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溶洞迷宮
我們兩個前方是死肥狗,然後我發現這山洞比我想象的要長,而且從我們進洞時拐過的幾個彎來看,這條山洞似乎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爲挖出來的。
自然的山洞不可能呈螺旋形態。
就在這時張四豐突然問:“怎麼越來越冷了?”
“那是因爲咱們正在往下走,當然冷了。”我說。
“唉,往下走不是岩漿麼,怎麼會變冷?”張四豐一愣。
我心說這張四豐是童話故事書看多了吧?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他以爲挖幾鏟子就能挖到岩漿啊?
我懶得搭理他,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死肥狗在前方“汪汪”叫着。
我跟張四豐對視一眼,這是找到水了?
我們連忙向前,然後便看到了前方居然有三個洞口!
我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張四豐還傻乎乎的問我:“齊飛先生,你怎麼不走了?”
我心想這張四豐的腦子可真夠笨的,眼前都出現岔道口了,不做一下標記就往前走,你是不怕在這溶洞裏迷路啊!
在聽了我的解釋之後,張四豐對我的敬仰如同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直誇我的智慧快趕上他師父了。我心裏嘀咕這張四豐的師父該不會是受不了張四豐的愚蠢,所以才找了個藉口把張四豐派到這邊來讓自己清靜一會兒的吧?
不過不管張四豐的師父是怎樣想的,那張四豐爲了感謝我,倒是主動的包攬了做路引的任務。
我心說正好,反正我也沒帶啥東西當路引。那張四豐隨身帶着的挎包裏看着又不少東西,就讓他做個路引好了。
我先向前走去,然後身後的張四豐做好了路引,跟了上來。死肥狗的聲音還在前方那個不遠處迴盪,我拿着手機向前照去,看到了死肥狗,鬆了口氣,然後對它說讓它等在那裏,不要亂跑。
我跟張四豐跟着死肥狗,又跑過了三個岔道口,然後才停下來。
手機照亮的前方,便是娟娟而流的地下河,死肥狗早就在那裏埋頭苦喝。我跟張四豐也連忙跑過去,蹲下用手掬水,喝了一口。
地下河的喝水很清涼可口,因爲在流入地下的時候,許多雜質早已被砂石過濾了,而且水中富含礦物質,比起城市裏的自來水都要好喝得多,是真正的山泉水。
我跟張四豐在喝飽了水之後,感覺自己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我擡頭用手機照了照溶洞,雖然手機有着手電筒的功效,但是照明效果並不怎麼好,我對這溶洞的產生心裏起了幾分嘀咕。
怎麼會有這樣蜿蜒曲折的山洞通往這個溶洞?
這時候張四豐也喝飽了水,信鴉體型較小,喝了一點兒之後就不再喝了。張四豐擡起頭朝四周看了看,問我:“齊飛先生,咱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我心說你是腦殘麼,這裏這麼潮溼怎麼過夜?
我沒好氣的說:“當然是出去過夜了。”
張四豐“哦”了一聲,轉身跟着我往外走。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地下河流經的溶洞大廳,喫去後我記得在經過五個岔道口,就可以回那道奇怪的山洞了。
這裏的岔道口都長得差不多,不是經常出入的人肯定分不出來。這時候張四豐做的路引就發揮作用了,我們走到了岔道口前,停下,然後我問張四豐:“走哪條路?”
張四豐有些茫然的瞅了瞅前方,然後轉頭對我說:“我不知道哎。”
我快氣死了:“你不是做了路引麼?”
張四豐一拍手:“對啊,我做了路引來着!”
我以手捂額,心想原先我還以爲這張四豐是一個生活白癡,但是我發現我對他的認知產生了嚴重的錯誤,我不應該加上“生活”二字,這丫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白癡!
張四豐開始拿着手機照明在地上尋找他做的路引,但是就在這時,空寂的溶洞裏突然響起了一串“吱吱”的聲音。
張四豐擡頭看着我:“齊飛先生,這是什麼聲音?”
我疑惑的想了想:“聽起來像是老鼠。”
“這地方能有老鼠?”張四豐一愣。
“老鼠的生命力可是頑強着呢!”我說,“這裏不缺水,而且還有苔蘚之類的東西,足夠養活的起老鼠了。”
說完,我對死肥狗打了聲口哨。死肥狗鄙視了我一眼,跑到了溶洞的黑暗處,不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嘴裏便叼着一隻褐色的肥大老鼠回來,把老鼠放在我的腳邊了。
我看着這一隻肥大的老鼠,心說這裏的老鼠喫啥長大的,可真夠胖的。
這裏的老鼠完全不怕人,放在我腳邊還在嗅着我的鞋,大概是因爲沒見過人的緣故吧。我拎起了老鼠的尾巴,放在眼前又細細的打量着它,忽然發現老鼠的嘴邊似乎有堅果的殘渣。
那堅果的味道我挺熟悉的,就是超市裏經常賣的蠶豆零食。
“怪了,這裏有蠶豆?”我喃喃道。
張四豐聽了之後臉色大變:“蠶豆?我說我怎麼找不到路引了,原來是被這死耗子吃了!”
“臥槽,你用蠶豆當路引?”我瞪大眼睛,對張四豐驚爲天人。
“怎麼了,蠶豆不行麼?我覺得蠶豆挺好喫的,就帶了挺多蠶豆,可以做好多路引呢。”張四豐傻乎乎的說。
我真想給張四豐一大嘴巴子,他是腦殘啊,虧他想得出來,用蠶豆來當做路引,他是嫌自己的眼神太好還是這裏的老鼠喫不飽啊!你擺一堆石頭都比用蠶豆當路引強啊!
我真的有一種帶小孩子的感覺,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罵你。現在咱們想想該怎麼從這裏出去吧!”
張四豐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羞愧的低下頭,然後又問我:“那齊飛先生,咱們該怎麼從這裏出去?”
我擡頭看了看溶洞,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啊!這鬼地方那個的岩石長得都差不多,溶洞也是大大小小好幾個,我根本記不住我是從哪個洞口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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