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刀兵之禍
想要在大學四年裏安穩的過下去,就必須要重新封印我的通冥之體。
表演賽結束,意味着軍訓也結束了。十月一到來,新來的大學生基本上都會選擇回家。我沒有回家,一來學生證沒辦下來,火車票加上路費太貴了。二來是十月一正好是青峯市的旅遊旺季,服務業人手挺缺的,我正好留在這裏打工。
我打工的地方時大學城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飯店“客來酒樓”,挺俗的一個名字。說起來飯店本來該和酒店是差不多的,我本該有做服務員的經驗。只是我家的酒館接待的都是鬼,而且我家酒館的服務態度說實話挺差的,那些鬼拿來金子我爸都愛理不理的。於是在我家酒館裏的經驗我在這裏一點兒都用不上。
但是接待人可不一樣了,我得一直保持笑容,不能讓客人不高興,客人有什麼需求要儘量滿足,否則就會被投訴扣錢。於是這一天下來,我覺得這工作比跟惡鬼鬥法還要累,我的臉都快笑癱了。
然而再辛苦我也得堅持,因爲這家酒店給的待遇最好,包喫包住一天一百,要是夜間值班的話還有五十塊錢的補助,這樣七天下來能賺一千多塊錢。
“小飛,油燜大蝦,端到五號包房去。”
“新來的,你去把七號桌擦乾淨了!”
“服務員,結賬!”
我像一個陀螺似的在酒店裏轉來轉去,儘量滿足客人的要求。雖然服務員的工作很累很苦很枯燥,但是我卻依舊要把它做得儘量完美。
有很多賺錢的大人物不都是從服務員做起的麼,我總有一天也會像他們一樣賺大錢的。
酒店的大堂經理是個女人,我們叫她“祝姐”。祝姐對我的工作很滿意,主動提出給我加薪。我聽了之後那個高興啊,工作起來更賣力了。
到了晚上,客人都走了,酒店裏的其他服務員也去睡覺了。夜班本來是輪班倒,但我惦念那五十塊錢,所以主動請纓值夜班。
因爲我們的酒店還提供四星級住宿服務,因而就算是晚上也會有客人來。值夜班對我來說倒沒啥,我依舊可以在傳達室裏繼續睡覺,畢竟我從小打下的童子功可以讓我迅速的醒來。
但是我今天白天實在是太累了,一閤眼就想睡覺。沒辦法我只好把林兄叫過來,讓他陪我一起值班。
林兄還有些不樂意,說自己忙得很,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我知道林兄這幾天在幹什麼,他一到子時就往藏酒地那裏跑,去看他的寶貝酒有沒有被哪個天殺的小偷給偷了。
白天藏酒地的陽氣對鬼魂有莫大殺傷力,林兄這種新生的鬼魂無法靠近,只有深夜的子時纔可以靠近。
我跟林兄說,反正那地方也沒幾個鬼可以去,隱祕的很不會被誰發現。再說就剩下兩個月就能釀好酒,林兄何必急於一時。林兄儘管心裏老大的不樂意,但還是很講義氣的陪我呆在傳達室裏,一有客人進出就叫醒我。
因爲林兄幫我看門的關係,我睡得很香。然後不知怎麼回事,我居然夢到了和只穿着一身翠綠色比基尼泳衣的柳瑾萱在沙灘上奔跑。柳瑾萱那被林兄所鄙夷的身材真是沒的說,在比基尼泳衣的襯托下更是魅惑無比。她坐在遮陽傘下半露,誘惑的衝我伸出手指勾引,哥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能忍得住,“嗷嗚”一聲就撲了上去。
但我還沒碰到柳瑾萱,耳畔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齊兄醒醒,客人出門來……咦,齊兄爲何你的胯下之物又變得如此膨大?”
我睜開眼睛,一身誘惑泳裝的柳瑾萱不見了,轉而是林兄那張噁心的讓人想吐的臉。我擦擦口水坐起來,整理了一下服務員的制服,回頭向酒店裏面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正從酒店裏出來。
靠,居然是剛纔在夢裏夢到的柳瑾萱。
只見柳瑾萱穿的一身很保守的長裙,挽着一箇中年男子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向外面走着。
見到這一幕,我心中一聲哀嚎,雖然早知道女神會嫁給有錢人,但是也不用找一個年紀可以當你爸的人嫁吧?
在他們的後面還跟着一個看上去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和一箇中年婦女,年輕人長得很酷,中年婦女則是風韻猶存,兩人同樣有說有笑的向外走。我心想感情現在包養講究買一送一啊,你們的這商品促銷活動倒是挺有新意。
見這四個人靠近酒店大門了,我連忙站起來,在傳達室窗口鞠躬:“您請慢走。”
柳瑾萱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一臉驚訝的樣子,我趁機瞪了她一眼警告她離我遠點兒。
柳瑾萱見我瞪了她一眼,不知爲何突然臉一紅,立馬把她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手給甩開。
我心想這有啥不好意思的,這個時代女大學生被包養早就不是新聞了,我能理解的。
中年男子見柳瑾萱甩開他的手,笑着摸了摸柳瑾萱的頭,問:“寶貝,你還在生我氣呢?”
我靠,還寶貝呢,也不嫌肉麻。不過我裝作沒看見,把頭轉到一邊去。
“爸,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老是摸我的頭,萬一摸禿了怎麼辦?”柳瑾萱羞惱的說。
爸?
靠,聽這柳瑾萱這麼一說,我才重新打量了一遍中年男子,別說,這兩人還真有幾分相像,原來他是柳瑾萱她爸啊!
真是……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了,一看到漂亮女孩跟中年男人靠在一起就下意識的往“包養”方面想。一定是林兄那猥瑣的思想污染了我,要知道我原先可一直是一個純潔的好騷年啊!
“好好好,爸不摸了。小萱,爸也是爲你好。你說你不去國外留學非要在離家這麼遠的二本學校上學,爸爸很擔心你纔來看你的。”
“那現在看過了吧,知道沒事了吧?”柳瑾萱嘟着嘴說,“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趕不上回家的飛機了。”
“你這丫頭。”柳瑾萱的老爸無奈的搖搖頭,回頭對身後的中年婦女和年輕人說:“老婆,天明,咱們走吧!”
柳瑾萱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我從後面都能看到她的耳朵通紅。
我目送這四個人下臺階,那個年輕人走在最後面。眼看着這四個人就要走下臺階了,但就在這時,那個叫“天明”的年輕人,忽然轉過身子,擡頭盯着我,隨後右手伸出劍指豎於脣前,左手伸成掌形,擋住右手劍指的食指和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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