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小施咒與術
我說:“不過我得跟你們說清楚,你也快五十了,屬於超大齡產婦,可能會有一些風險,我只能推算出一個大概的走勢,可中間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可不負責。”
老闆擺擺手說:“算了,我們都這個年紀了,不要了。”
老闆娘卻是堅定說:“要!”
我笑了笑從揹包裏取出一個桃核,這上面刻的是“養氣行心咒”,我將桃核遞給老闆娘說:“大姐,你拿這個泡水喝,連續喝上半個月,然後再把它砸碎了,找個花盆埋起來,然後你們去花鳥魚蟲市場買幾株萱草回來養上,記得放在牀頭養,然後半年後就會有效果了。”
老闆娘接過我遞給她的桃核,然後嘀咕了一句:“上面有字?”
我說:“嗯,我刻的,試試吧,沒害處。”
老闆娘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也是起身,然後又對着夫妻倆說:“好了,我們該去楊貝良的家裏看看了,你們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說罷,我便轉身離開。
而大齙牙那邊還在給客人稱東西,見我們要走,他直接跑過來給了我們一包花生說:“你們是我的財神,自打你們坐我隔壁,我這兒客人沒斷過,這包花生送你們的。”
說着話,客人又喊大齙牙去稱東西,他便說了一句:“我去忙了。”
我看着大齙牙就善意提醒了一句:“對了,你以後別再和紙人合影了,不吉利。”
大齙牙笑了笑說:“啊,那夫妻倆咋啥事兒也亂說,我那天是喝多了!”
我看着大齙牙的背影,也是笑了笑。
回到車上之後,廖瞎子就說:“你對那夫妻倆是真好啊,那桃核法器送了也就算了,竟然臨了走的時候,還送了一句加了道行的祝福,雖然是一句簡單的‘好人一生平安’,可對他們而言也是很受用了,至少那老闆娘懷上孩子之後,不會因爲高齡這個原因出啥事兒了。”
我就說:“我這也算是投資,壞的業果咱們可以不佔,可這種世間罕見的福報業果,我送他們造化,就當是朋友結婚隨份子,沾沾喜氣。”
我這麼說的時候,姚慧慧不由回頭看了看小店的方向,然後重複了一遍:“好的業果?”
我點頭:“嗯,這夫妻倆將來是大福報的,那大福報落不到他們身上,也得落他們的孩子身上,我雖然不求他們將來回報我,可這種善果能夠反應在我的陰德上!”
廖瞎子笑了笑道:“你小子可真精明啊!而且你度掌握的也不錯,能夠搭個邊兒,又不完全陷入因果之中,畢竟好因果沾染多了也不是好事兒。”
廖瞎子說話的時候,還往催命那邊側了下耳朵,顯然他這是在點催命呢。
催命這個時候忽然有些不解地問:“徐章給那個大姐桃核法器,我能理解,上面刻的養氣行心咒,可以消除那大姐心魄之中淤堵的陰邪之氣,大姐一直懷不上孩子,是那股陰邪之氣在作祟,喝桃核泡的水,算是喝符水,可後面又是砸碎,又是種萱草的,我有點看不懂。”
我這纔對催命說:“你啊,死腦筋,後面除了砸桃核,是爲了防止他們消受不起法器的福報外,其他的全都是添頭,也就是沒啥實際意義的,但是讓他們又覺得賊神祕,萱草的話,又叫宜男草,古時候說孕婦佩戴萱草花容易生男孩兒,也是一個象徵意義。”
催命聽我這麼解釋,也是“啊”了一生說:“還能這樣。”
我笑着說:“你就學吧,行道於人間,是門很深的學問,不是你懂了所有道門術法,就能橫行無阻的。”
催命點頭。
楊貝良的家住在小鎮的最西頭,這邊靠近一片田地,而且不在大路上,所以到了這邊就安靜了許多。
楊貝良門前的地方很大,門口還拉了警戒線。
車子停下之後,姚慧慧就說了句:“還行,按照資料上指的路,一次就找到了。”
下了車,姚慧慧又摸出一串鑰匙說:“這是楊貝良家裏的鑰匙,我去開門。”
說着,姚慧慧就跨過了警戒線。
我這邊也是從後備箱拿出箱子,將其背了起來。
“咯吱!”
大門打開的聲音格外刺耳,同時我們也是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面而來,這楊貝良死後,家裏住了不少髒東西啊。
我們隨着姚慧慧一起進入楊貝良的院子,我們也是看到了那個存放紙人的棚子。
棚子是用竹子搭建的,棚子的頂上鋪着一塊大大的防雨布。
紙人整齊的擺放在棚子裏面,我能感覺到,每個紙人裏面都住着一個髒東西。
就算是那個紙鶴,裏面也有一個殘缺的魂物。
一般願意鑽進禽類扎紙的髒東西,要麼是生前犯下大錯,魂魄要被人道打散的,要麼是比較倒黴,魂魄受到外力衝級,變得殘破不全,隨時會消散的。
它們寧願到了地府,變成死者飼養的禽類,也要擠破頭跟着死者走。
而他們就算到了地府,下一世輪迴,也是禽類或者牲畜。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至於那些紙房子之類的死物,那就是徹底沒啥意義了,是不能容納魂物進去的。
看着棚子裏面的那些被畫了人眼睛的紙人,我微微皺眉。
此時姚慧慧就說:“忘記問一件事兒,這最後一批紙人是誰定的,爲啥會被畫了眼睛,還有那些紙人回到這裏的時候,他們那邊的反應是啥……”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急,一會兒那老闆會追過來跟我們講的。”
姚慧慧問:“算出來的?”
我就說:“這不是我算出來的,而是我在離開那邊小店的時候,給老闆下了一個小小的迷魂咒,我故意當着他的面說,我會來楊貝良的家,就是在點他,觸發我施展的小迷魂咒,然後他會在我的暗示之下來這邊找我們。”
“喪葬用品店那邊還是在廟會上,人多口雜的,有些事兒說起來不方便。”
姚慧慧不由地對着我鼓掌:“你啊,真是老謀深算啊,另外你施術的手段真是隱祕,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催命也是說:“我也沒發現。”
徐青也跟着說:“還有我。”
說罷,他們三個齊刷刷看向廖瞎子。
廖瞎子側耳聽了聽這邊的動靜就說:“別看我,我是老江湖了。”
我淡淡一笑,然後對催命說:“大門貼上鎮宅符,沒來的髒東西就別來了,凡是在宅子裏的髒東西,也都別走了。”
催命點頭。
而後我又看了幾眼那些紙人,接着準備往臥室那邊走,此時我就聽到門口有些動靜,再接着老闆便進來了,他一手拎着電動車的頭盔,一手拎着鑰匙。
我對着他笑了笑說:“這是忘了跟我說啥事兒了嗎?”
老闆就說:“剛纔老講我和楊老頭認識的事兒,你們也沒問他出事兒這兩天的事兒,我尋思着你們是調查這些案子的,這些事兒是不是忘記問了,這纔過來給你們唸叨幾句,興許對你們查案子有幫助。”
我點了點頭。
我指了指房間的方向說:“咱們屋裏說吧。”
老闆說:“啊,門都鎖着的吧。”
姚慧慧晃了晃手裏的鑰匙,然後就說:“我們是來查案子的,鑰匙自然是有的。”
老闆也是點了點頭。
進了房間,開了燈,我就發現這楊貝良的家裏太過簡陋了,說不上家徒四壁,也差不多。
一張牀,幾把小凳子,還有一個四角矮桌。
桌子上放着一些紙。
那些紙顏色不一樣,很顯然是不同種類的,我大致用手翻了一下,有竹紙、宣紙、毛邊紙等等。
在牆角位置,還有一些竹篾、鐵絲、紅線。
在側面,是一個半人高的立櫃,上面放着一個電磁爐,旁邊扔着一些鍋碗瓢盆兒,還有幾包方便麪。
看着裏面的情況,老闆也是嘆了口氣說:“我們小鎮不大,白事活兒不常用,楊老頭又是隻接扎紙的活兒,錢掙的是少了一些,我提過好幾次,讓他入夥跟我們一起幹,他都拒絕了,我心中挺不落忍的,畢竟我這生意,是從他手裏接過來的。”
“我時常也老給楊老頭送喫的,送錢,他也都接着,按理說,日子也不該過成這樣啊。”
我摸了摸桌子上的紙,又走到牆角看了看那邊的竹篾、紅線,便說:“他把錢都畫在這些材料上了。”
老闆有些疑惑:“啊,這些材料很貴嗎?”
我說:“這些材料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材料本身並不貴,可要處理它們,就得大價錢了,按理說,一般人家定的紙人,用不到這些纔對,他是每家每戶都按這個標準來做的話,他得賠死!”
“按理說,犯不着啊,這個楊貝良,藏了不少事兒啊。”
看着一臉驚訝的老闆,我又對他說:“你先給我說說,最近這批紙人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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