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牛肉館
不過我還真沒打算在他這裏學到什麼別的本事,只要學會使用斬魂刀就好。畢竟我學的都是陰家正統的法術,當年叱吒道法界的兩大家族的頂尖法術,不需要再學別人的野狐禪。
何況齊無一這老殭屍說過:任何一種法術只要修煉到高深境界,那麼便都會成爲頂尖法術。我見過齊無一過的鳳火咒,已經打算把鳳火咒練到高深境界了。
整個下午我都在和朱伯伯瞎扯淡,朱伯伯這間專賣店的生意滿慘淡的,一下午竟然一個人來沒來。我心裏犯嘀咕,心想朱伯伯到底是怎麼開下這家店的,居然還沒倒閉?
不管朱伯伯是怎麼開下這家店的,很快時間還是到了晚上,朱伯伯瀟灑的將門一掩……反正不會有小賊來偷殯儀物品專賣店,帶着我向隔壁的那家牛肉館走去了。
牛肉館的生意異常火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店內都坐滿了人,跟冷清的殯儀物品專賣店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牛肉館門口,一個大腹便便的戴着廚師帽的胖子笑容滿面的迎上來:“呦,朱先生,來啦。唉,這就是你說的徒弟?”
“這小子叫齊飛,小飛,快叫張叔叔好。”老傢伙一拍我的後腦勺說。
我心裏膩歪,但還是乖乖的上前對胖廚師說:“張叔叔好!”
“好好,真是乖孩子!”胖廚師笑着,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要塞給我。
我眼睛一亮,看來這聲“叔叔”沒白叫,伸手就要拿,但是這時老傢伙又裝模作樣的攔着:“唉,老張,你這是幹什麼?咱倆你還跟我這麼客氣?”
“又不是給你的,來孩子,拿着。”
“真不用,他都十八歲了。”
老傢伙和胖廚師推辭了一會兒,最後老傢伙還是嘆了一聲:“好吧好吧,我先替這小子收下了。”
說完,老傢伙極其無恥的把紅包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傢伙也忒不要臉了吧,那是人家給我的紅包好不?
“包間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全牛席,你們進去儘管喫吧!今天的所有開銷都算我的!”胖廚師又笑眯眯的說。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老傢伙呵呵一笑,衝我招呼一聲,“徒兒,走了。”
我心想看來老傢伙和這個胖廚師的關係不一般啊,全牛席挺貴的吧,這餐館老闆竟然一點兒心疼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管他們是什麼關係呢,我只要自己喫飽了就好。我招呼着死肥狗和信鴉一聲,帶着他們向前走。
胖廚師看到了死肥狗和信鴉,一愣:“朱先生,你什麼時候養了豬和八哥?”
死肥狗聽了這話,當即不滿的衝着胖廚師“汪汪”叫了起來。
“原來是狗啊,這狗長得可真胖。”胖廚師看着死肥狗驚訝道。
“呵呵,老張,你可別看這狗長得胖,它可不是一般狗啊!”老傢伙呵呵笑道。
“不一般……”胖廚師看着死肥狗,眼珠子一轉,“那朱先生,這狗產崽的時候,可要給我留下一個啊!”
“好說好說。”老傢伙衝着我一笑,眨眨眼睛。
我心說這死肥狗本身只是胖而已,真正的本事在他體內的那條來自陰間的煉獄鎮魂犬的魂魄上,就算生下再多的狗,也沒有煉獄鎮魂犬的神通。再說這死肥狗可是公的。
我帶着死肥狗和信鴉,跟着老傢伙和胖廚師去了牛肉館二樓的包廂。一打開門,便聞到了撲鼻而來的一股肉香味,那股肉香味正是來自包廂正中間的一張大桌子上的牛肉宴席。
飄來的肉香味讓我垂涎三尺,口水都留下來了。死肥狗更是激動的亂搖尾巴,若不是信鴉按住它,恐怕早就撲過去了。
“老張,你這手藝真沒的說。”老傢伙嚥了口唾沫,對着胖廚師豎起大拇指。
“唉,這主要是牛肉好,我託同行從日本帶來的正宗的神戶牛肉。”胖廚師謙虛道。
老傢伙聽了後猶豫一下:“這牛肉挺貴的吧,你把這麼貴的牛肉不拿出去賣給我們喫,這合適嗎?”
“唉,朱先生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那我欠你的恩情哪是這一頓牛肉能還清的,您就儘管喫好了!”
老傢伙想了想,笑了:“那我們師徒倆就不客氣了!”
胖廚師關門走了,我跟老傢伙對視一眼,連忙跑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和碗,瘋了一樣夾起了牛肉。
別說,這牛肉真不愧是世界聞名的神戶牛肉,喫起來又滑又嫩,肥而不膩,蘸上作料,咬一口肉汁四濺,脣齒留香。
死肥狗因爲身高原因夠不到餐桌,急得它亂搖尾巴“汪汪”直叫。信鴉仗着自己有翅膀,飛上了餐桌,叼了一小塊肉嚥了下去。
我瞅了瞅腳邊可憐巴巴的死肥狗,還是拿起一盤牛肉放在地上。說不定以後會用上這死肥狗,總不能既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喫草吧?
死肥狗在地上一邊搖尾巴一邊狼吞虎嚥,一盤牛肉很快就光了。信鴉這時候自己喫飽了,看死肥狗那樣可憐巴巴的,又叼了一塊肉甩給死肥狗。
死肥狗以與它的身體完全不相符的敏捷叼住了牛肉,見死肥狗自己能喫到肉了,我也就沒再管它。轉頭問老傢伙:“朱伯伯,你跟着牛肉館的老闆到底有什麼交情?”
“沒啥交情,就是以前他家被一隻惡煞盯上,被我順手救了。”老傢伙一邊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嚥,一邊敷衍着告訴我。
“原來是救命之恩,難怪……”
“廢話,要不是救命之恩人家能把這麼貴的東西給咱爺倆喫,能一見面就給你紅包……”
老傢伙說完這句話,一下子捂住了嘴。
被老傢伙這麼一說,我纔想起紅包的事兒。“那是人家給我的紅包,朱伯伯,趕緊把紅包給我!”
老傢伙慢條斯理的說:“小飛,你還小,這些錢先讓朱伯伯替你保管着,等攢錢好將來給你娶媳婦用。”
“朱伯伯,您可真不要臉。”我沉默一下,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
老傢伙呵呵一笑,嘴上謙虛臉上卻很是得意:“這個就是謬讚了,不過你是我的徒兒,你將來一定要變得比我還不要臉纔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