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陸相思低頭,看到鞋帶散了。
她把花束塞進他懷裏。
繫好鞋帶,才發現他緊繃的脣線,眼眸斂着。
他的神情並不好,“怎麼想到買花?”
陸相思笑,“這個可以放在茶几上。”
夜晚路燈偏暗,涼風吹過,冷的她打了個寒顫。
梁裕白簡單拒絕,“你帶走。”
她睜大眼睛,“你是拒絕我?”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嗓音帶着鼻息,“我花粉過敏。”
陸相思連呼吸都停住。
她拿過他手裏的花束,扔進垃圾桶裏。
梁裕白麪眼神平靜地看着她,像個沒事人。
陸相思急迫地問:“你還好嗎?”
他把袖子往上一扯,“有點癢。”
霓虹燈閃爍,映着他胳膊上的紅色斑點尤爲明顯。
陸相思抓着他上車,“去最近的醫院。”
車子速駛入車流。
最冷靜的那個人卻是梁裕白。
他伸手,指腹按壓在她脣畔,低聲安撫:“不用怕。”
陸相思手心都在抖,連帶着聲線:“你明知道自己花粉過敏,爲什麼在我把花遞給你的時候,沒有拒絕?”
梁裕白搖頭。
面色沉鬱,“不可能。”
她愣住。
他眼裏是刺骨的冷。
“就算你讓我死,我都會看着你,”他湊近她,語氣溫和地說着最令人生寒的話,“然後把刀插在我的胸口。”
他身上有着清冷氣息。
這瞬間,她被蠱惑。
要不然她怎麼會說,“做嗎?”
他眸色更沉。
她找回理智,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後,說話都有些結巴,“不是,我、我只是……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不可能。”
“我胡說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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