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隨葬的筆記

作者:騎馬釣魚
幸虧我們來的早?

  聽着這句怪怪的話,我忍不住再問一句:“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趙二才“哈哈”笑了幾聲並沒有回答我。

  轉眼間,我們便到了趙二才的家,還是老式的石頭房子,黑漆的木門,上面貼着已經泛白的財神像。

  門沒有鎖,趙二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在院子裏養着一條黃色田園犬,它懶洋洋的爬在過道里面,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

  等我們進去之後,它才擡頭象徵性地叫了一聲,可在看到趙二才之後,尾巴稍稍搖了幾下,然後繼續閉眼睡覺了。

  可我在走過那條狗身邊的時候,它忽然站起身,然後一臉驚恐地貼在牆邊,然後渾身的毛都給豎了起來。

  我知道,它是感知到了,我背後箱子裏的幾個小傢伙。

  見狀,趙二才也是回頭說:“咦,很少見着大黃被嚇成這樣,對了,這大黃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在狗的生命裏,能活二十年的,就已經是超大的歲數了,活過三十多歲的,基本就是奇蹟了,這就好比人類活過了一百五十歲。”

  我仔細看了看這條狗,它身上有點靈氣,但是卻不多。

  我邁步繼續往前走,等走過那條狗兩三米遠的時候,它才氣喘吁吁地重新臥了下去。

  見狀,走在前面的趙二才就說:“這條狗是我師父留下的,現在已經老的不像樣,應該是活不了幾天了。”

  我這纔回頭看了看那條已經重新閉上眼的狗,它竟然是重眼公留下的。

  趙二才的主屋收拾的很乾淨,裏面全都是老式的梨木傢俱,傢俱保養的很好,屋子的一張老式的條几後面,還掛着一張三清的畫像。

  條几的中間還擺着一些果盤,還有香爐、燭臺。

  趙二才請我們到側面一張圓形的梨木茶臺前坐下,然後又開始用電磁爐給我們燒水煮茶。

  我放下箱子,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才問趙二才:“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你就不用再頂着趙二才的名字了,袁北天。”

  正在清洗茶具的趙二才愣了一下就說:“袁北天啊,這個名字,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叫過了,準確的說,自從給我父親報仇成功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你忽然說起來,我還是挺懷念的。”

  我看了看茶臺側面,還扔着兩本書。

  書皮已經有些破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書名——《最寶貴的》,另一本書,被這本書壓着,看不到書名。

  見狀我便說:“馮春英跟我說,你最喜歡王蒙的書,看來不假,傷痕文學,看樣子,你對那個年代的成見很深啊。”

  趙二才愣住了,手微微抖了一下,手裏清洗的茶具都差點掉在茶臺上。

  他將茶具放好,然後將書收起來,放到了牀邊的一個櫃子上,然後再坐回茶臺的旁邊說:“你們去過老廠那邊?”

  我說:“去過了,你的幾個朋友,也都被我給送走了。”

  趙二纔有些驚訝地看向我:“我師父的鎖地咒,你們給破了?”

  廖瞎子補充說:“不是我們,準確的說,是被他一個人破了。”

  趙二才仔細打量我。

  而我這邊早就把趙二才仔細觀察了很多遍,他的實力只有道人的水準,不過他的道體資質卻是不錯的,只不過他的心神卻是渙散的,這渙散的心神註定他無法在道途有所成就。

  這也就是重眼公說的,袁北天被壞了道心。

  在當年的重眼公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馮春英。

  又看了幾眼面前的趙二才,我又說:“我還是喊你袁北天吧,我有點接受不了你趙二才的名字。”

  我面前的老人點了點頭這才說:“行吧,我其實也很想用回這個名字的,袁北天,真是懷念啊。”

  “咕嚕、咕嚕……”

  此時電磁爐上那一壺水已經開了,袁北天將茶壺裏放上茶葉,然後直接把滾燙的開水倒入其中說:“我沏茶沒那麼多講究,直接從第一泡開始喝,你們別介意。”

  我沒心思和袁北天打官腔,就說:“講講吧,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做了這麼多年的趙二才,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想過再去老廠子那邊看看嗎?”

  “你在這邊待了這麼多年,就沒人懷疑過你的身份嗎?”

  袁北天愣了幾秒纔回答我說:“你們既然找來了,我覺得差不多一切該真相大白了,我師父臨死的時候,也曾跟我說,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有人來找,他跟我說,將來有人找我問起當年的事兒,問起他的時候,我如實說便是,不用替他隱瞞。”

  “我能從我師父開始說嗎?”

  我點頭。

  袁北天一邊把滾燙的茶水往杯子裏面倒,一邊開口說:“我師父和我父親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他倆其實在對道門術法的研究已經很深了。”

  “只不過,我父親只是停留在理論上,而我師父卻已經能夠把道門術法運用到現實之中了,並且在十里八鄉的幫了不少人。”

  “鎖地咒,就是當年他們從一些古書裏面推導出來的。”

  “後來我父親出事兒,我師父本想反抗的,可我父親在出事兒前給我師父寫了一封信,那會兒我父親已經算到自己會出事兒了,他雖然沒有道術,可通過學習易經,卜算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我父親在信上說,讓我師父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讓我師父隱忍。”

  “我師父,也是很聽我父親的話,選擇忍了下去,好在後面鄉親們聯合請願,把我師父從牛棚裏面接了出來。”

  “可惜我父親在廠子這邊沒有熬過去,被折磨致死。”

  “這件事兒在我師父心中埋下了禍根,從那個時候起,我師父就開始主動聯繫上了我,我上學的那會兒,師父天天給我寫信,我靠着師父心中傳授的道門開智道法,讓自己的學習格外的順暢,我大學畢業之後,也是順利去廠裏做了技術員。”

  “報仇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細說了,報仇之後,家裏託關係給我調了回去,可我師父卻給我寫來了信,說我適合學道。”

  “而我那個時候,心裏很亂,根本不想在家裏待,便偷偷買了一張票,悄悄回到了這裏,然後找到了我師父。”

  “我師父給用道法給我換了容貌,還說我是一個從外地逃荒了過來的,就這麼把我收留了下來。”

  “可很快我師父就發現,我的心神渙散,白瞎了我這一副的道體,他一邊嘗試給我修復道心,一邊教我術法。”

  “可一年多過去了還是沒有成效,直到老廠那邊請我師父去處理事情,我師父從那裏回來之後,他告訴了我,那邊所有的事兒。”

  “我那會兒才知道,馮春英死了,我原本亂着的心神,瞬間更亂了,從那之後,我師父對我還是很好,不過卻不再嘗試給我修復心神,他仿若是認命了一樣。”

  “後來,我師父外出了幾個月,說是回了一趟桂地的老家,從那邊回來之後,他就養了這條狗,他說,他老家的人都死完了,還說他對不起我的家人,因爲他搶了我家人的親人什麼的。”

  “從那之後,我師父生了重病,沒兩年就去世了。”

  “我便只能和大黃作伴,我也想去老廠那邊看看,可我每次去的時候,都什麼也看不到。

  “後來,我也就不去了。”

  那會兒鎖地咒還沒有被破壞,馮春英等人自然是無法和袁北天見面的。

  袁北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我師父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我前面跟你說過了,除了那些紙包不住火之類的話外,我師父還說了一件事兒……”

  說到這裏的時候,袁北天又沉默了片刻,然後繼續道:“我師父說,他和父親在最後一次一起研究易經,推算天命的時候,推演出一次天機,在未來幾十年,冀地將會誕生一位道君,而那位道君會在他們死後瞭解他們的故事。”

  “繼承他們的研究!”

  “我師父留下了很多書和筆記,那些筆記有很多都是和我父親一起研究的時候留下的,他讓我將其全部埋在了他的墳裏。”

  “若是將來道君找上門,就讓我將師父的墳挖開,將裏面的書籍全都送與道君。”

  說到這裏,袁北天對着我拱手:“道君!”

  我說:“你怎麼確定,我就是你師父說的人!”

  袁北天就說:“我師父說,能夠認出我真實身份的人,便是道君,因爲我的容顏早就發生了改變,只有道君的慧眼才能辨識出來。”

  此時我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畢竟能夠早十多年就能推導出我出生的事兒,還能算到我找到袁北天的細節,他們都算是散落民間,一等一的高手。

  而我將來會成爲道君的事兒,也是進一步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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