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一把青銅鎖
我仔細想了想說:“我也不和你多要,你再給我二十萬就行?”
胡小山一臉詫異:“只要二十萬?”
我說:“是,雖然我很想敲你一筆竹槓,可那樣我沾染的業果就會太多了,二十萬,正正好,當然不算你剛纔給我的一萬,你剛纔說了,那錢是贈予我,我已經接了那部分的業果。”
胡小山笑了笑說:“成交,你給我一個卡號,我這就安排人給你打過去。”
我便寫了一個卡號給胡小山。
胡小山也是當着我的面,安排人給我打錢。
等安排妥當了,胡小山就問我:“你當真是接下這事兒了,你得清楚,你要是收留了人蠱,就算是得罪了那個暗苗的寨子,說不定會結仇。”
我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們西南特別分區,也不能縱容那寨子胡亂鬧事吧。”
胡小山點頭說:“自然,我們會出面斡旋,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我點頭說:“那就好!”
胡小山忍不住又問我一句:“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我說:“等錢到賬,就定了。”
胡小山看我手機還沒有收到到賬消息,又打電話催促了起來,在聽到對方準備晚上再打錢的時候,胡小山直接破口大罵:“靠,現在打,現在不打,老子回去把你廢了,奶奶個腿兒的!”
那邊也是趕緊附和:“我這就安排,這就安排!”
接下來不到三分鐘,我的錢就到賬了,胡小山再問我:“那說定了?”
我在確定錢的數目沒有錯之後,便對着胡小山伸出手說:“說定了。”
胡小山笑了笑:“說定了!”
他笑的很誠懇。
等我收回手繼續盤葫蘆的時候,胡小山才又對我說:“徐章,還有一些事兒,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名聲在江湖上傳的很響亮,不過卻也是一個兩極分化的情況,有頭有臉,實力、低微偏高的,都清楚你的厲害,可一些實力不濟,地位偏低,見識又不怎麼行的人,就覺得你的這些名號,全是靠着你身邊的廖瞎子,大妖雲霄,還有姚慧慧給你搞出來的,你就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傢伙。”
“其中有不少人都想着挑戰你呢。”
“你得小心一點。”
我說:“無所謂。”
看到我的態度,胡小山也是站起身,然後對着我拱手說:“那我就先走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有留他吃麪的意思。
胡小山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對我說了一句:“對了,我聽說你會去萬花谷的盛會,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人蠱也會跟過去,你最好能在大會上看好人蠱,她要是在萬花谷惹出什麼麻煩了,那可就是幾百條人命的事兒。”
我趕緊問胡小山:“人蠱去萬花谷,是不是要搶什麼東西?”
胡小山便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你見到她,自己去問吧。”
我又問:“那人蠱的資料你給我一份。”
胡小山搖頭說:“這個我真沒有,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說罷,胡小山便開門跑了出去,生怕我問他更多問題似的。
看着胡小山走遠,姚慧慧纔開口說:“西南特別分區的負責人,胡小山,實力的話在天師七段到八段,爲人處世格外的圓滑,平時和齊家走的最近,不過和王家,還有我們姚家也有不淺的交集。”
“只是他剛纔進門,好像並沒有太正眼看我,他好像是在有意疏遠我們姚家……”
我對姚慧慧說:“姚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想不明白的。”
姚慧慧點了點頭說:“順其自然吧。”
喫過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晴朗的天空忽然又轉陰了,老人們還怕一會兒下雨,也都紛紛離開了。
催命開始收拾衛生,而我則是往門口看了一眼,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人便慌慌張張地進來了,她一進我們小店,她手、腳、脖子就開始“哧哧”地冒出一團的黑氣,好像是什麼東西被燒沒了似的。
女人自己也嚇了一跳,整個人愣在門口,不停拍打自己的手腳,還有脖子。
催命眼疾手快,快走幾步到女人的身邊,抓住女人的手腕說:“沒事了,你身上的陰氣太多,我們小店是純陽之地,剛纔冒煙,是陰氣被清除的跡象,你沒事兒。”
女人被催命抓住了手腕,這才安靜了下來。
她看着催命就問:“你就是活神仙吧。”
催命搖搖頭,然後鬆開女人的手,隨後指了指我說:“喏,他纔是活神仙,我是給他打工的。”
女人看了看我,我則是指了指櫃檯的椅子說:“過來坐吧。”
女人“嗯”了一聲,這才一臉忐忑地走了過來。
她在椅子上坐下,不等她開口,我便問:“你剛纔進來的時候,身上有很多陰氣的鎖鏈,那些鎖鏈你能看到嗎?”
女人點了點頭說:“我看得到,不過現在應該是沒有了。”
我“嗯”了一聲,便把收款碼推到她面前說:“五萬!”
女人猶豫了,還是掃給了我。
我這才問:“做個自我介紹,然後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小店的?”
女人點頭說:“我叫林秋,在一家商場做會計工作,我朋友家裏的老人經常來你這個店喝茶,偶爾側個字,算個命,說你這家小店可靈了,還說你這店裏有一個年輕的活神仙,經常幫人驅邪擋災,所以我便找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示意林秋繼續說。
她稍稍組織了幾秒的語言,隨後繼續說:“前幾天,我家大伯沒了,我請了三天的喪假,回老家幫忙,順便把老家的房子也收拾了一下,因爲我得在那邊住幾天。”
“我父母走的早,大學是大伯出錢供着我上的,這些年,我一直記得大伯的恩情,我記得回去的第一天,我哭的稀里嘩啦的,快十一點多的時候,還是堂弟架着我回了我家的老房子。”
“那老房子我雖然很少回去,可家裏的東西一樣不少,都是大伯給我置辦的,只是最近大伯生病住院,再到人沒了,家裏就一直沒收拾。”
“回到老房子的時候,我便開始簡單收拾了一下,我還翻出了一個相冊,裏面有我小時候的照片,還有我爸媽的照片,還有和我爸媽一起出車禍死的那個弟弟的照片。”
“想着家人,又想着大伯沒了,我哭的更厲害了。”
“我當時就打算,再回城裏的時候,要把相冊也帶走。”
“在我整理相冊的時候,裏面就掉出了一個把黃銅的鑰匙來,那種很偏老式的鑰匙。”
我說:“我大概知道什麼樣子。”
林秋“嗯”了一聲繼續說:“我一直想不起來,那把鑰匙是哪個屋,或者是開那個櫃子的。”
“對了,那個銅鑰匙上還拴着一條紅繩,紅繩上有一個略帶鏽跡的銅鎖,是那種古銅鎖,不過是裝飾品。”
“銅鎖上還有一個‘咒’字。”
“我拿着鑰匙在想它是幹什麼用的時候,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貓叫,我去了院子,就發現那一隻黑貓鑽進了我家的配房。”
“我當時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想着過去看看啥情況。”
“配房的門沒鎖,一推就開了,裏面放着都是雜物,還有幾口坐櫃。”
“那些坐櫃也沒有鎖着,我將它們打開之後,有些裏面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有一口是空的。”
“空的立櫃下面,有一個黑洞,洞口得有一尺多寬。”
“我拿手機往下照了照,就發現黑洞通向底下,下面還有臺階。”
“可我印象裏,我家好像從來沒有地下室之類的建築。”
“我看那洞不深,而我又偏瘦,所以就從洞口進去,然後貓着腰,順着臺階往下走。”
“現在想起來,我心裏是後怕的,可當時我整個人,完全感覺不到害怕,準確的說,我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我說:“在你拿到那個古怪鑰匙的時候,你應該就種了咒術。”
“是那咒術引導你去了那坐櫃下面的黑洞。”
林秋重重點頭,隨後又說:“對對,我肯定是中了咒。”
說罷,她就停下了。
仿若是在思考當時的事兒。
我也沒有催促她,而是擺弄起了手裏的葫蘆。
林秋沉默了十多秒,這才繼續說:“我看到下面有一道銅門,上面有一把鎖,而那把鎖的鑰匙,就是我手裏的那把。”
“我記得我好像是開了銅門,可開了銅門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等我再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牀上躺着,而且已經是次日清晨的五點多鐘了。”
“相冊還在,可那把鑰匙卻是不見了。”
“我以爲是自己做的夢,可那夢太真實了,我便去了配房的屋子,把那坐櫃又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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