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兒時的小妖
“再者說了,貓之間也有自己的友誼,說不定有些貓只是和黑貓玩鬧,卻被認成了打架,你就把那些貓給害死了。”
“這對小黑貓的打擊也是很大的。”
老太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是這樣嗎?”
我沒吭聲。
老太太擡頭看着屋頂上的那些貓,先說了一句:“對不起!”
隨後她又轉身看了看棗樹上的貓,再說了一聲:“對不起!”
兩聲說完之後,她又看向房子後面的菜地方向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在她連說了三聲對不起後,她身上的戾氣基本就散盡了。
再看其中一個房子裏面,一隻黑氣縈繞的小黑貓便慢慢地走了出來。
它周身的黑氣很是平和,沒有半點的陰戾,它對着老太太的方向“喵”的叫了一聲。
老太太一臉激動,張開自己的懷抱。
再看小黑貓緊跑幾步,然後鑽進了老太太的懷裏。
老太太也是一把抱住了小黑貓。
再接下來,也不用我送了,一陣陰風吹過,小黑貓和老太太便一起被吹入了地府之中。
此時劉美嫺就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姥姥!”
我說:“別喊了,她走了,這對她來說,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劉美嫺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們便說道:“好了,咱們也該走了。”
劉美嫺見我們要走,也是跟着我們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車子在前面走,我們就在後面跟着,等進了市區,她的車子主動停到了路邊,然後招手攔停了我們的車。
我降下車窗問她什麼事兒,她就問我:“什麼是馭獸師?能給我解答一下嗎?”
我就對劉美嫺說:“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和這個行當沒有緣分,你成不了馭獸師,好好賣你的花吧。”
劉美嫺有些失望。
我則是升起來車窗,讓催命快些開車離開了。
元宵節市裏的體育廣場那邊有煙花秀,所以我們沒有回小店,而是直接去了那邊找了位置,等晚上的煙花表演。
等看過了煙花,我們便直接回住處去了。
回到住處,我便接到了郭林道的電話,才知道他還在我的小店裏面。
郭林道抱怨了兩句,我也是邀請他到我們的住處來了,留他一個老人家在店裏過元宵節,是有點殘忍的。
次日清晨,我們往店裏走的時候,郭林道就讓姚慧慧隨他去茶館那邊了。
我們剩下的人便到了小店這邊。
我們到小店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門口的臺階上坐着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
他嘴裏叼着煙,腳下的菸頭已經扔了一地,在我們店門口旁邊,還停着一輛價值不菲的B字開頭的牌子的轎車。
我們的車子剛停下,他便掐滅菸頭,然後把腳下的菸頭往臺階下面踢了幾下,然後他站起身就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剛下車,他就站到我面前,然後伸出手說:“你就是活神仙徐章吧,我叫張軍,是淮北人,是陸燦介紹我來的,她說,你是她師弟,這事兒找你準沒錯。”
我“咦”了一聲:“你直接找到了我的店,沒跟她要我電話?”
說話的時候,催命已經去開小店的門了。
張軍嘆了口氣說:“我原本是想打電話的,可總覺得這些事兒在電話裏說誠意不夠,便想着在你們店門口等你們,這也顯得我誠心點,大家不是常說,心誠則靈嗎!”
開了店門,我請張軍進了小店,我沒着急問他情況,而是給陸燦打去了電話。
陸燦接了電話,就說:“那個張軍去找你了?”
我說:“看來真是你介紹的,啥情況,你咋給我介紹案子了?”
陸燦那邊說:“你一會兒問問張軍就知道了,這個案子有點意思,而且和你幫助過的一個小妖有關係,讓別人弄這個案子,可能會誤傷了那個小妖。”
我疑惑:“蓮花仙子?”
陸燦搖頭說:“不是,不是最近的,是你小時候幫助過的一個小妖。”
我小時候?
不等我細問,陸燦便說:“好了小神棍,我去開會了,對了,我這幾天認識了一個人,是青島嶗山那邊的人,他手裏有個賬條,他最近可能遇到一些麻煩事兒,要是他應付不過去了,可能會去找你,你有個心理準備。”
說罷,陸燦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我也已經坐到了櫃檯裏面,然後把面前的收款碼推給張軍說:“十萬!”
張軍沒有猶豫,直接把錢給我轉了過來,然後他就問我:“我能抽菸嗎?”
我說:“喝點茶吧。”
張軍點頭說:“好。”
催命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燒水煮茶,我一邊盤着手裏的葫蘆,一邊打量張軍的面相,他的面相十二宮相門之中,均無異常,就算偶爾有些小問題,也到不了要麻煩我的程度。
他看起來面色憔悴,也是因爲最近喝酒、熬夜比較多導致的,他並沒有惹到髒東西的跡象。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張軍面相之所以平常,是因爲他的相門被人披上了一層畫相。
也就是說,他平常的相門是畫出來的。
張軍正猶豫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就對張軍說:“一會兒先洗把臉,把你相門的那一層畫皮給洗掉了。”
張軍愣了一下:“啊,啥?”
此時催命已經從樓上拿來一個洗臉盆,然後從飲水機裏接來一些熱水,然後又弄了一些涼水,把水溫調好之後,他就遞到了張軍的面前。
我則是從揹包裏取出一個桃核,將其扔進了水盆裏。
張軍又問:“這是啥,上面好像刻了字。”
我說:“是我自己雕刻的桃核,是一種不錯的法器,上面雕刻的‘淨法咒’,用來清除一切僞裝,像畫皮啊,相皮了,都能輕易被我的咒法破解。”
張軍又問:“我是畫皮?”
我說:“你身上的相皮,相門的皮。”
“你披的是別人畫給你的相,這種相你披的時間長了,你的命理會陷入混亂,輕者神經,重則殞命。”
張軍趕緊用水洗臉。
他洗了足足十分鐘,恨不得把自己那一層臉皮都給洗下來。
我這邊便若無其事地盤了十分鐘的葫蘆。
等他洗的差不多了,我便遞給他一張黃紙說:“差不多了,可以了。”
張軍接過黃紙猶豫了一下。
我說:“擦臉的!”
張軍趕緊用黃紙擦臉,他臉上最後殘存的那一絲相皮,才被洗去。
我則是對催命說:“把我的桃核好好洗洗,然後晾乾收起來。”
催命趕緊去照辦。
此時張軍的面相便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疾厄宮和命宮之間懸着一團黑氣,那黑氣命理之中懸陰不重,初步判斷纏着張軍的不是髒東西,而是陸燦口中說的小妖。
可從命相之中的黑氣來看,那妖氣並不渾濁,反而是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清澈在其中。
如果再看的仔細,那黑氣後面還藏着一股極其隱祕的命理氣息。
那外來的氣息干預了小妖的命理,小妖纔會纏上張軍。
難不成是馭獸師?
能夠操控小妖的,除了一些道人外,就是馭獸師了。
從命理氣息的干預程度上來分析,更像是馭獸師所爲。
如果是一些強力道人養的小妖,那道人和小妖之間的命理聯繫是很明顯的,不會如此的隱祕。
我在看這些的時候,張軍已經把手裏的黃紙揉成了一團,他問我扔哪裏。
我指了指櫃檯。
他把黃紙剛放上去,我便右手喚來引火咒,將那黃紙給燒成了灰,然後再把那些紙灰扒拉到了垃圾桶裏。
張軍看的一臉新奇,等我收拾乾淨櫃檯,他又問我:“是有髒東西要害我嗎?”
我說:“是有東西要害你,可是不是你命相之中的東西,還很難說,你的命理被人動過很多次,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簡單介紹下自己吧,你怕也不是普通人。”
張軍就說:“我算是華東分區的外編家族,我們家雖然沒有人修行,但是每年會從華東分區拿到很多的好處,比如延長壽命的藥,又比如一些生意上的訂單,當然,每年我們也會拿出很大一部分利潤捐給華東分區背後的基金會。”
聽到這裏我便說:“如此說來,你對江湖也是很瞭解的了。”
張軍說:“有所耳聞,不過更多的時候,我還是一個生意人。”
“不過最近好像出了一點狀況,華東分區和我們家族的聯繫越來越淡,我們家好幾個人接受過華東分區續命藥的前輩,都在這兩個月前後暴斃了。”
“其中就包括我剛下葬沒多久的父親!”
“後來華東分區介入,陸燦才讓我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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