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背後的蠱婆
廖瞎子則是提醒徐青:“說大話這方面,你最好別學他,因爲他是真有這本事,你沒。”
老劉看不見徐青,也聽不到徐青說話,所以在他看來,廖瞎子無疑是在自言自語,心中煩亂的他便問:“他跟誰說話呢?”
我說:“你不用多想,全當他自言自語了。”
接下來老劉沒說話,我們也沒有再討論什麼,而是坐在沙發這邊等着老劉的二兒子和兒媳婦過來。
半小時後,老劉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嘭嘭嘭!”
三聲不是很大的敲門聲,竟然讓老劉心頭一緊,身子也跟着抖了下。
再接着門外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爸。”
老劉愣了下隨即看向我說:“老二來了。”
我說:“去開門吧。”
老劉這才猶猶豫豫地對門口喊了一嗓子:“來了。”
看老劉的表情,他似乎還是沒有做好準備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門打開之後,老劉有些緊張地說:“來了,進來吧。”
門外便進來一男一女,男人穿着休閒裝,還戴着一頂帽子,看樣子髮量似乎不多。女人長頭髮,打扮的很精緻,小巧的臉龐,很耐看。
女人手裏還提着一個編織袋,進門之後,女人很想說點什麼,可一轉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們,便愣住了。
男人也是順勢問:“爸,他們是……”
老劉便向幾個人介紹了一下我們。
此時女人也是看到茶几附近紙盒裏的塑料瓶子,她的神情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這個時候站起身就說:“把門關上,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老劉的手似乎不聽使喚一般,把門就給關上了。
這是因爲我說話的時候,用了輕微的攝魂術法,一些自制力不強的人很容易在下意識裏按照我的話去做。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試試,老劉的二兒子夫婦倆會不會一些道法,巫法的門道。
在我說話的時候,兩個人的瞳孔微張,顯然也是中了術的,所以他們是一點道法根基也沒有的。
短暫的試探之後,我就對老劉說:“讓你兒子,兒媳坐下說話吧。”
老劉趕緊從餐廳搬來兩把椅子,老劉的兒子也是反應了過來,然後過去幫忙,心虛的他,竟然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他心裏已經默認自己父親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在和老劉有眼神接觸的時候,他也會下意識低頭。
等兩個人在沙發旁邊坐下之後,我就指了指地上的鞋盒說:“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嗎?”
老劉的兒子眼神躲閃不吭聲。
老劉兒媳婦則是直接哭了起來。
他們的反應算是直接承認了,我剛纔的攝魂術,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就把他們的心理防線給擊潰了,他們沒有想過做任何的辯駁。
興許也是因爲他良心未泯,心虛使得他們無法違背良心地爲自己辯解。
老劉見狀,也是什麼都明白了,不過他沒有發脾氣,而是慢慢走到兒子的旁邊輕聲問了句:“二民,你是遇到啥難事兒了嗎?跟爹說,能幫你的,豁出老命,我也幫你。”
老劉兒子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爹,是我不孝啊。”
老劉的兒媳也是跟着跪下去,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跪在地上哭。
兩人不辯解,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煩。
老劉要把他們扶起來,可兩個人卻是不肯起,老劉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我便站起身說:“他們犯下了錯,眼下看你的態度,大的懲戒怕是沒有了,這跪一跪的小懲罰,就別再免了。”
老劉兒子便說:“是啊,爹,你就讓我們跪着吧,這樣我們也是心安。”
老劉點頭。
我走到他們身邊,把他們身側的椅子挪到他們身前,我將一把椅子推到老劉身後說:“坐下。”
老劉本不願意坐,卻被我一把給摁了上去,同時我還淡淡吩咐了一句:“坐好。”
老劉這纔沒有亂動。
我把另一把椅子放到老劉的旁邊,然後也是順其自然地坐了下去。
老劉兒子和兒媳瞬間愣了一下,畢竟我是一個外人。
老劉也是看了看我說:“不合適吧。”
我慢悠悠地說:“按理說他們今日犯下大錯,如果沒有我來干預,即便是他們拿來了所謂的除蝨子的藥,你身上的血蝨子,也沒辦法根除,哪怕你剃光頭,那些血蝨子也會在你皮囊裏面不斷滋生,它們是蠱,不是單純的蟲。它們會要了你的命,而我救了你的命。”
“你是他們的父親,我救下你,他們跪我有何不可,更何況,這只是他們需跪我的原因之一。”
“其二,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他們害了你的命,身上的業果會極重,先不說來生如何,這一世下了地府,刀山、火海、油鍋總是要走一遭的。”
“我及時出手,雖然不能完全消除這事的業果,卻也免去了他們將來不少的苦難。”
他們可該跪我?劉家人沒說話。
我則是繼續說:“其三,他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孫子,孫女,如果因爲父母背上過重的業果,他們此生命途也會變得極爲坎坷。”
“你們命薄,不像有些命厚的極惡之人,他們業果來世再報,你們的業果是現世就報,而且是報在你們孩子身上。”
“我也算是救了你們的孩子,你們可否該跪我啊。”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廖瞎子則是補充了一句:“徐章受了你們這一拜,也算是減輕你們身上的業報,畢竟他出手帶來的福緣,你們很難消受,他是爲你們好。”
我這纔看着鞋盒繼續發問:“裏面的血蝨子蠱液,你們是從哪裏弄的。”
老劉的兒媳婦這纔開口:“是我前不久回老家的時候,隔壁村的一個蠱婆子給我的,她是我們那邊出了名的老蠱婆。”
我問:“你因何事索要這些邪物那蠱婆又因何給你,你都給我一一講清楚了。”
此時老劉的兒子就說:“還是我來說吧,這件事兒其實都是因我而起,我幾個月前和幾個朋友出去喝酒,當時喝的有點多,朋友就拉我去一個地方耍錢,那天贏了一些錢。”
“後來我們每次喝完酒,他們都帶我去,每次我都能贏點。”
“可忽然有一天,我的運氣就不好了,錢輸的很快,而且我那天酒喝的也不少,就有點上頭了,所以就把卡里的錢轉出來繼續,我就繼續輸,越輸越上頭,然後我還借了他們不少錢。”
“最後輸的我酒都醒了,我再想反悔就遲了。”
“因爲借款的時候,我留了你的號,所以我才讓小燕給你説,讓你不要接陌生人的電話。”
“最近要債的催的又緊,還拿孩子威脅我,我就,我就想了歪門邪道……”
此時老劉的兒媳就說:“其實也不能全怪二民,我也去了,我們老家那邊,沒事都好耍兩把牌,我聽老劉說,他每次都贏錢,也就跟着去了,輸錢的時候,我也在,我們那天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樣,不受控制的想要回本……”
老劉兒子很想給自己老婆留個好名聲,奈何他老婆良心還是在的,如果她不主動認,那我一會兒就要用別的手段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的時候,老劉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說:“你倆人啊!好好日子不過,去沾那爛賭做什麼,你們欠了多少錢,我還有一些積蓄,再加上這房子,興趣夠。”
不等那夫妻倆表態,我就說:“蠱和業果的事兒我可以幫你們,可錢還有法律層面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們,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那就是報警。”
“有些業果這一世受了法的懲戒,將來下了地府,也能少受些責罰,你們孩子這一世的福報,可能會多一點。”
“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你們怎麼做,自己權衡利弊。”
說話的時候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將老劉兒媳婦旁邊的編織袋拿到手中看了看說:“這東西也是那蠱婆給你的嗎?”
老劉兒媳點頭。
我把編織袋扔到茶几上說:“那蠱婆給你的蠱液管用,給你祛蠱的東西卻是沒有半點的作用,你把她的地址給我,我有空了去找那蠱婆談談心。”
“對了,你還沒說,那蠱婆是因何給你的蠱液,你把當時你們的談話,一字不差地講給我聽,說實話。”
老劉兒媳看着我鄭重點頭。
不過她還是猶豫一下才說:“我們村子是個苗家的寨子,寨子解放前相對來說比較閉塞,解放後好些年纔開明一點,蠱婆,是從我們寨子嫁出去的,原來是我們寨子祭司選出的苗王妃,現在說苗王,也可以理解成一個村子的村長,可在解放前,苗王就是我們寨子的王,說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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