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准女婿? 作者:未知 我看着眼前的大雄,可乐得不得了。 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东一块高西一块低的,甚至還有两处缺了头发。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浑身的衣服都被撕的稀巴烂,一條條的,裤子上满是泥巴,就连鞋子都丢了一只,光着的脚丫子上满是泥块,脚趾头把袜子顶破了一個大洞。 更惨的是這货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了五道血淋淋的引子,我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嗯,可以确定是指甲划的。 還有他那副黑框的眼镜,如今一边只剩下了個框,另外一边的镜片上满是细小的碎痕,模糊不清,挂在耳朵上的眼镜腿都弯曲了。 這形象,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尼玛,這到底是谁下手這么狠啊? 我强忍住笑意:“你這是被人吊打了?” 大雄委屈的‘嚎唠’一声大哭起来:“要是让人吊打就好了,我這是让鬼给毒打了。” 我吃惊道:“鬼?在哪裡?” 大雄抹了一把鼻涕道:“那啥,你先帮我把车费付了呗。” 我去,老子還带搭钱的。 我慢慢腾腾的从口袋裡摸出了一张皱瘪瘪的百元大钞,摸了又摸,捏了又捏。 大雄一把抄過去,转身递给了的士司机:“不用找了。” 我去,這一百块還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小半年才攒下的,就這么打了水漂,肉疼的我比挨了毒打的大雄還难受。 打发走了的士,我拉着大雄走进了医馆,泡了壶茶,给他压压惊。 大雄奇怪的看着医馆内的布置道:“原来你爷爷的医馆裡面是這样的,我還是第一次来呢。” 說着這货端起茶杯一口吞了下去,烫的他直扇舌头。 舌头起泡了還觉得不過瘾,抱起茶壶又是一顿‘咕噜,咕噜’。 喝完之后抹抹嘴道:“平时看着你小子破衣娄叟的,沒想到每天都喝這么好的茶叶。” 我端起茶杯浅嘬了一口道:“我爷爷搞的破茶叶,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 大雄自己起身又泡了一壶,重新倒了一杯,慢慢品起来道:“這两年我老子有点钱了,就喜歡搞些附庸风雅的事,隔三差五的就喜歡去市裡的茶社跟他那帮子朋友品茶,我跟着去過一两次,五百块,這么一小撮,泡三泡,就那茶叶,跟你這都沒法比。” 大雄伸出三個手指头比划了一下那一小撮茶叶的分量,颇有些内行人的架势。 只是這身打扮实在太寒碜,此时說他是個要饭的,那也是要饭行业中最底层的那类。 要說我爷爷搞了点茶叶根子自己解馋我也认了,可是大雄說這茶比五百块那一撮的還好,我就认为他是在拍马屁了。 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拍马溜须厉害,看来他是真的遇到麻烦事了。 我打断他继续吹牛的欲望:“行了,别吹了,快說說你自己咋回事,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跟从难民营裡出来的似的。” 听到我提這個事,大雄一拍大腿,从胸前一把扯下個东西丢在我面前哭道:“都特么是這玩意惹的祸。” 我一看,這不是我那张符卡么? 我捡起那张符卡,小心翼翼的擦了两下,放入自己的口袋道:“什么情况?” 大雄好像很激动,身子颤抖着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欧宁,你可要给兄弟我做主啊!她,她打我……” 我傻眼了:“谁打你啊?” “她,她昨晚来找我,跟我說什么是什么鬼医传人,让我帮她什么忙,我哪裡懂得什么鬼医术法啊!我就骗她让她帮我做事,结果她把我吊起来打啊,還把舌头伸出来老长吓唬我,還把眼珠子扣出来给我看,還把我绑在病床上,差点沒当场把我解剖了…… 你看看哥们這样子,险些沒把我折腾散架了啊……” 我咔吧咔吧了眼睛:“停,停,停,什么跟什么?還做事?還解剖你,這都哪跟哪?你昨天不是去打游戏机了么?” 大雄吞了口茶水,梗着脖子道:“那啥,昨天呢,我沒去打游戏。”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他:“那你去哪了?” 大雄脑袋一低:“我去看蒋诗诗了。” 接着這家伙又把脑袋抬了起来,眼中露出了一股子让我搞不明白的兴奋神色:“宁娃子,你是不知道啊!蒋诗诗的父母对我可好了,那看我就跟看准女婿似的。别提多热情了。” 我戳,這個贱货! 我揉了揉太阳穴:“你不害怕了?” 大雄一拍胸脯,吼道:“咱男子汉大丈夫。” 看到我皱眉,他又低三下四的谄媚道:“說到蒋诗诗我就不怕了。” 大雄眼中的狂热眼神让我忍不住打了個激灵:“等,等等,咱先打住,你把脑子裡的那团狗屎理清了再跟我详细的說說。” 大雄一拍桌子,‘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我以为這货精神失常要找我打架呢。 谁知道他一脚踩上凳子,胳膊架在膝盖上,小手耷拉着,两只小眼睛裡满是激情不已的神色,像是跟人吹牛皮一样的跟我娓娓道来。 原来這小子在警局门口跟我分开后并沒有去打游戏机,而是四处打听我們那十几個同学的情况。 当然最主要的,他关心的還是蒋诗诗的情况。 听說那些昏迷的家伙都被送进了医院,大雄二话沒說,买了水果,鲜花,直奔医院。 不得不說大雄這小子真的会见缝插针,见风使舵。 那十来個同学昨晚都沾染了鬼气,這会全都进了医院,一個個或者高烧不退,或者上吐下泻的在医院裡折腾,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就是蒋诗诗。 但是蒋诗诗昨晚受到了惊吓,又被大雄给撞晕了,這個时候也在医院裡躺着。 大雄這小子像條鼻子灵敏的狗儿,进了医院随便打听一下就摸到了蒋诗诗的病房。 蒋诗诗的父母正火急火燎的询问蒋诗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诗诗毕竟是個女孩子,受了一夜的惊吓,哪裡還敢有什么隐瞒的心思,就哭哭啼啼的,一五一十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說了出来,還把她的那枚护身符拿给她父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