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圓滑和尚來了
我心說我當然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了,你不僅開玩笑,你臉皮還厚得要命,連道法界之人的打賭都能賴賬,這份臉皮的厚度我是自嘆弗如啊。
龍若瑄見我不說話,又勉強一笑:“齊小先生,我們姐弟二人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有緣再見吧!”
說完,龍若瑄和龍陽晨姐弟兩人一起,向院門外走去。
我一看他們兩個要走,連忙喊住他們:“等一下!”
姐弟兩人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龍若瑄對我微笑道:“怎麼了,齊小先生你改變主意了麼?”
不知爲何,龍若瑄看我的眼神有種期待感。
我以爲我看錯了,關鍵是此時我也懶得理解龍若瑄眼神裏的意思。我指着後面的小舅子說:“你倆不能這麼走了啊,棺材都壞了,你們要是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我怎麼跟老王兩口子交待棺材這事兒啊!”
龍若瑄眼神裏的期待又黯淡了下來,然後她從身邊的包包裏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一張紙上“唰唰”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將那頁紙撕下來給我:“這是一萬元的支票,夠賠償那口棺材的了,剩下多餘的錢你就自己收好吧!”
我看着支票樂得眉開眼笑,一萬塊錢的支票唉,一口便宜的棺材也就三千多,也就是說剩下七千都是我的。
龍家姐弟向着門口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走去,我一看那轎車的車標,竟然是寶馬唉!
龍陽晨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起車子,在汽車發動之前搖下窗戶對我說:“將來你一定會後悔今晚拒絕我老姐的決定的!”
我嘿嘿一笑,心想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你們無非是想騙走我的信鴉而已,我要是答應了你們入贅的要求,按我恐怕纔要後悔一輩子呢!
轎車發動着開走,在寂靜的夜空下我隱約聽到了龍陽晨安慰龍若瑄的話:“姐,咱不至於爲那種鄉巴佬生氣,比他又帥又厲害的人又不是沒有……”
“閉嘴,我沒生氣!你不知道,那是他……”
龍家姐弟的轎車淹沒在夜色中,我將支票小心的收好,然後看了看小舅子,覺得他這麼一直站着不是個事兒,於是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讓他躺下。然後我坐在一旁摸了摸信鴉的羽毛,重新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修煉。
第二天,準備把小舅子送到火葬場的老王夫婦趕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場景大喫一驚。我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把鍋都甩在了已經離開的龍家姐弟身上,然後去了附近的銀行將支票兌換成現金,又給小舅子重新買了口棺材。
接着我又勸說老王夫婦趕緊把小舅子火化,免得夜長夢多。老王夫婦在聽到昨晚的事情後也是心裏發憷,最終讓殯儀館的人直接把棺材拉走,趕緊給安排火化了。
辦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我也就沒其他事兒了。我跟老王夫婦說了一聲,就坐公交車打算返回老傢伙的殯儀物品專賣店。
不過在我坐上公交車之後,我才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被信鴉喫下去的那隻屍蹩王,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莫非小舅子去過一個古墓不成?
懷着這個疑惑,公交車來到了殯儀物品專賣店的衚衕口前。
我下了公交車,肩膀上架着信鴉,回到了殯儀物品專賣店的門口。門對面牆角的那灘污血已經發黑,跟老王開的肉鋪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出來。
我上前去推開門,想跟朱伯伯打聲招呼。
然而我纔剛開門,便被晃到了眼睛。
哇,好大一顆光頭!
聽到開門的動靜,那顆原本背對着我的光頭轉了過來,微笑的看着我。
那個光頭是個穿着黃色僧袍的和尚,一臉慈眉善目,大慈大悲的樣子,雙手合十,宛若一個得道高僧。如果舉辦一場全國最有佛氣的和尚選美大會,那麼冠軍非這個和尚莫屬!
朱伯伯也看到了我,對我笑着說:“小飛,沒想到你竟然在來花江市的路上認識這麼一位得道高僧,可真的是你的福氣啊!”
我看着那位“得道高僧”,走上前去,乾笑了一聲:“大師,你怎麼來了?”
大師微笑道:“阿彌陀佛。非魔非劫,不住不空。無塵無埃,莫攖莫從。勿嗔勿愛,難始難終。拈花向君,如是一夢。孔聖人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朱伯伯嘴角抽了抽,低聲問我:“他在說什麼?”
我心說我哪知道,這和尚反正一向會說各種讓人聽不懂的話。
不過佛家的禿驢們一向如此,說話繞的人云裏來霧裏去,其實說穿了不過是喫喝拉撒。
我咳嗽了一下:“哦,原來大師來找我是這件事兒啊,大師,這裏是接待客人的煩囂之地,不適合大師這種人清修,還請大師與我樓上一敘。”
大師又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佛常化身三千世界,曰‘無苦’、曰‘無災’、曰‘無難’。又化身一方煉獄,替蒼生受苦受難。固有世人敬佛禮僧,此盛情難卻哉。”
我去,這話又是啥意思?我直接懵逼了。
大師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咳嗽了一聲:“還有勞施主前方帶路。”
媽的,感情你說了這麼一大通就是讓我帶路啊!
我真的有想要抽這位大師一耳刮子的衝動,不過朱伯伯在這裏,我也只好雙手合十:“大師請跟我來。”
我把信鴉放到櫃檯上,然後帶着這位“大師”上了二樓。
“大師”的體重似乎有些超標,踩得樓梯“咯吱咯吱”響。
上了樓,關上房間門之後,大師瞬間變了另一副樣子,從剛纔的道貌岸然變得如釋重負,直接癱倒在我的牀上喘氣,結果壓到了死肥狗,嚇得正在睡覺的死肥狗直接蹦了起來,張嘴就要朝大師那肥碩的大腿咬去。
我連忙將死肥狗抱開,不是我害怕大師被咬,而是這死肥狗本來就胖,再咬下大師的肥肉喫,那豈不是要更胖了?那還怎麼減肥啊!
我看着毫無形象躺在牀上的大師,問:“唉,你來找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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