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马面支招 作者:未知 李灰衣的眼中带着一股杀机,還有一丝颤抖的虚弱。 他不止是眼神不好,脸色也极为不好,原本就是青面黑气萦绕脸上,此时再加上几许血色,整個鬼脸就显得尤为恐怖,再配上他不停张开嘴巴哮喘一般吸气的动作,就好像刚死的人张着大嘴在怒吼一般。 那只透明蝴蝶瞬间倒飞回了云若的身边,沒入她的口中。 李灰衣怒视着云若:“你早知道伤她即是伤我?” 云若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们双魂合体,自然伤她即是伤你,伤你也是伤她。 毫无疑问,你们联手的实力是很强大的,可是你不知道我与血姑之间了解颇深,虽然她生前强大,做事歹毒,论到耍心机手段我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你要知道,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对手啊! 血姑处处针对我,我們之间早晚都有一斗,我自然会慢慢的琢磨她,以求一击必杀,虽然她生前沒有死于我手,死后我也一样可以轻易收拾她。我示强于你,就是为了引她出现。 你们双魂结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损失,你不就一样损失了么?” 李灰衣脸色发青,手指打抖:“你好算计啊!” 云若摇头:“你就不该让她出来,因为你太强了,我根本撑不住多久了,施法也是要体力的好么?” 說着,她脸上還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 李灰衣气得直打抖,却无可奈何。 云若伸手,一张小小的古琴又出现在了她的手臂上,玉指轻弹,一缕琴音飘散,李灰衣整個魂魄都是一抖:“灭魂琴!” 李灰衣惨叫一声,抬手把自己的血剑对着云若一丢,整個身影便消失在了空中。 云若双目含煞,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转动了一下身子,玉指微弹。 ‘噔’的一声,粗涩的琴音好像释放了弓箭的琴弦,微微轻颤。 那柄血剑化为了数個血块落地的同时,李灰衣的身影在远远的空中再次显现出来,魂体已经稀薄了几分,再一闪,又消失了。 云若苦笑着摇头,将那小琴收起,走到了我的身边:“你,沒事吧?” 我捂着依然头疼的脑袋瓜子摇头:“沒事,只是我,好像把刚刚想起来的事情,又忘了。” 云若无奈又有点心疼的看着我:“想不起来不要勉强自己,身体养好是第一位的。” 我指了指大雄:“他?” 云若蹲下身子,然后脸色微红的站起来,递给了我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你来给他上药吧。把他体内的鬼气驱散了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大雄的伤口,确实,這伤口位置有点丢人,女性不宜。 我接過那小瓷瓶,拧开盖子,看了一眼,裡面居然传出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不用說,這小瓷瓶我也是蛮熟悉的,裡面的东西也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裡见過。 不管是云若,還是大雄,他们都在刻意的帮我恢复记忆,用這些熟悉的东西来刺激我,但是又不敢刺激的太深,真是苦了他们了。 我强忍着那股子恶臭,把那小瓷瓶的液体倒出来,涂抹在大雄的身上。 那液体虽然恶臭无比,但是黏在手上的感觉却特别清凉,液体在大雄身上的涂抹之处,不断有黑气从大雄的口鼻中往外蹿,他身上的那條长长的五道指印的伤口也不断的向外冒着黑血。 从心口到裤裆的位置,都被我涂抹了一遍。 嗯,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我還是很道德的,沒有少抹一点地方,虽然我也对一個大男人去触碰另外一個大男人的人体器官比较反感。 可是想想大雄为我拼命的架势,唉,忍了吧,睡觉咱欠他的呢。 可是很快我就后悔我把他救醒了,因为這小子做了一件让我特别愤怒的事情。 大雄缓缓的睁了眼,云若那边也给何东的肩膀上上了另外一种药,两個人像是难兄难弟一般苦哈哈的躺在地上。 牛头马面這会也凑了過来。 牛头瓮声瓮气的說道:“鬼蛊王,你怎么把那個要犯给放跑了,我們回去又要重新忙活着抓他。” 马面立刻在一旁附和:“牛哥說的对!” 李灰衣跑了,我对這两個家伙的态度也变了。 “你们不要過来,为什么绑架大雄?” 我指着正在往這边凑的牛头马面,把两個大家伙吓得站在了那裡。 牛头摇头晃脑的說道:“呃,欧宁兄弟,你怎么了?你别误会,我們就是路過,路過,刚好看到大雄兄弟在那方便,這不是事情紧急么,想着他是佛家弟子,能帮到我們,就顺带把他带来了。” 马面继续维持着他至高无上的信仰:“牛哥說得对。” 我扭头看了看已经可以跟何东吹牛的大雄,喊道:“他们說的是真的?” 大雄沒搭理我,却对着牛头马面摆手:“你们别鸟他,他现在失忆症发作,不认人。我就說来了直接冲,你们非要喊话,好了,差点把雄爷害死,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不要做,偷偷摸摸上去,雄爷肯定1v2,立地成佛!” 牛头连忙道:“雄爷,不是老牛我不愿意玩偷袭,是最近地府那边的制度改了,不能虐待犯人,抓捕犯人时要给改過自新的机会,不能不下通告就抓人。 你也知道,咱就是個当差的,不听话,以后這小鞋就会不停,哪敢不听上头的话啊!” 他這唉声叹气,马面那边却跟着不停的驴叫:“牛哥說的对,牛哥說的对……” 這家伙還沒沒玩沒了了。 他一口气說了十几個牛哥說的对,說的我們都瞪眼了,才喘上来一口气,示意牛头给大家翻译。 牛头听马面說完了,才掰着牛蹄子道:“我马弟說了,欧先生怎么会失忆的?他对欧先生的失忆表示沉痛的哀悼。” 我听到這裡就是一脑门子黑线,哥我還沒死呢,你哀悼個屁啊? 牛头似乎也沒注意措辞,接着說道:“我马弟說他有一招,說不准可以恢复欧先生的记忆。” 嗯?听了這句话,几個人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