐵的塵柄仍入在她牝內,伏身的姿勢,臀股翹着,嫩肉還在輕輕抽搐,那淫水淌下來,滴滴答答打在褥子上,更讓這安靜分外詭異。 “你從哪裏——” 銀瓶看出他不喜歡,還當是因爲“爹爹”太顯得老了,於是快速想了一想改口道:“不不,是哥哥、哥哥——”她爲自己察言觀色的本是沾沾自喜,回望裴容廷,秋波橫鬢,抿嘴補充道,“裴哥哥——啊呀!——” 牝內的龐然大物忽然懟上花苞窩,突如其來的酥麻讓銀瓶把臉撞在枕頭裏,腿根都顫抖着,腦內一片空白,先灑出一股子熱液,倒澆在那龜頭上。她悶在枕頭上,委委屈屈哭出聲:“大人,你、你——” 他剪斷了她的話:“叫裴哥哥,卿卿,好卿卿,叫我。” 裴容廷烏濃的眉眼間有輕微猙獰的恍惚,他把她拉起來壓在牀闌干上,扳緊了她的身子極力往牝戶裏搗弄,子孫袋拍打着腿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銀瓶一頭霧水,也不知這叄個字怎麼就捅了他的心窩子,花苞窩被狠狠頂弄着,腿都跪不住,下意識地想要脫逃,卻被他死死壓住了臀肉,動彈不得。只有啊啊叫着,耳邊戴着的小金丁香墜子顫顛顛前後搖晃,像打鞦韆一般。 “裴、唔,啊……裴哥哥、裴哥哥,啊,太快了些,裴——” 咿咿呀呀的呻吟太羞人,銀瓶自己都不能忍受,才咬緊了手背止住聲音,卻又很快被裴容廷拉開握在了手心。 “心肝……告訴哥哥……告訴裴哥哥是誰在入你?” 淫靡的言語被他低沉的嗓子說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味道,銀瓶羞於啓齒,卻活活給他搗出了聲:“啊……唔,是哥哥……是裴、裴哥哥。” 他也昏了頭,脫口而出:“好婉婉,你可歡喜麼?” 銀瓶不解“婉婉”兩個字,只當是沒聽清,不免問:“婉——”稍一回頭,卻被他扳住了臉頰,探過身來封住了嘴脣。 他知道他說錯了話,然而此時此刻,並不想撒謊哄騙她。 她的脣被他吻着,沉甸甸的乳攥在他手中,嬌嫩的私處含着他的陽具。他精壯的胸膛與她柔軟的脊樑緊緊貼合着,他們在行最隱祕的夫妻敦倫,陰與陽的交融,最親近的佔有。窗外一望無際的江水,灰沉沉的陰雨天,有種天涯海角的茫然,讓人忘記了時間。她還是他的婉婉,還是婉婉豐白的肉體,經過了這些年的離別,夢魘,虧欠,牽牽絆絆又回到了他的懷裏,彷彿從來沒有失散過。 裴容廷拔出來的時候陽具仍有七分硬挺,卻帶出了銀瓶穴內汩汩的濃白,肆流在她雪白的腿根。 儘管還是白天,銀瓶卻早已筋疲力盡,等到雲散高唐,裴容廷叫人掇水進來,她已是喘息微微伏在闌干上。聽着瀟瀟的雨聲,心裏雖還想着那聲“婉婉”,卻漸漸先盹着了。 銀瓶再醒過來,已經是《春江花月夜》裏的傍晚。她從一張南京拔步牀上爬起來,帳內點着一盞熹微的燈燭,她發覺自己全身清爽,只穿了小衣和紗袴,那牀闌干上卻搭着一件鴉青色淺五色暗繡飛魚的直綴,衣服上存留着熟悉的清冽氣息。銀瓶猜出這是裴容廷的臥房,可又不見他的人,便披上了那件直綴,提着衣裳下襬下了牀,像提着件曳地拖泥裙。 這間房子雖不曾大隔斷,也安着幾道落地罩子,垂着帷幕紗簾。銀瓶穿過月下的西番蓮環紋湖綠地衣,轉過什錦槅子,兜兜轉轉走到西面的花罩下,隔着紗帳便見裴容廷正披了件石青灑線披風坐在案前,提筆寫着什麼。 江上的月亮大,月光也泛泛,映在案頭的烏漆香鼎,照亮了一縷嫋嫋的龍涎。 ----------------------------------------------------------- 【1】原文的確是豔詩,摘自《剪燈新話·聯芳樓記》 誤入蓬山頂上來,芙蓉芍藥兩邊開。 此身得似偷香蝶,遊戲花叢日幾回。 是一個男人在和姊妹兩個廝混後所寫,“芙蓉芍藥”原指姊妹二人。 本lsp在這裏把它強行指代女子私處。 【2】關於小銀的性格,我的確把她往傻白甜方向寫來着,至少在現在的階段是這樣。大概再有七八章小銀就會恢復記憶,恢復記憶對於她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再這麼傻傻的。感謝所有可以接受的讀者,如果不喜歡也請不要罵得很難聽,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