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惡臭的惡味
我說：“你看到了尾巴，那應該不是人類的鬼魂，極有可能是某些動物的精怪，也可能是動物的鬼魂，不過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動物的魂魄比較弱，成鬼魂的機率不大，就算是成了，也是比較弱，看到你們這些屠夫更要避着走，不敢主動招惹你們的。”
“當然，某些厲害的動物魂魄，也是不會懼怕你們的，不過那種機率太小了，幾乎是可以排除的。”
分析了一會兒，我也打了一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此時姚慧慧就說：“孟大哥，你休息一下，讓我們掌櫃的也休息下，養足了精神，纔好處理你的事兒。”
孟子奎點了點頭。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們車子便到了紅石溝。
這裏過往的車子不多，路也是那種山間的水泥路，兩輛車子並行都稍稍有些困難的那種。
好在孟子奎屠宰場門口的地方很大，我們車子就在這邊停下了。
按照孟子奎的說法，他們最近應該都沒有什麼生意，可一到門口，我們還是能夠聞到一股很濃的腥臭味道。
這裏有血腥味，還有一些豬糞便的味道。
他院子的側面是一個生豬的豬欄，不過現在裏面是空的，一頭生豬也看不到了。
院子的大門緊閉，還透着一股邪氣兒。
孟子奎告訴我們，出了事兒之後，他老婆孩子都搬回孃家住了，只有他一個人硬着頭皮在這裏看門。
他還開玩笑說，若不是他們這裏好些天沒殺豬，沒有生肉了，他夢遊喫生肉，都能給自己喫死了。
的確，天天喫生肉，尋常人是受不了的。
孟子奎一邊給我們介紹情況，一邊就開了院門。
這院子裏還有一個棚子，棚子下面放着一個肉架，還有兩口鍋，一口鍋裏是已經硬化的瀝青。
還有一口鍋是空着的。
棚子的西側是一個敞開了門的大屋子，裏面也有一口大鍋，還有兩個大池子，以及殺豬的架子。
這前院的正屋，則是鎖着門的，孟子奎打開之後，我就發現裏面有幾個案板，上面放着一些刀具，還有一個電子秤，以及切肉餡的機器。
這裏是賣肉的地方。
主屋還有一個後門，穿過這個主屋，便是後院，這纔是住人的地方。
孟子奎帶我們往後院走的時候，我就問他：“打雷那天，你是從賣肉的屋子往外走嗎？”
孟子奎連連點頭。
我又問：“那老頭站的位置呢？”
孟子奎就說：“棚子的邊上，靠近屋門口的這個邊。”
“我當時要往前走幾步，就和那老頭撞一個臉對臉了。”
我點了點頭。
整個屠宰場，陰森的很，雖然這裏是殺生的地方，可這種陰森還是有些過了。
我們到了後院，就發現這後院很小，牆根兒底下放梯子的地方，還有兩顆葡萄樹。
後院有三間房，兩間是孟子奎家人住的，另一間是夥計們平常休息喫飯的地方。
在他這裏幹活的，都是附近村兒的，當天來回，沒人住他家。
至此，這孟子奎家裏的基本情況，我算是瞭解了。
孟子奎見我進門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總共也沒有說幾句話，便忍不住問我：“徐大師，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對着孟子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孟子奎愣了一下，我則是三兩下來到葡萄架旁邊的梯子處，然後猛踩了幾腳，便揹着箱子上了房頂。
“呼……”
此時恰好颳了一陣涼風，我不由一哆嗦。
這雨剛停，又是二月份，這天還是有些冷的。
我掃量了一下房頂，就發現在涼風吹過的地方，有幾搓動物的毛，在房頂的水坑飄動。
我走到水坑旁邊蹲下，然後用手捏了捏那一撮毛。
隨後我將其放到小黃所在的那一層隔斷前：“小黃，出來吧，看來孟子奎惹到的是你的同類。”
小黃前腳從隔斷裏出來，便跳到了水坑旁邊，然後對着我手裏的毛聞了聞。
它的眼睛瞬間看向紅石溝村的後山方向。
不等我吩咐，它就要往那邊跑。
我趕緊喊住它：“回來，剛纔它是在這裏的，我上房的時候，給它嚇跑了，不過它晚上應該還會回來，它應該搞不清楚我的深淺，是被我們人多給嚇跑的，加上又是白天，它有些本事不好施展。”
小黃悻悻地返回我身邊。
看着它一臉不開心，我便又說：“得了你，今晚是你的主場。”
此時小白、小灰也從隔斷裏爬出來。
再接着，小柳也是露出了腦袋，不過它沒有爬出隔斷，只是看了幾眼，便又鑽回去，自行把隔斷給關上了。
小灰跳上我的手腕，然後聞了聞手裏的那撮毛，然後兩個前爪就把鼻子給捂住了。
接着它在我手腕上，對着我手舞足蹈起來。
這個時候，催命、姚慧慧也是跟到了房頂來。
他們恰好看到小灰在給我比劃，姚慧慧就問：“它在說什麼？看起來有些可愛啊。”
我便道：“小灰說，我們這次遇到的正主，邪的很，還可能沾過人命，咱們這次怕是無法跟它善聊。”
“它還說，它很久沒有聞到這麼刺鼻的惡味了。”
“對了，是善惡的惡。”
“還有，那髒東西的身上，還有人的氣味，它可能喫過人肉！”
這個時候，一直沒露面的小刺兒那層隔斷也是響了幾聲。
我便把那撮毛放到了小刺的隔斷外。
小灰飛快跳進小刺兒隔斷裏。
片刻之後，小灰跳出來，隔斷關上，小灰便在箱子上又對着我手舞足蹈了起來。
催命問：“它這次又說了啥。”
我說：“正主兒掉毛很嚴重，得了很嚴重腐化病，它的全身都在腐爛，這種病可能會傳染，小刺兒在提醒我們，晚上千萬不要被那玩意兒咬傷或者抓傷。”
跟着一起爬上房頂的孟子奎此時已經看傻眼了。
他指了指箱子上的老鼠，還有我身邊的小黃、小白說：“這些都是你養的？”
我點頭：“嗯！”
他又問：“是東北的五仙嗎？”
我說：“他們還不夠格稱仙家，我剛纔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晚上如果我們動手的話，你站我身後，保護好自己，多穿點衣服，防止被咬，被撓。”
孟子奎一臉驚懼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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