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柳妙妙再現
此時正在逃命中,我也顧不得研究這文字是什麼,轉而繼續向着前方隨風奔跑。
不知又跑了多久,最終身後的屍蹩王們如同潮水般退去,我這才和張四豐他們停下來,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讓自己歇一會兒。
得,這一跑,剛纔喫進肚子裏的老鼠肉又全都浪費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感到全身乏力,又酸又痛,縱使是我這個從小打下童子功的身體也扛不住,更別說張四豐了。
張四豐喘着粗氣說:“不跑了,累死了。齊飛先生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幹嘛要讓你的鳥去招惹那羣屍蹩王啊!”
“你現在打馬後炮有個屁意思!”我氣喘吁吁的回罵了他一句,然後重新用符咒點起了火把,照亮四周,發現我們這次逃跑的路線跟先前的不一樣,沒有回到那個流有地下河的大廳裏。
“唉,這裏該怎麼走?”我問漂浮在一旁的傻乎乎的女鬼。
女鬼怯生生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說:“我……我也不知道,這裏我……我沒來過。”
“啊!”張四豐瞪大了眼睛:“你……你也不知道?”
女鬼有些怕怕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敢擡頭看張四豐。
我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知道了一條出去的路,結果又讓我們自己作死給重新迷路了。要是回到剛纔那個流着地下河的溶洞的話,我們還能靠着水和偶爾抓到的老鼠撐過七天,然後再去那個屍蹩王沉睡的洞穴想辦法通過。
結果現在竟然迷路在了一個就連女鬼也不知道的地方,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別說出去了,我們恐怕連水都找不到,就渴死在這裏了。
“算了算了,”我安慰張四豐,我知道這時候千萬不能說負能量滿滿的話,不然的話很容易使人喪失活着走出去的希望。我跟張四豐說,“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咱們先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再想辦法找一條出去的路。”
張四豐哭喪着臉:“哪那麼容易找到出去的路?”
“總比坐以待斃強。”我說,“好了,別想太多,先休息吧,等到了明天養足精神再說。”
張四豐哭喪着臉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兩個找了個乾燥的地方準備睡下。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我們幾個又跑了那麼遠的距離,已經困得不行,很容易就會睡着。
這時候死肥狗那一身皮毛就發揮作用的,抱起來又軟又暖,在冰冷的地下溶洞裏,簡直是一個天然的暖爐。我跟張四豐一起抱着死肥狗睡覺,至於那個女鬼,則被我用符咒關起來了。畢竟我們是要睡覺的,讓一隻女鬼守在旁邊,實在是讓人很不安心。
夜裏,大概是白天經歷的太多,而且睡覺也不好,我不自覺地又做了夢。夢境分成了好多個,但我幾乎都無法記清每個夢境的內容,唯有跟以前一樣的一個血淋淋的“仙”字印在我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散。
地下的溶洞裏沒有時間的概念,我是順着我的生物鐘的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我一陣心悸,睜開眼睛雖然一片漆黑,但是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夢中所見到的那個血淋淋的“仙”字。
我心裏嘀咕,怎麼又做了這麼一個噩夢?
不過人的夢境本來就千奇百怪,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把死肥狗搖晃起來,然後跟張四豐說:“張四豐,起來了。”
溶洞裏靜悄悄的,沒人回答我。
我的心裏生氣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睜開法眼一看,只見原本在死肥狗的身後抱着它睡覺的張四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而與他一起不見了蹤影的,還有昨晚被我貼了一張符咒,封在牆邊的那個傻乎乎的女鬼!
我心中大急,心想該不會是那個女鬼一直在扮豬喫虎,結果晚上把張四豐給擄走了吧?
可是不應該啊,要是那個女鬼真想要害我們的話,不應該只抓走張四豐而不來害我啊!而且張四豐雖然這人平日裏特別的不靠譜,但是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修道之人,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不可能任由女鬼隨意擺弄他而不還手。
我腦海中一團漿糊,連忙朝着前方大喊:“張四豐,張四豐,你在嗎?聽到了就回答我!”
然而前方並沒有人回答,只有我的迴音依舊在這山洞中迴響。
信鴉撲楞着翅膀飛到了我的肩膀上,死肥狗也伸了個懶腰,然後朝着溶洞中大聲喊了起來。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張四豐的回答。
我心說張四豐不會已經遇難了吧,被那個女鬼先奸後殺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亂喊什麼,快吵死人了!”
我一愣,轉而頭不受控制的一歪,緊接着便有一縷黑煙從我的耳朵裏冒出,在黑暗的溶洞裏盤旋了一陣子後,落到了我的眼前。
我睜開法眼一看,果然是柳妙妙。
我心說這女鬼前幾天怎麼叫她都沒反應,怎麼這會兒就突然出來了?
不管這女鬼是怎麼出來的,柳妙妙的實力我可是知道的,那可是修煉了成仙術的高手,而且活了五百年的時間,見多識廣,有她在我身邊,我頓時安心了不少。
“柳前輩,我的一個朋友失蹤了,你昨晚有沒有看到他去了哪裏?”我連忙問。
柳妙妙在我的法眼下的表情一愣:“昨晚?怎麼天這麼……咦,齊飛,你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我咳嗽了一聲,將我這兩天的遭遇跟柳妙妙講了一遍,然後問柳妙妙:“柳前輩,就是這樣,我們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石山下面的一個溶洞裏,而且還被一羣屍蹩王給追了兩次。然後我們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只是沒想到我一覺醒來,我的那個同伴就失蹤不見了。柳前輩,你一直在我的身體裏,你有沒有看到昨晚那個女鬼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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