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荒村的婚禮
我聳肩表示無所謂。
郭林道也不再說這些,而是看着桌子上的茶寵說:“這玩意兒月底也是我的了,你們想澆的,趕緊澆幾下,以後機會可不多了。”
說起這個,我便對郭林道說:“你抱走可以,但你得給我送一個茶寵回來,別太寒酸的就行。”
郭林道點頭:“這都好說。”
一邊說着茶寵的事兒,我便取出刻刀,從三顆桃核之中選了一個最爲上品的,將其捏在手中稍微把玩了幾下。
同伴們見我開始動手,也都散去了。
只有郭林道還在櫃檯旁邊看着我說:“你竟然給董青那丫頭選了一個最好的。”
我說:“我在董青這邊,也算是一個投資,既然是投資,就得豁得出去,也許將來董青也能幫我的大忙。”
郭林道點頭說:“嗯,你肯定看得更遠一點。”
說罷,郭林道也是坐回到了茶臺旁邊。
我則開始專心雕刻平安咒。
平安咒的雕刻並不難,不用一刻鐘我就雕完了,可就這麼給了龍寒,我又覺得有些敷衍,便又在一些沒有雕刻的區域刻上了用以輔佐平安咒的轉運咒,還有驅厄咒。
平安咒佔據桃核的大半,其他兩咒平分剩下的一小部分。
總共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我刻完了,徐青就過來問我都刻了一些什麼。
我便一一講給徐青聽,當聽到轉運咒的時候,徐青就問我:“萬一董青開始是好運,拿上你的桃核,會不會就變成厄運了。”
店裏的同伴們全都大笑了起來。
徐青一臉不解:“你們笑啥?”
我便對徐青說:“這轉運咒是吉咒,它遇厄運而生效,如果沒有厄運,那轉運咒是不會生效的,就比如驅邪的符,我們尋常人拿着是沒事兒的,可若是碰到邪物,它是不是就起作用了。”
徐青點頭說:“原來如此啊,我就說老大不能那麼笨。”
我“哈哈”一笑:“我要是笨了,怎麼做你的老大。”
說話的時候,我把雕刻好的桃核又拿在手裏把玩了一番,確定已經做得比較精緻了,我就將其扔給郭林道說:“這玩意兒就麻煩你送給龍寒了。”
郭林道接過桃核說:“好嘞,我看今天店裏也沒啥事兒,那我先走了。”
我點頭。
郭林道走的時候,對着姚慧慧說:“昨天案子的報告,你寫完之後發給我就行。”
姚慧慧也是點頭。
等郭林道拿着桃核走了,我又把盒子裏另外兩顆桃核拿了出來。
廖瞎子側耳聽了聽我這邊的情況問:“準備刻啥?”
我說:“平安咒,一個給雲霄,一個給慧慧。”
徐青撇着嘴說:“我也要,老大!”
我道:“你的比他們的更好。”
徐青立刻點頭說:“好嘞,老大。”
接下來的一天,除了喫飯,我基本都在雕刻兩顆桃核。
每一顆桃核消耗的時間,都是給董青的好幾倍。
到了傍晚的時候,廖瞎子側耳聽了聽我還在轉動的刻刀就說:“你這不是有一點偏心啊,而是偏得沒邊了啊。”
我則是笑着說:“這兩顆桃核的材質比不上第一顆,自然是要雕刻得更爲細緻一點。”
廖瞎子笑道:“龍寒要是知道了,得氣死。”
我說:“給董青的那顆夠用了。”
說完,我便岔開話題對着催命說:“一會兒出去買飯的時候,弄點好喫的,我要犒勞一下樓上的小傢伙們。”
催命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吧。”
等催命出門的時候,門外恰好來了一輛機車,很帥的那種。
機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他們穿着機車服,頭盔上還有詭異的骷髏圖案。
下車之後,他們便奔着我們小店來了,正好和催命擦肩而過。
催命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二人一眼。
兩個人進了小店,男人就問:“請問,抓鬼找誰。”
我說:“都行,你看看我們店裏,你最信任誰,就找誰。”
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廖瞎子,隨後對着廖瞎子搖頭說:“瞎子肯定不行。”
廖瞎子不由說了一句:“瞎子!”
男人剛準備還嘴,旁邊的女人就拉了一下男人說:“找那個網上傳得很厲害的活神仙,他的歲數不大,是你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你們是網上查到的我,那應該也懂我這裏的規矩,一口價五千。”
男人也不含糊,掏出手機掃了五千塊給我。
不等男人開口,我便道:“你們遇到的不是一個髒東西,而是一羣,對吧。”
男人立刻點頭:“是,你猜得真準。”
我道:“你倆自我介紹一下,簡單說一下你們遇到的情況,我看看怎麼幫你們處理。”
說話的時候,我指了指櫃檯前的椅子說:“你們坐下。”
姚慧慧也是端了茶過來。
男人坐下,並沒有喝茶的意思,而是問我:“有沒有飲料,冰一點的,這天太熱了。”
我親自起身去冰箱拿了兩瓶冰紅茶過來遞給了他們。
男人很紳士的先給女人擰開瓶蓋,而後擰開自己的大口喝了起來。
我則是把收款碼推過去說:“一瓶五塊,一共十塊。”
男人一口冰紅茶差點喝嗆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掃了十塊錢給我,同時抱怨了一句:“你和網上說的一點沒錯,極其貪財。”
我也不生氣,而是笑呵呵地說:“開始說吧。”
男人這才道:“我叫劉陳,取我父母的姓,旁邊這個是我未婚妻,周欣瑤。”
“我倆是在一個機車派對上認識的,平時都愛騎車,只不過她的車子這兩天因爲一些事故給壞了,我倆便一直騎着一輛車出去玩。”
“其實一輛車也夠了,我累了她騎一會兒,她累了再換我……”
男人忽然停住說:“我怎麼變得這麼碎嘴子了。”
我說:“沒關係,這是所有遇見過髒東西人的通病,講話的時候會把一些有的沒的全都說出來,你說的越細緻越好。”
我這麼說的時候,廖瞎子側耳聽向我這邊,姚慧慧也是對着我露出了微笑。
徐妍則是輕聲“嘁”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們說的細緻,是因爲我略微施展了一些迷魂咒,他們講的越細緻,我背的因果就越少。
劉陳並未意識到這些,便點頭繼續說:“差不多三天前,我們騎車去山裏玩,我們在網上做了一個攻略,去一個叫西溝村的地方,那裏現在已經是荒村了,整個村子只有過年的時候,纔會回去幾戶,回去那些人也只是去貼貼門神啊,春聯啊這些,也不會在家裏住。”
“我們去西溝村,就是簡單的和朋友們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聚一聚,喫一頓燒烤什麼的。”
“我那些朋友,和我一樣,都很喜歡騎車,我們還有一個自己的機車俱樂部。”
我點頭。
劉陳繼續說:“可我們到了西溝村之後,本來都很順利的,到了晚上露營的時候,情況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差不多半夜十一點半開始,我們就能零零星星聽到一些吹拉彈唱的聲音。”
“那聲音就好像是電影裏古時候結婚的那種曲子。”
“嗩吶,鑼鼓,反正都是傳統的樂器的聲音。”
“開始的時候,我們還說說笑笑,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們漸漸開始慌了。”
“因爲那些聲音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最後那聲音都到了我們跟前,我們還是啥也看不到。”
“我們透過帳篷的縫隙,就發現村子空蕩蕩的。”
“後來也不知道咋的,起了一陣風,我們還在相互說話的幾個朋友,全都給睡着了。”
“只有我和未婚妻沒有睡。”
“再接下來,我們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他們的帳篷飄了起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擡到了路邊的空地上。”
“我和我未婚妻的帳篷本來就在路邊。”
“再然後一陣陰風吹過路面,鑼鼓聲遠離我們而去,還是進了村子的裏面。”
“後來鑼鼓聲就在村子裏面消失了。”
“我倆一整夜不敢睡,等天亮了,我們纔去把同伴們叫起來,結果他們誰也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們甚至覺得他們的帳篷原本就是搭在路邊的。”
“後來,我們收拾了東西就回來了,回家之後,他們全都發了一場燒,說了一晚上的胡話。”
“不過他們轉過天都沒事兒了。”
“我和我未婚妻沒啥事兒,沒有發燒,本來以爲這事兒過去了,可誰知昨天的時候,開始輪到我倆了。”
“我倆做了同一個夢,夢到我倆又回到了那個村子,還去參加了一個婚禮。”
“婚禮上的新郎新娘穿的都是傳統的衣服,大堂上點着蠟燭,新郎騎着一頭驢,新娘坐的是轎子。”
“我倆醒了,幾乎同時給對方說起了夢,越說細節對上的越多,而後面發生的事情,就越發的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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