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可怕的柳瑾萱
我大腦飛速轉動,開始分析七爺臨死前跟齊無一的對話。似乎那天冥果能化解我體內的陰氣,我的通冥之體沒有陰氣便無法激活,就跟聚陽令的陽氣鎮壓住我體內陰氣的原理一樣。而七爺在臨死前將陰氣又重新注進了我的體內,所以的通冥之體自然而然的激活了。
靠,管他是什麼道理,反正這個齊無一現在被我剋制的死死的。所謂痛打落水狗,此時不幹,更待何時?
我樂了,直接將銅錢劍注滿陽氣,瞄準齊無一就朝他甩了過去。
齊無一臉色難看的跟便祕似的,堪堪躲過了銅錢劍。但我又掐起了御劍訣,指揮着銅錢劍朝齊無一劈頭蓋臉的砍去。
齊無一似乎真的很受我的通冥之體的影響,被我的墨金銅錢劍給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很快我見時機差不多了,該開大收割了,又是一掐法訣,墨金銅錢劍金光大放,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齊無一射去。
但是齊無一這老小子就站在門口,見銅錢劍朝他打來,很狡詐的一關門,銅錢劍“嘭”的一聲砸到了門上,彈了開來。
我連忙跑過去拉開門,此時天空由於陰雨而昏昏沉沉,走廊中十分黑暗。我大睜法眼,但是齊無一這老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了。
我提着墨金銅錢劍就要追去,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哎呦”的呻吟聲。
緊接着就是:“凍死爹了,怎麼這麼冷……我靠,這牆怎麼破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葉明巖。
我連忙掐了個法訣,將銅錢劍解體。墨斗線被我收到口袋裏,銅錢則貼着天花板隱祕的飛行。我走進了屋,看到葉明巖正搓着手渾身哆嗦。
“齊飛,這……這咋回事啊?”葉明巖指着被七爺撞破的大洞,問我。
“我靠,我怎麼知道,我就聽到‘轟’的一聲,睜開眼的時候牆就破了。”我說,“你說不會是隕石吧?”
“可拉倒吧,隕石要砸也是砸房頂。”葉明巖說,“唉,不對啊,我怎麼躺在地上?”
“不光是你躺着,我剛纔也躺着。”我說,“就剛纔你吃了那盤天……彼岸果之後,就暈過去了,我也吃了一個,也暈了。”
“啊?”葉明巖拾起身邊的彼岸果,嗅了嗅,“就這東西把咱給弄暈了?”
“咱好像被下藥了,你說這家店不會是黑店吧?”我引誘着葉明巖說。
齊無一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茫茫狼門山這麼大,他一個殭屍隨便往一個地方一藏,那誰也找不到。最好能發動世俗間的警察勢力去找他。
“不可能,這上面沒迷藥。”這個時候葉明巖突然說。
“你怎麼知道?”
“你不懂,我這鼻子受過專門的……哎呀,總之這上面沒迷藥。”
我心中一動,看着葉明巖。葉明巖的身份令我很是在意,這幾天我也有意無意的打聽過了,葉明巖是在十月中旬插班進來的。問題是這可是大學啊,怎麼可能插班?還有葉明巖脖子上吊着的那塊帝王雞血石,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玩意兒。
我心中對葉明巖起了一絲提防,不過我表面上並沒有表現什麼,又說:“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這彼岸果沒熟,所以讓咱暈了?”葉明巖說。
靠,還真讓他猜中了。
“可能吧,咱去找老闆問問是怎麼回事吧!”我不動聲色的說。
“走,咱倆一起去。”葉明巖說。
這正合我意,我帶着葉明巖走出了房間門。臨出去之前葉明巖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大洞,嘴裏不知道嘀咕了什麼,跟着我走向了外面的走廊。
走廊裏靜悄悄的,因爲大雨傾盆天色昏沉的緣故,整個走廊都昏昏暗暗。更是比夜晚的完全漆黑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葉明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媽呀,這兒怎麼變得這麼滲人?”
“你心裏有鬼吧?”
“你心裏纔有鬼呢!”
頭頂的一百零八枚銅錢在我們前面探路,我跟葉明巖沿着樓梯走下去。就在這時,最前方的一枚銅錢傳來了一個信息,有一個很強大的陰魂在一樓大廳那裏。
我心中一凜,心想莫不是齊無一那老小子找來了幫手?
我垂下手,一道墨斗線從我的袖口飛出,順着我的後背飛到頭頂,與銅錢們編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墨金銅錢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齊無一那老小子還敢回來,看我不大耳光抽他丫的,實在不行這裏還有一個葉明巖當擋箭牌,正好還能看看這葉明巖是什麼來路。
這樣想着,頭頂的墨金銅錢劍悄無聲息的編織完成,而我馬上也要到了樓梯的盡頭。
我也已經感應到了很強大的陰氣,這股陰氣的龐大真的是我感應過的最強的,起碼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心道不妙,齊無一那老小子從哪請來這麼一個老怪物?我後悔不迭,有種想要溜走的衝動。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前方傳來:“齊飛!”
我靠,柳瑾萱咋來了,還嫌不夠亂啊!
哥嘆了一口氣,哥就是心軟,不忍心見到熟悉的女孩被鬼喫掉。我手指掐了御劍訣,打算跟大廳裏的那隻五百年老鬼一較高下。
然而我纔剛站到大廳裏,便看到了那股可怕陰氣的源頭。大廳裏只有一隻鬼魂,那就是柳瑾萱。
我法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我勒個去!尼瑪這柳瑾萱怎麼死了?不對,死了就算了吧,怎麼她身上的陰氣這麼龐大?簡直跟七爺不相上下!
柳瑾萱看到了我,興沖沖的向我跑了過來:“齊飛,你看,我能魂魄離體了!”
她這一跑動,我更能確定這陰氣是從她的身上發出來的。只是這柳瑾萱似乎對魂魄狀態的變化很不適應,身上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白紗,朝我跑來的時候胸前的兩隻大白兔躍躍欲試,春光大泄,再配上她那雙可以玩一年的……
哥瞬間感到鼻孔裏淌下兩股熱流。
“我靠,齊飛,你怎麼流鼻血了?”葉明巖驚訝的問。
“可能……是我睡覺的時候受內傷了,有紙巾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