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厲害的娃娃
可在幾次躍起之後,它又停了下來,繮繩還是沒有斷。
馬六子也是看着那匹陰馬愣住了。
我這才問馬六子:“你說那個道士騎着的大馬,是栓在馬槽的那匹嗎?”
馬六子點頭。
我繼續問:“一個雲遊道士的話,你爲什麼會深信不疑呢,他在你面前顯露過什麼本事嗎?”
馬六子點頭說:“是的,他在我的面前喚出了天兵天將,撒豆成兵,反正他很厲害!”
天兵天將?
撒豆成兵?
聽着馬六子的話,我再次轉身看向馬槽裏的那匹陰馬。
馬六子則是繼續說:“在義莊被燒燬之後,因爲我們村子早就是一片荒蕪,加上又比較偏僻,近半年多時間都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
“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整個北方下了一場特別大的雨,連續六年的大旱終於結束了,之前出去逃荒的人陸續趕回了大柳樹村,可我們的屍骨早就在一場大火之中燒沒了。”
“官府調查說,我們在義莊舉辦葬禮,然後義莊走水,我們全被燒死了裏面,他們也沒有更詳細的調查。”
“可不管怎麼說,馬祝山家的祖墳、祖宅被毀,我們這些人出事兒的第二年,是不是下雨了,雲遊道士並沒有騙我們,我也不後悔自己做過的所有事兒,往小了說,我們救了附近的鄉親,往大了說,我們救下了天下蒼生,我們何錯之有!”
馬祝山大怒:“無稽之談,我們馬家的祖墳、祖宅怎麼可能養一個旱魃,無稽之談,簡直是不可理喻!”
身爲聻的馬祝山,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緩緩擡手製止馬祝山的憤怒,然後看着馬槽的方向道:“有沒有旱魃,問一下那個道士就知道了,話又說回來,那陰馬在這裏,那個道士也應該在附近,義莊出事兒的那天,那個道士在場了嗎?”
馬祝山搖頭說:“不知道!”
馬六子說:“沒見着人!”
我再問:“這匹馬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馬祝山說:“第一次見!”
馬六子也說:“我們被馬祝山施展手段壓在義莊下面的時候,也未曾見過這匹馬!”
此時馬祝山忽然說了一句:“這匹馬和你們一樣,都是外來的。”
“唯一不同的是,你們是大活人,而那匹馬和我們一樣,都是魂物!”
我們先到了這邊,隨後陰馬也趕到了,這麼說來,那個道士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們了?
正當我還在考慮這事兒的時候,馬祝山率先開口:“徐章,你給我們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馬六子也是附和:“對,故事你都聽完了,快說,你覺得誰對,誰錯?”
就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身後一涼,我下意識猛地回頭,一張倒着的人臉就和我緊緊貼在了一起。
那人臉也冒着青色,雙眼凹進去,成了兩個深邃的黑洞,黑洞裏還往外冒着黑氣!
我嚇了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
退後了兩步,我纔看到,一個身着黑色道袍,腳跟勾在義莊牌匾上的髒東西,好像是蝙蝠一樣倒掛在那裏。
我退後之後,他的腳跟一動,整個人如同紙片一樣,晃悠了幾下,然後落在了我的面前。
馬六子立刻恭敬說:“道長,您來了!”
道士沒有理會馬六子,而是猛的擡手,就對着身爲聻的馬祝山抓了過去。
馬祝山身體一閃,身爲鬼物的道士便抓了一個空。
道士準備再次上前,可在被馬祝山瞪了一眼後,道士便愣在了原地,他的身體被操控了。
不過馬祝山的情況也不太好,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透明瞭。
看樣子聻操控鬼物的數量也是有上限的,若是控制的太多,它的魂魄也可能被消耗乾淨。
就在我準備出手,先把道士控制起來的時候,那道士卻向後退了一步,他竟然主動擺脫了聻的控制,馬祝山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身子一彎,躲過我佈置的紅線,重新回到了義莊裏面。
道士看着門框上橫着的紅線這次沒有追上去。
他轉頭看向我說了句:“取下來!”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我淡淡一笑說:“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是鬼,而我是人,你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道士雙眼冒着黑氣看着我說:“你這小娃娃,口氣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說着,道士猛的伸手,就對着我的胸口打來一拳。
我心中默唸金光咒,周身瞬間燃起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我右手將戒尺背在身後,然後左手一掌就把道士打來的拳頭給擋了回去!
道士被我打的後退一步,然後看着我,臉上的冷漠也是變成了驚訝:“小娃娃有些本事!”
道士再次上前,這次他不再用拳,而是一掌對着我的面門劈來,我左手一擡,就把道士的這一掌擋住,同時接了一個擡腿踢。
“嘭!”
道士的小腹再中我一腳,人又向後退了兩步。
而我仍是左手單手向前,做了一個功夫亮相的姿勢。
我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道士沒有再上前,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扶着膝蓋,然後擡頭用黑洞洞的眼神看着我說:“看來這裏的事兒我能放心交給你了。”
見道士不再動手,我便問:“前輩,當年這義莊慘案發生之前,這裏真有旱魃嗎?”
道士沒有立刻說話,雙手扶着膝蓋,腦袋左右擺動了幾下,然後詢問我:“你身上還有限制自己實力的禁制?”
我愣了一下,隨後點頭:“是!”
道士“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灰在我肩膀上也是有些奇怪地“吱吱”了幾聲,小灰在提醒我,面前這個鬼物道士,並無太深的怨氣,戾氣也不是很多。
道士又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小灰,隨後慢慢低下頭說:“這裏的確是有一個旱魃,不過已經被我拔掉了,可惜旱魃雖然除掉了,卻又多生出一個聻來,這一家人還真是難纏的厲害!”
這一家人難纏?
馬祝山剛纔的那一番話,還有隱瞞?
我轉身看向義莊的時候,馬祝山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些難以察覺的狡黠……
我大驚:“不好!”
我的話音剛落,義莊的門“咣噹”一聲,便給關上了。
催命、姚慧慧,還有另外四個小傢伙,都還在義莊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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