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隱憂
我眼睛一亮,沒想到林兄這麼快就幫我找來我要找到鬼了。
林兄又說:“圓兄擅長迷人眼,惑人心,在這裏已經混了五十年了,在我們這片圈子裏也是名號響噹噹的人物。至於方兄,他是去年新死的鬼,生前是一位程序員,因爲加班而猝死的。雖然本身沒什麼大神通,但是對於計算機那是再精通不過了。”
我又看向這兩隻鬼,圓頭鬼衝我點頭哈腰,方頭鬼則依舊一臉木訥。
我心中大喜,對這兩隻鬼說:“二位可知我爲何要找你們來嗎?”
圓頭鬼道:“剛纔林兄都已跟我們說過了,先生放心,絕不會耽誤先生的大事。”
方頭鬼雖然不擅長說話,但也很決絕的點了下頭。
我衝這兩隻鬼一拱手:“那就有勞二位了,事成之後,我定會超度二位前往陰間。”
圓頭鬼大喜過望:“那就拜託先生了,我們兄弟二人定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我之所以讓林兄找會“惑心”類法術和精通計算機的鬼來,是因爲我要重返“客來酒樓”,將去年的客人入住記錄給調出來。
我要查明白那對母子煞是因何而死,害他們死的人又是誰。
我不是什麼滿身正義感十足的人物,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完全是因爲在今天早上,我離開宿舍的時候,不經意間問了林兄一個問題。
今天早上,我問:林兄,昨晚你爲何突然去了客來酒樓?
林兄回答:不是齊兄你讓我去的嗎?
說完,林兄還掏出了一張紙遞給我,說是他昨晚打算跟狐朋狗友聚會,正走在路上呢,突然被一隻紙飛機砸到了腦袋上。打開飛機一看,飛機上寫着這麼一行字:
林兄,速來助我!
我看過那張紙,那上面的字跡跟我的很像,也難怪林兄以爲這張紙是我的。但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寫過這樣的紙。
我隱約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什麼人給注視着,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自在。於是我決定探查一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對母子煞,可惜母煞已經被我給滅掉了,那麼如今我必須要趕在子煞灰飛煙滅前找到他。
說起這對母子煞,我就一直懷疑他們是被什麼人給用術法變成煞的,先不提母煞對道法有粗淺的瞭解,單是他們變化的時間就不同。
鬼能存在的時間很長,從理論上來說是無限的壽命。但是煞存在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那對母子煞是一年前死的,也就是說他們一年前還是鬼,最近才變成了煞,而不是一死就變成煞的。
當初飽含着那麼大的怨氣,都沒有當場變成煞,那麼他們是如何在一年後成爲煞的?這背後定有人在搞鬼,找到存活的子煞,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子煞背後的人。
想要找到子煞,那麼我必須要弄清楚一年前害得母煞的前身跳樓自殺的人是誰。
爲此我拜託林兄找會“惑心”類法術和精通計算機的鬼來,林兄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叫來了兩隻符合條件的鬼,便是這圓頭鬼和方頭鬼。
方頭鬼問我:“齊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說:“事不宜遲,現在就走。林兄,就拜託你看家了。”
圓頭鬼聽了我的決定之後,又是一句奉承:“齊先生英明神武,我對您的敬佩之情真的是如同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林兄,看好家,我們先走了!”
林兄趴在牀上,衝我揮了揮手。
我喚出了八枚銅錢,摸摸掛在脖子上的壓箱底寶貝“開旗令”,然後便從旅行箱內掏出了一把摺疊傘,將圓頭鬼和方頭鬼收進了傘裏。
一般的鬼魂是很難承受白天太陽的陽氣的,在白天有事的話,一般都會通過下水道這種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互相聯繫。而我的這把傘是用陰木與聚陰符做的,同樣有阻擋陽氣的作用。
走出宿舍樓,宿舍樓大廳裏的趙老師跟我打招呼:“齊飛,你帶着把傘,是要跟哪個小姑娘約會去?”
我笑着回道:“誰能看得上我啊,我是看最近太陽毒,自己打着傘遮陽的。”
趙老師的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可我怎麼聽說你好像跟你們這一級的校花柳瑾萱走的很近?”
我臉色一黑,心想這事兒這麼快就傳遍全校了?
我點着頭敷衍着出了宿舍樓,一出宿舍樓,便立馬感受到了無數道仇恨的目光。
“他就是齊飛,尼瑪又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不,是豬糞上了。”
“校花是眼瞎了嗎,我聽說這貨就是個窮逼,爲了省錢一個人住在鬧鬼的宿舍裏。”
“真的假的,這麼摳,校花也能看上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嗚呼哀哉,我這麼帥,爲什麼小萱看不上我,非要看上這個豆芽菜?”
我趕緊跑出了宿舍樓區,我要是再在宿舍樓裏呆一會兒,估計就會被柳瑾萱的狂熱粉絲的眼神給殺死。
離開了宿舍之後,我手裏抓着摺疊傘,向學校附近的客來酒樓跑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客來酒樓一樓大廳前來喫飯的人不少,我拿着傘躲在樹蔭下,看着前方酒樓裏來來往往的人,眯起了眼睛。
在傳達室裏值班的還是趙保安,蔣大廚估計還在後廚忙活。我來這裏不想讓酒店裏認識的幾個人看到,於是便悄悄的朝後門溜去。
到了後門之後,我躲在了一輛送貨的大卡車後面,打開了傘,將圓頭鬼和方頭鬼放出來。
“圓兄,你一會兒對這個酒店裏穿制服的人使用‘惑心’術,讓他們看不到我。”
圓頭鬼敬了個禮:“先生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圓頭鬼一溜煙鑽進酒店裏沒影了。我拿出我的彩屏諾基亞,瞅了瞅時間,大概五分鐘後,圓頭鬼鑽出來向我報告:“先生,我已經全都搞定了。”
這麼快?
我心想真不愧是林兄之狐朋,辦事就是利索,我招呼着方頭鬼和圓頭鬼,向酒店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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