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湘西趕屍一脈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男的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而女的則是給人一種十分有着陽光向上的朝氣蓬勃的感覺,這讓我有些驚訝。
但是這種驚訝不算什麼,最令我驚訝的是這些號稱來自於湘西王家的人的厚臉皮。這些人的臉皮實在是厚的太過分了吧,就算我的法力再高超,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人啊,他們這一上來就上來兩個人,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麼?
我轉頭朝着苗婆婆問道:“婆婆,他們這是犯規吧,怎麼可以讓兩個人了對付我一個?”
苗婆婆耷拉個眼皮,說:“他們不是兩個人,只是一個人。死了的只是一團肉而已,不能算作是人。”
聽了苗婆婆這麼已解釋,我一愣,轉而瞪大法眼,將法力往法眼中灌注進去,重新盯着那兩個人來看。
這一看我看出了一絲端倪來了,那個先前我就看着不太對勁兒的那個男的,他的身體周圍居然沒有一絲陽氣,反而是有幾分淡淡的屍氣,明顯就是屍體才能產生的屍氣。再聯想到這個家族來自於湘西,那麼這一男一女的身份可以脫口而出了。那個看上去十分陽光的女孩,應該是一個趕屍匠,因爲常年風吹日曬的緣故,所以在會有一種陽光的朝氣蓬勃的感覺。而那個男的估計就是少女趕屍匠手下的一具屍體。
關於湘西一族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這湘西一族跟中土其他的道法世家有些不一樣,這湘西一族擅長趕屍,而且他們的法術之類的東西也大多與屍體有關,在鬥法的時候一般也會用屍體當做法器。湘西一族的人在踏上道法界的時候便會尋找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早夭的兒童的屍體,來作爲自己的本命法器。而且他們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門,居然可以讓已經死去的屍體再通過吸食活人的陽氣,來讓自己繼續成長。
回想起了關於湘西趕屍一脈的種種資料,我看着眼前的這對男女,心裏凝重了起來。嚴格來說,對面的的確只有一個人,因爲死去的人不能算作是活人,就跟前些日子那個御鬼家的小子所召喚出來的那隻陰屍煞一樣,不能算作是幫手。
眼前的這具屍體也同樣不能算作是幫手,僅僅是那個少女趕屍匠的法器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提防那個少女了。我知道那個山口女絕對沒有看上去這樣簡單,畢竟湘西趕屍一脈一向是低調,而且神祕莫測,但是能夠在這中華地大物博的道法界裏所自成一派的,那麼想必他們修煉的法門有獨到之處,不然的話,早就被那些自詡正道的人士給滅門了。
但是我也只是對他們有所提防而已,說到底,我所修煉的法門纔是當今道法界應該被奉爲正統的修煉法門。畢竟陰陽家可是曾經號令了整個道法界的天下第一大門派,怎麼可能是湘西趕屍一脈這種野狐禪能比的。
我只要在接下來的時候小心那湘西趕屍一脈的奇特法術就行,不過身爲通冥之體的我,應該不會懼怕那湘西趕屍一脈。
畢竟,就連仙法我也直接面對過,湘西趕屍一脈的法術就算是再奇特,她能跟仙法媲美嗎?能比得上仙法的詭異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所以我雖然表面上是對少女趕屍匠務無比警惕,但是心裏其實是有些瞧不起這種野狐禪的。或許是我年紀輕輕沒有演戲的經驗吧,我心裏的那種不以爲然正好被對面的少女趕屍匠看到了。那個少女趕屍匠冷哼一聲,對我一抱拳,說:“湘西王雪豔,見過齊道友。”
我心說這傢伙還真好意思起個名叫“雪豔”的名字,也不看看自己都黑成了什麼樣子了。
不過這少女看上去那麼有禮貌,真的是挺難想象她居然就是剛纔對苗婆婆出口不遜的人……雖說是在背後。
我也自然不會落了禮數,也對着王雪豔一抱拳,說:“齊飛見過王道友。”
行過禮之後,我們兩個並沒有立刻打起來,因爲苗婆婆正在和王柱枚說着比賽的規則,以免得有認輸了再不認賬。
我倒是對自己的實力蠻有信心的,所以根本就不怕對面賴賬。
而這時候苗婆婆終於也跟王柱枚商量好了比賽的規則。比賽的規則就是我跟這個湘西王家的代表來異常鬥法,誰先認輸或者是誰哪一方的長輩認輸,都可以視作比賽的終止。至於勝敗,那更是無需多說。
我在聽了這比賽規則之後,真的有種想要把苗婆婆破口大罵一頓的衝動。
這種規則,那不就相當於不死不休了麼?
你想想看,首先我是不可能認輸的,因爲我的身後有苗婆婆在,我代表的是苗婆婆的面子。先不說我家欠她天大的人情的事情,單說是我在人數之後可能會引起苗婆婆的報復,我就不敢輕易地說出認輸這兩個字。
而對面的那個少女趕屍匠估計也跟我差不多,不過她欠的是王家的養育之恩,這點若倒是跟我不太一樣。
這樣一想,想要比賽終止的話,我們必須要拼盡全力把對方打得失去戰鬥能力,或者說是逼迫對方的長輩開口認輸。
我心說這一次的鬥法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險啊,不過事已至此,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隨着苗婆婆和王柱枚的點頭,我和王雪豔同時動了起來,向着彼此衝了過去。
畢竟古人有云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看得出來這個王雪豔跟一般的我見到的那些出身於名門大派的天才弟子不一樣,她的實戰經驗異常的豐富,有種在小衚衕裏的地痞流氓大家的感覺,倒是有些對上了我的胃口。
不過我也不是善茬,我可不會爲了所謂的仁義道德去做出一些禮讓對手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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