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是萬能的
差不多五點多鐘的時候，這停車場還是沒有一輛車過來，我閒來無事，便下車去做了一下早間的功課，姚慧慧見狀也跟着我打了一套拳。
等我們打完了拳，遠處終於有兩束車光照進了停車場。
我第一反應就是催命來了。
可車子停下，切換了近光燈，我就發現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郭林道。
郭林道下了車，就讓司機去停車，然後有些意外地往我和姚慧慧這邊走來：“你們兩個來這麼早，我還以爲，我會是今天第一個來的呢！”
姚慧慧就說：“咱們圈內一些人來的更早，您看看這兒停的車，有沒有眼熟的。”
郭林道點了點頭，然後問：“咦，催命呢？上山了？”
姚慧慧便說：“他自己偷跑了，我們昨晚就在這邊堵他了，一晚上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對了，倒是郭老您，您怎麼也來這麼早？”
郭林道就說：“我是在家裏閒不住，就想着早點過來。”
我這纔開口：“您也是想看青霞觀的熱鬧，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郭林道點了點頭說：“你小子啊，真是知道的太多了。”
這個時候，郭林道的司機停好了車跑了過來。
郭林道就說：“好了，你們在這裏等着催命吧，我們先爬山了。”
我和姚慧慧點頭。
看着郭林道上山去了，我就問姚慧慧：“這郭老倒地是怎麼個態度，這青霞觀，他是要辦，還是睜隻眼閉隻眼，這事兒就過去了？”
姚慧慧搖頭說：“不知道，依着我的意思，對青霞觀處理決不可姑息的。”
“可這裏畢竟是華北分區，青霞觀在華北分區的關係也是很複雜的，如果單論門派的大小，青霞觀在催命的師公死後，就排不上號了。”
“可如果論關係，催命的師公和郭林道是故交，這你也是知道的，他們和你爺爺很熟，之前有和你提起過。”
我附和了一聲：“是！”
姚慧慧繼續說：“所以從情理上來說，我覺得郭林道極有可能袒護青霞觀，不過這也要看催命的態度，郭林道不是說了嗎，他是看着催命的面子纔來青霞觀的嗎，在郭林道眼裏，催命纔是青霞觀的接班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劉文明的案子給我們，還告訴我們，這是催命翻盤的籌碼！”
“我個人猜測，郭林道是希望催命去爭一下的，至於這個籌碼要怎麼利用，這大概是郭林道考察我們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考察催命。”
姚慧慧分析的頭頭是道，我便“嗯”了一聲，沒有去做任何的補充。
見狀姚慧慧便詢問我：“你對此有啥看法沒？”
我搖頭說：“沒。”
姚慧慧白了我一眼。
天色越發亮了起來，斷斷續續又來了幾輛車，這些人都認識姚慧慧，紛紛和姚慧慧打招呼，在他們的眼裏，我仿若成了姚慧慧的跟班，也沒有人詢問我的名字。
姚慧慧也懶得和他們介紹。
等七八點的時候，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也再沒有車過來！
可我們依舊沒有等到催命。
就在我好奇催命準備啥時候來時，姚慧慧的手機響了。
接了電話姚慧慧就問：“怎麼了郭老？”
那邊就傳來了郭林道的聲音：“你們趕緊上山吧，催命在山上了。”
我“啊”了一聲，轉身回車上拿了箱子、揹包就往山上走。
姚慧慧也是緊緊跟着我。
爬了一會兒臺階，我就忍不住說了一句：“催命這是防着我們呢！等我們上去的時候，不會黃花菜都涼了吧！”
說着，我便親自給郭林道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郭林道問我：“怎麼了，沉不住氣了？”
我就說：“郭老，現在上面什麼情況了？”
郭林道就說：“沒啥情況，催命一個人在青霞觀的主殿門前跪着呢，吳山子沒有給他好臉色！”
我再問：“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郭林道說：“暫時沒有，不過我看吳山子的意思，估計一會兒得動他們門派的家法！”
我趕緊說：“郭老，如果方便，咱倆一會兒視頻下，你讓我看着催命的情況！”
郭林道就說：“這樣，我找個人給姚慧慧視頻吧，你從他手機上看，我堂堂華北分區的掌舵人，舉着個手機可勁拍總歸是顯得有些不夠沉穩的。”
我說：“好！”
不一會兒姚慧慧的微信視頻就響了。
接通之後，鏡頭晃了幾下，就對準了青霞觀的大殿前。
大殿的兩側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大殿總共三個門，一個大門，左右兩個偏門。
催命就跪在大門前，擋着大殿的入口。
偏門還有客人進進出出，偶爾也有幾個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走到催命的身邊，似乎是在勸催命什麼。
可催命跪在地上，始終一動不動。
姚慧慧問我：“要不要讓我同事把手機遞給催命？”
我說：“不用，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就算是給催命手機，我跟他絮叨幾句，也改變不了什麼，他也不會聽我的，眼下我們只能趁着他出事兒之前儘快地趕過去。”
姚慧慧點頭。
我們腳下的步子也是更快了。
我現在有些後悔昨天沒有上山去堵催命了。
我那會兒主要是擔心上山之後，與青霞門的人碰了面，我們就不好走了，在山下攔住催命，我們還有機會不和青霞門攙和。
現在看來，是我異想天開了。
姚慧慧此時就問我：“對了徐章，你卜算不是很厲害嗎，昨天到現在，你咋不給催命卜算一下？”
我說：“我心裏算了很多次了，你和催命的命理都很特殊，變量太多，很難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特別是這種即將發生的事兒，就更難判斷了。”
“卜算也不是萬能的，我也不是神。”
姚慧慧聳肩：“總算看到你比較普通的一面了。”
我沒有和姚慧慧貧，而她似乎也不是太擔心催命。
見狀我就問姚慧慧：“你沒把催命當朋友啊，怎麼看着也不是很擔心！”
姚慧慧就說：“我只是覺得催命不會有什麼事兒，當着圈內圈外那多人的面，最多也就是把催命趕出師門，青霞門出了這檔子事，我反倒是覺得催命離開青霞門，不見得是壞事！”
我沉聲說了一句：“要是那樣就好了！”
這個時候，視頻裏面，青霞觀大殿的門口，忽然烏泱泱來了一羣穿着青色道袍的人，其中還傳來一個半大孩子的聲音：“行家法，鞭一百，廢其修行，將催命趕出青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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