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五官吊一線
我這才稍微壓制一下睏意,然後對徐青說:“我給你講一個成語,你知道量力而行是啥意思不?”
徐青說:“知道,就是看看自己有多少的力,然後就使多大的力,不要逞強,超過自己的能力。”
我搖搖頭說:“不對,你剛纔的解釋是盡力而爲,量力而行,是看看自己有多少力,再看看幫對方需要多少力,最後再看看自己需要留多少力來保護自己和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然後再決定幫別人的時候用多少力,這叫量力而行,考量的多方面的關係,而不是單純的考慮自己和需要幫助的人。”
徐青若有所思。
我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慢慢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就睡下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小店裏,我們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到小店這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郭林道待在店裏,還給我們準備了晚飯。
我們剛簡單收拾了一下,飯還沒喫幾口,郭林道就問我:“我聽說,禁地那邊出事兒了?”
我說:“你都說了,那是禁地,一些沒本事的人進去,自然會出事兒,不過你放心,後事都被我平了,我在那邊刻了鎮妖碑,大妖出不來,你們不去招惹它,就不會再有傷亡。”
郭林道問我:“陸紅梅死的時候,你插手沒?”
我問:“你說的插手,是指的什麼,插手殺她,還是插手救她?”
郭林道皺眉:“都算!”
我說:“都沒。”
郭林道這才說:“袖手旁觀,並不是最壞的結果,畢竟你不是圈子的人。”
“你只要沒幫着殺陸紅梅,這事兒就不太嚴重。”
“現在最麻煩的是,你店裏的這個雲霄,如果陸紅梅不死,你們最多是吵吵架,勾心鬥角一番,可現在陸紅梅死了,讓圈子的精銳的顏面盡失,我怕龍寒會因此在雲霄的事情上態度強硬,到時候你們的關係就真沒法調和了。”
我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雲霄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郭林道看了看雲霄。
雲霄猶豫了一下剛準備表態,我就擡手打斷他說:“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和龍寒的事兒了,沒你的事兒,你在我這兒安心待着便是。”
雲霄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郭林道就說:“行吧,我儘量幫你勸一下龍寒吧,我北聖的名號,在圈子裏還是比較好用的。”
姚慧慧在旁邊就說:“我也發動家族的力量,去勸下龍老大,現在我們姚家和徐章是一條船上的,家族肯定會盡力保徐章。”
我則是笑了笑說:“姚文昇要是知道,我鬧出這些事兒,肯定會後悔跟我綁定在一起吧!”
姚慧慧就說:“其他後不後悔不重要,我不後悔就行了。”
我會心一笑,不多言語。
郭林道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喫過晚飯,郭林道便離開了。
次日姚慧慧也是回了圈子總部,我們小店也是步入了平靜。
廖瞎子、雲霄時不時還向姚慧慧打聽一下圈子的情況,我則是完全不去想那些事兒。
轉眼間便到了臘月的月底,臨近過年了,陸燦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先是寒暄了幾句過年的事兒,她就說:“陸紅梅的事兒有定論了。”
我有點好奇:“這事兒不是郭林道和姚慧慧一直在斡旋嗎,消息他們還沒告訴我,怎麼是你來說啊。”
陸燦在電話那頭兒就說:“少廢話,你還沒聽結果呢,反而糾結起這些不重要的事兒了。”
我這才說:“師姐,你說!”
陸燦便道:“陸紅梅的死,全都歸咎於那個禁地的大妖身上了,與你半點關係沒有,相反你用鎮妖碑鎮住了那個大妖,圈子還準備獎勵你,還給特批了一筆錢,估計年前到賬。”
我好奇:“多少錢!”
陸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這次圈子做出巨大的讓步,除了郭林道、慧慧的家族幫你斡旋外,那個撲克牌組織也是使了不少的勁兒,當然我也多多少少幫你說了幾句話。”
“事情有了定論之後,龍寒直接打電話給我,讓我通知你,龍寒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又是那個撲克牌組織,他們的力量還真不小啊。
這麼想的時候,我也是脫口而出:“別以爲你替我說了幾句話,圈子獎勵我的錢,我就會分給你。”
陸燦那邊笑罵一句:“你個小神棍,我現在不貪你那點錢,今年過年我就不回去了,華東分區這邊最近事情不少,我過年估計得加班。”
又和陸燦說了幾句話,她就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郭林道、姚慧慧也是陸續趕回了小店這邊,在他們向我訴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把陸燦給我打電話的事兒說了一下。
郭林道、姚慧慧也都有些疑惑,郭林道更是說:“不合理啊,龍寒先告訴了你師姐,這裏面肯定有啥貓膩。”
姚慧慧也是點頭。
我就說:“龍寒先給我師姐說,多半是藉着這件事兒,賣個人情給我師姐,他是在拉攏我師姐。”
郭林道就說:“倒是有這個可能。”
接下來幾日,我們便忙活起過年的事兒,也沒有什麼案子找上門,我們總算是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個好年。
過年期間,我也是抽空回了一趟老家,給老房子裏面那位爺燒了幾炷香。
至於那個盒子,我還是拿不走。
一轉眼時間便來到了正月初六,這一日天空又飄起了雪,還颳了很大的風。
路上的電動車,因爲風大、路滑,接二連三地摔到。
我一如既往地盤着手裏的葫蘆,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小店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着黑色羽絨服,戴着黑色口罩,眼窩子深陷的男人就精神恍惚地走進了我們小店。
他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神仙,救我。”
說罷,他直接跪了下去。
我看了看催命,催命便走過去,將其扶起來,扶着他,讓他坐到了櫃檯前,還給了他一杯熱茶。
我也是看了看這個男人,他的身體極瘦,特別是五官,在這種幾近變態的瘦之下,都有些扭曲了。
他的眼窩子深陷,猛一看,還以爲他的眼睛被人挖走了似的。
乍一看,還有些詭異和恐怖。
而他相門之內的命理氣息,基本也都被榨乾了,他的十二宮相門,都是靠着一絲的懸氣在吊着,那股懸氣還很脆弱。
打個比方來說,他疾厄宮中的命氣很少,沒有命氣的保護,他的疾厄宮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疾病,而這裏面任何一種病,甚至是感冒,都能要了他的命。
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明明疾厄宮僅僅懸了一絲命氣,可卻不是疾病的,而是保他的氣。
這種命相可不多見。
簡單看過男人的相門之後,我就說:“五千。”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掏出手機,然後顫顫悠悠地把錢掃給了我。
等錢到賬,我便拿出一個桃核遞給男人說:“拿着!”
男人接過桃核,先是疑惑,然後一臉的享受說:“這是什麼,本來身上冷冰冰的,這個桃核,讓我感覺暖暖的。”
我說:“是一個小法器,上面刻的是辟邪符,你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邪氣,你好像不是被一個髒東西給纏上了,能活到現在,算你命大。”
男人將桃核握的更緊了。
我便開始問:“姓名?”
男人就說:“劉興一。”
我再問:“說說吧,你遇到啥情況了。”
劉興一點了點頭,不過他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也不着急,而是拿起自己的大葫蘆繼續盤了起來。
劉興一沉默了大概三四分鐘,在喝了一口茶之後纔開始說:“事情要從今年,額,不是,是去年的二月份開始說起,我的工作插圖的畫師,就是給一些雜誌、網站,還有一些書籍做插畫的那種。”
“我沒有工作室,就是自己在網上接訂單,然後在網站上交稿,然後從網上結算錢的那種。”
我說:“聽過。”
劉興一似乎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便繼續說:“二月份的時候,網上一個陌生的客戶,忽然從我的主頁找到了我,給我留言,還要了我的聯繫方式,說是要找我畫一系列特定的人物原畫。”
“是個女人,說話很溫柔,還是咱們市裏的,她給出的價格也合適,而且還是先給我錢,我當時沒有任何猶豫地接下了。”
“然後她說,要給我一些參照物,問我有沒有時間線下見面,她當時把錢都付了,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她告訴我,她的工作室,在一個廢棄的鋼廠租的房子,我聽說過那樣的,省城就有很多舊工廠改造成的各式園區。”
“我以爲她就是那樣的,便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然後我就看到了令我終身難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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