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裏鳶(四)

作者:未知
月照西沉,婉婉靠着引枕仰臥在榻上,待適應了帳內幽深的黯淡,才低頭看清自己渾圓的白奶。收回目光,見裴容廷竟也看着它,登時粉臉丹霞,忙用手臂自己攬住了。 裴容廷嗤了一聲,從她牝中抽出手指來,引起兩聲嬌喚,然後帶着滿手春水拉開了她的手臂,把白乳揉了一把,留得一片晶瑩滑膩。 “怎麼,如今這麼怕人了?”他低笑,“從前也還不是這樣。” 婉婉羞死了,低聲囁嚅:“那不……不一樣的。” 他想了一想,也微微嘆了口氣:“是了,那會子還是我的小銀瓶。” 婉婉莫名有點酸意:“你倒很懷念她。” “她?這麼生分?”他笑了,擎着性器欺身壓上來,銀瓶兩條白銀腿打開着,飽滿的龜頭頂上她的軟肉,先覺得燙,濡研起來方感到一絲疼痛。疼在牝口,牝內卻騰騰泛着熱癢,淫水止不住往外淌。 “呀……痛、痛,大人輕輕的……” 一叫大人,那股子熟悉的淫靡撲面而來,連婉婉自己也沒覺出不對。龜頭太大,只陷進去一點就澀住了再不能入,裴容廷撈起她一條腿,頂了兩次,肉根沒入成,反勾得他腹下起火,愈發漲疼得厲害,咬牙恨道:“誰說和從前不一樣?這點子小縫,絞人的刖子似的,入了也是白入。“ “啊……是因爲……唔……因爲太久沒……” 婉婉咿咿呀呀在身下嬌啼,因着這回本就有着“將功贖罪”的意思,也不敢躲避,只好把手往底下去摸。月色暗淡,更顯得她纖細的手指雪白可愛,偏偏扶在他紫脹的肉根上,裴容廷眼底泛紅,拔出龜頭坐到一邊,喘息着沉聲道:“你自己來。” “……唔?” 入進來難忍,抽出去也一樣不好受。婉婉循聲轉過臉,在枕上粉汗淋淋,神色迷離,“什麼……” “我治不住它,總要你來幫個忙。”裴容廷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雙狹長的眼往下看着她,裏頭的烏濃像是要化了直往下墜,說話也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幫、幫忙?……哦。” 婉婉恍恍惚惚地撐起身子,溫馴地湊到他面前想去握那肉棒,反被裴容廷捉住了手,挑眉道:“你弄它,只能越發難入。”他拉過銀瓶的手一直往下,直到摸到她滑液橫流的牝戶,低低哄道,“就像我先前對你那樣,喏,你來同自己——” “你對我……”婉婉明白過來,忙滿口抗拒道,“不成呀,我怎麼能自己……再說,我的手小,容郎尚不成,我怎麼……” 然而他將她的兩指併攏,送在了牝口。婉婉求饒了兩聲,卻聽不到裴容廷的迴應,心虛作祟,把心一橫,真個咬着牙探了進去。 指尖一下子被溫熱嚴密的肉裹緊,雙重的感受讓婉婉忍不住叫出了聲。還是頭一次不是容郎進入她的私處,她感到恥辱,忙把腿夾緊,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在細碎的嬌哼中將手指緩緩插弄起來。 她天生白皮肉,在月下更像白練一般,白得泛了銀光。起初嬌羞的顫抖,他是喜歡的,可漸漸她彷彿自得了趣味,吟叫聲從極力忍耐變成了咿咿呀呀頗爲享受的語調。 裴容廷覺得不對,上前拽開銀瓶的手,見她滿面赤紅,橫波斜鬢,“噯呀——”的一聲叫喚,還帶着不足的餘韻,更是不知吃了哪門子醋。他把她撈起來,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擎着陽物,沾了沾牝肉間的滑液便不由分說地擠了進去,一入到底。 “啊呀——啊啊啊,使不得,容郎——” 婉婉早已化成水,軟成面,加之穴水肆流,儘管深處仍痛得縮緊,卻還是被裴容廷結結實實入了進來。她那溫柔鄉,連喫自己的手指都覺得緊裹,更何況這粗長的肉具,更絞得裴容廷脊椎發麻,天黑看不清那兩瓣滴水的嫩肉是如何喫進他的肉棒,可光是皮肉貼着皮肉,那盡根的爽意就已經他眼底都衝紅了。 他好喘了兩口氣纔開始正經肏她。 肉棒陷在穴裏深抽淺送,婉婉害羞叫了兩回,便已經嘗着久違的酥爽。她天生憨直的性子,比不得銀瓶瞻前顧後,方纔清醒時還忸怩,如今有了興頭,顫着聲便叫出來, “啊——了不得……啊啊啊,容郎——……” 裴容廷掐着她的腰愈發快起來,龜棱刮打刮打颳着她的軟肉,龜頭次次撞着她的花窩,迎來送往,一次比一次發狠,腹下毳毛把她的白臀肉都擦紅了。婉婉爽得骨頭縫都麻了,終於受不住,敗下陣來哭喊,與子孫袋啪啪拍打的聲音交相輝映,“……呀,容郎……不成了,婉婉不成了,裴哥哥饒了我罷嗚嗚嗚——婉婉難捱也。” 婉婉往前撲在闌干上,一隻手回過來推他,裴容廷反拽住了那隻手,更方便入牝。 “才誰說‘打我罵我都容易’——如今既不打你也不罵你,只入你兩回,就受不得了?可見不是誠心。”“ 婉婉支撐不住,把身子塌在了牀上,陽具險些滑落出來,裴容廷也差點跌倒。一巴掌不輕不重拍上去,她喊着疼,又被拍出一股子水。 “嗚,那裴哥哥……還是,還是打我罷。”她咬着脣嗚嗚哀求,“打我兩下……頂、頂多喫點皮肉苦,也比這骨頭裏又痛又癢強些……啊,輕些,容郎輕些……” 裴容廷見時機正好,把身子壓上去,兩手撐着闌干把她圈在懷裏,抵着她白澤的臀股,故意頂着那塊軟肉乾,頂得婉婉夢啼妝淚媚叫個不住。他清俊的臉上有輕微的猙獰,像是傳奇裏被豔鬼引誘的聖僧,那映在石窟壁上極力忍耐的不堪神情——儘管他纔是那個豔鬼。 “說,這些日子你想我不想。” “嗚嗚……想,想容郎……” “那往後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啊啊啊——” “不敢什麼?” “不敢……不敢什麼……什麼、什麼都不敢了。” 裴容廷抱着婉婉翻了個身,讓兩人面對着面,龜頭直抵着花心,再宮口研磨,咬牙又嘆氣:“告訴我,你以後再不許胡思亂想,自作主張。” “我再不許胡思,胡思……自作、自作主張。”婉婉鬢散發亂,眼冒金星,滿面狼狽的春色。掙着摟上裴容廷的頸子,倒吸氣哭啼道,“婉婉再不敢傷容郎的心,容郎罷了我罷,婉婉要死了……” 裴容廷求仁得仁,也不再爲難,手撐在榻上痛殺了兩叄百遭。婉婉口口聲聲要死,把手插進鬢髮,亦掀騰着身子迎播,星眼朦朧,呻吟不已。待忽然泄了身子,給他陽具燙得靈犀透頂,總算也丟了出來。 濃精混着春水隨着他拔出也汩汩流出,婉婉不許他看,忙抽出帕子來擦拭。他叫人打了水來,兩人洗過,又換了褥子。銀瓶來的時候並沒帶小衣,只好只着水綠主腰,白紗袴,半露香肌重新躺下。 裴容廷在枕上摟緊了她,他們都有片刻的沉默。 這距離庚子年的那個初春,已經過去一年有餘,似乎足以讓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侶漸行漸遠漸無書。許多分別,誤會,隔閡,難以用語言訴說,於是一場淋漓徹底的牀笫之歡把它們都化作了相顧無言的沉默。 還是婉婉打破了寂靜。 她把臉埋在裴容廷懷裏,有點羞赧的憂愁:“容郎,你很想銀瓶罷。” “唔?” 婉婉伏在枕上回憶從前,雲霧迢迢像做了場噩夢,惆悵地嘆了口氣,“她……可比我乖多了。又溫柔,又會小意兒殷勤的。” 裴容廷半天沒說話,後來聽見他笑出了聲。 “好傻子,做銀瓶的時候喫婉婉的醋,做回婉婉又喫起銀瓶的醋來?”裴容廷的氣息摩挲着她的鬢髮,聲音聽着縹緲,“因爲是你,我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只會哄我!”婉婉嗔他一句,卻也抿着嘴笑了。 他們閒話從前,如此鬆散的語氣,在今天早上的還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月亮月升越高,直至中天,一貫荒涼的月,今夜卻是不不可思議的恬靜柔和。 ———————————————— 首-發:rouwen.me (woo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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