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血脈仙法封印
我心中一驚,轉頭看向柳妙妙。柳妙妙也神情凝重地跟我點了點頭。
我嚥了口唾沫,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原因無他,既然牽扯到了仙法的封印術,那麼就說明,寄給我信的人,會使用仙法。
目前我所知道的會使用仙法的人,只有五個:陰陽門的兩個門主齊天正和柳天明、我眼前的這個女煞柳妙妙,再就是苗博光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何來歷的狐妖九娘一直追查着的陰魂之物。
可是這封信是從我的老家寄過來的,信上雖然有着地址,但是那地址僅僅是到了我們齊家村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署名。
我撓了撓頭,雖說不知道是誰寄給我的這封信,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我必須得打開信封,看看裏面的內容纔行。
於是我看向柳妙妙,問她:“這封信到底要怎麼打開?”
柳妙妙接過了我手裏的信:“讓我看看。”
隨後不知道柳妙妙在那封信上鼓搗了什麼東西,最終她將這封信換給我的時候,滿眼都是古怪的申請。
“怎麼樣,這封信要怎麼打開?”我問。
柳妙妙遲疑了一下說:“怎麼說呢,齊飛,嗯……這麼跟你說吧,你所收到的這封信上面的仙法封印,其實是一種……血脈仙法封印。”
我一愣:“血脈仙法封印?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想要解開這仙法很簡單,只要你的一滴鮮血就夠了。”柳妙妙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接着說,“不過,齊飛,你要有心理準備。你要解開這血脈仙法封印是有前提條件的,那便是……”
說到這裏柳妙妙又挺住不說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着急,問道:“你別話說了一半兒就不說了啊,是什麼啊?”
柳妙妙好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最終開口道:“你要解開這個血脈仙法封印的前提條件就是,施展這個血脈仙法封印的人,必須是你的血親。”
“什……什麼意思?”我嚥了口唾沫,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意思就是,這個血脈仙法封印的施術者,是你的父親或者是母親,或者是你的兄弟,或者是你的子女,除此之外,其他人所施加的血脈仙法封印,你是解不開的。”柳妙妙說。
我心裏咯噔一聲,剛纔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出現了。
我是獨生子這點兒是可以確定的,而我沒有孩子這件事兒更不用說,我今年才十八歲呢。也就是說,施加這個仙法的人,極有可能是我的老爸和老媽。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我老爸已經肉身赴陰了,而我老媽連法術都不會,怎麼可能在這封信上使用仙法呢?
我有些懷疑柳妙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
柳妙妙嘆了口氣,說:“你的家庭情況我也知道,我也知道這個判斷對你來說不好接受。可是這就是我根據你所收到的這封信上的內容所做出來的判斷,這封信上所附加的仙法,必定是由你的血脈至親纔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柳妙妙在這種事情上不可能騙我,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爸媽會仙法?這怎麼可能呢,仙法這種珍惜異常的東西,我爸媽怎麼可能會呢!
“你在這裏猜來猜去也是猜不出什麼來的,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是有疑問的話,不如現在就給你爸媽打個電話,總比你現在這裏猜來猜去的要強得多吧!”
我心說也是,敢在這裏猜的話是猜不出來的。我爸如今已經肉身赴陰了,但是我媽還在老家。這封信又是從我的老家那裏寄過來的,想到這裏,我掏出了手機,給許久沒有聯繫過的我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媽那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喂,兒子,找我什麼事兒……唉唉,等會兒,幺雞,胡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熙熙攘攘,聽得出來我媽肯定又偷懶沒去看守酒館,在村子裏找我的那些阿姨嬸嬸們打麻將。打麻將倒也沒什麼,由她去就好。我猶豫了一下,問起了我媽這個問題:“媽,我這裏新收到了一封信,是你寄來的不?”
我媽在電話的另一邊似乎打麻將正打到了關鍵的時候,在吆五喝六好一會兒之後,纔回答我說:“寄信?我寄信幹什麼,有電話不打我寄信你當我是閒得了?”
我心說也是呢,不太可能是我媽給我寄來的。我好歹也是跟她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兒子,還不瞭解她的性格,單是法術她就不願意學,更何況修煉起來更加困難的仙法。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我媽一聲:“媽,那啥……你學過仙法沒有?”
“憲法?我又不是律師,我學那玩意兒幹什麼?”
我心說也是呢。
“那個,還有,我爸回來了沒有?”我又問道。
“死鬼前些日子剛給我託夢,說是他在陰間那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兒不會來。怎麼,兒子,你想你爸了?”
“算了,沒事兒,媽你接着打麻將吧,我不打擾你了。”我說完掛斷了電話,然後朝着我身邊的柳妙妙和柳瑾萱搖搖頭:“不是我媽。”
“那你爸呢?”
“我爸還在陰間。”我看向柳妙妙,“柳前輩,你就不能直接從這個信封上面的法術裏,看出來到底是誰給我寄來的信嗎?”
柳妙妙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你既然又疑問的話,那就拆開看看就是了,心裏面應該會有一些提示的吧?”
我心說也是呢,於是我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擠出了一滴指尖血,點在了上面。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波動從信封上傳出來,隨後,整個信封彷彿是經歷了什麼東西似的,看起來跟剛纔沒什麼兩樣,但是我卻清楚地知道,這個信封上面的仙法封印,被解除了。
我心說這還真是的,果然柳妙妙說的沒錯,這個信封上果然有着一道仙法封印。
在封印解除了之後,我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封,將信封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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