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沾陰愛咬人

作者:騎馬釣魚
聽完張婉慕的話,我便將二維碼往前推了推說:“在你繼續講之前,先把錢付一下吧,三百塊!”

  張婉慕猶豫了一下,便問我:“可不可以用現金!”

  我說:“可以!”

  張婉慕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錢夾子,然後從裏面拿出兩張一百的,兩張五十的遞給我。

  再看她的錢夾子裏,就剩下一張五十的,還有幾張十塊的了。

  她將錢夾子收好,然後小心翼翼問我:“你收了我錢,就代表能幫我解決我身上的事兒,對嗎?”

  我點頭:“是的,在你說你的事情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張婉慕點頭。

  我指了指茶臺旁邊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姚慧慧便過去,將張婉慕拉過來,然後摁在了椅子上,還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張婉慕也是很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

  我這才問了第一個問題:“你的父母應該都不在了,你平時的收入來源是什麼?”

  張婉慕說:“我會去我們樓下的飯館端盤子,老闆是好人,我爸媽走後他們一家都很照顧我,我偶爾還去撿瓶子,然後也會去公園賣我畫的畫。”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婉慕忽然反應了過來,就問我:“你怎麼知道我家裏的情況。”

  我指了指張婉慕的那種水靈靈的臉蛋說:“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

  張婉慕點了點頭,捧着水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着杯壁。

  有幾滴水濺出來,落在她的手上,她這才停下來,然後快速把水杯放在茶臺上。

  我說:“水有些燙,小心點。”

  張婉慕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我則是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見到戲臺喫人的,還有你身上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適,你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講一下。”

  張婉慕說:“是這樣的,大概一週前,我們美術班組織去寫生,我們是坐大巴過去的,那個地方叫平虎臺,就在省城的西邊,那邊有很多的民宿,夏天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去那邊旅遊,冬天是淡季,那邊幾乎沒什麼人。”

  “我們過去的時候,村口的停車場就只有我們一輛車,當時下車的時候,我就看到停車場有一個老頭在圍着停車場轉圈,時不時地還喊幾聲,就像是唱戲的喊嗓子那種。”

  “所以我忍不住就多看了那個老頭兒幾眼,就發現那個老頭的後背上有一個傳着戲服的女人,她緊緊摟着老頭的脖子,身上還冒着已一股黑氣。”

  “然後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那女的就轉頭看我,她的臉上不是戲裝,全是血,眼睛黑洞洞的往外冒黑氣。”

  “我嚇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老師、同學,還有那個跑步的老頭兒都看我。”

  “他們問我咋了,當我想指那個老頭兒,還沒有擡手的時候,就發現那個老頭兒後背上空空的,啥都沒有。”

  “恍惚間,我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我只能給老師,還有同學解釋,說我是崴了腳。”

  “後來我們先去村子找民宿住下來,因爲我們這次寫生要住一天,第二天的下午才走。”

  “當天就自由分組到村子裏選位置畫畫,有的同學選擇上山,有的同學找一處街道就開始畫,我和我朋友就去了村口的廣場那邊的戲臺,我當時也不知道咋了,就想着畫那個戲臺。”

  “我朋友覺得畫戲臺沒意思,就又回村裏去了。”

  “我支起畫板開始畫畫,前十多分鐘,一切如常,可當我把戲臺的輪廓勾勒出來的時候,我的耳邊竟然響起了鑼鼓點,我使勁搓了下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可我四下張望的時候,卻始終看不到有什麼人。”

  “而且很快,我還聽到了唱戲的聲音,原本平靜的戲臺上,就出現了一個穿着戲裝的女人,唱戲的聲音就是那個女人傳出來的,而且我還發現她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掛在老頭後背上的那個女戲子。”

  “她臉上的血跡還在,只是我根本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只是我聽着那聲音很是悽慘。”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婉慕就停了下來,她在認真的思考。

  我則是問她:“戲臺上就她一個人嗎?”

  張婉慕點頭說:“是!”

  我再問:“戲臺有沒有搭上裝扮,還是說,就是你畫裏的樣子。”

  張婉慕說:“就是我畫上的樣子,戲臺沒有做任何的佈置。”

  很快張婉慕又說:“不過過了一會兒,在村口跑步的那個老頭就去了戲臺那邊,他呆呆地走到戲臺前,然後從臺前直接爬上去,女人那會兒就不見了。”

  “老頭就在戲臺上轉圈。”

  “大概在走了十幾圈之後,他就走到了戲臺的中間,然後他直接“呼”的一下好像是掉到了地下一樣,我當時雖然害怕,可還是想着上前去扶一下,可我走過去的時候,就發現戲臺的地面上有一張巨大的嘴,那張嘴正在咀嚼着什麼。

  “而那張嘴出現的地方,就是老頭兒掉入地下的地方。”

  “我當時嚇壞了,恰好這個時候,戲臺那張嘴好像是發現了我,忽然停止咀嚼,然後嘴角對着我這邊一瞥,好像是微笑一般。”

  “那會兒我再也不敢看了,轉身就跑了。”

  “後來我跟我同學,老師說了這件事兒,他們都覺得我說胡話,他們和我一起去了村口,去看戲臺,戲臺上空空如也,別說一張巨大的人嘴了,就算是一個小洞都沒有。”

  “後來我同學摸了摸我額頭,就發現我發燒了。”

  “老師,就覺得我是燒糊塗了,當天我就被送到衛生院輸液,我睡了好久,好久。”

  “等我睡醒,我們就該往回走了,回到省城之後,老師親自給我送回家,讓我好好在家裏休息兩天。”

  “可我自己在家的時候,我的耳邊時不時會有唱戲的聲音,我一鑽到被窩裏,就是戲臺上的那張大嘴。”

  “然後,有一天,我好不容易睡着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畫的戲臺的半成品擺在我牀頭,而那幅畫也已經完成了。”

  說着,張婉慕指了指那幅給我們看的畫。

  我問:“是你畫的嗎?”

  張婉慕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鉛筆是動了,我手上也有摩擦畫紙時留下的鉛黑痕跡。”

  “不過,自從這幅畫完成之後,我就再沒有聽到唱戲的聲音,原本我是覺得這件事兒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可卻聽我同學說,我們前不久寫生的那個村子丟了一個老頭兒,就是我們在停車場看到的那個跑圈的那個,也是我說胡話,被戲臺喫掉的那個。”

  “老頭就是我們去的那天失蹤的。”

  “從那之後,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老是會犯迷糊,而且我犯迷糊的時候就會亂咬人,我好幾個同學被我咬哭了,還有一個被我咬的流血,我還賠了人家一些錢。”

  “而且每次咬了人,我醒來的時候,都是戲臺上那張嘴的模樣……”

  “我學習也沒有辦法認真學了,睡也睡不好,便想着求人幫幫了,劉爺爺和我沾點親戚,我聽他在親戚羣裏說過你的事兒,就找他要了你的地址,然後找過來了。”

  “我身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我說:“你身上並沒有髒東西,不過你確實被髒東西纏過一段時間,受到那髒東西陰氣的影響,你也染上了那髒東西的一些習性,比如愛咬人。”

  “這些都是小毛病,我能給你治好。”

  說罷,我便將張婉慕放在茶臺上的茶杯拿起來,然後將裏面有些涼的茶,澆在了石龜之上。

  然後我又給她倒了一杯新茶說:“喝了這杯熱茶,暖暖身子,你身上的陰氣就能清除掉,然後你愛咬人的毛病,暫時也不會再犯了,除非你再沾染上那髒東西的陰氣。”

  張婉慕點頭,然後趕緊喝下熱茶。

  我給她倒茶的時候,也是捏了消災咒的指訣,將一股道氣灌入到了茶杯之中。

  接着又對張婉慕說:“我只收你三百塊,是因爲你的福緣比較好,雖然你父母沒有的早,可你往後卻是有機會大富大貴的。”

  “我現在收你的錢少了,你的福緣就會被我收走一些充當報酬,不過你放心,即便是我收走了你一部分的福緣,你將來的生活還是不會太差,當然肯定沒有我收之前那麼好了,當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處理你身上的事兒,你可能活不到享受你未來福緣的時候,所以不管怎麼算,你都不虧。”

  張婉慕說:“我不求將來大富大貴,我只求自己平平安安!”

  我點了點頭說:“好了,咱們收拾下,去一趟省城,先去你家裏看看,在確定髒東西不住你家之後,咱們再去你寫生的,那個叫平虎臺的村子看看。”

  “喫人的戲臺,我還挺想見識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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