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苦肉计 作者:不语安然 《》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不语安然书名: 许夫人把粉红、粉绿两匹绉纱拿到一边,指着另几匹对白梅說:“收库放裡吧。” 凝烟忙开口道:“伯母,這些绉纱经不得放的,放长時間自己就要烂掉,沒的可惜了好东西。” 许夫人笑着摸了摸她左耳葫芦形状的玳瑁耳坠道:“你倒是個会惜物的孩子,以后伯母给你說门大户人家,嫁過去主中馈,定能把夫家治理的井井有條。” 凝烟俏脸绯红,将脸别到一边,含羞道:“伯母越老越沒正经了。” 许夫人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摩娑,慈柔道:“你们姊妹两年纪幼,跟你们說這些的确有些早,但是女孩儿不同于男孩子,男孩子只要自己肯求上进就行,可女孩儿一生的幸福却是押在姻缘上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孩入错了行還可以改,女孩嫁错了郎却沒有回头路可以走,所以我当然要为你们姊妹俩挑個好夫婿,只有看着你们安好,我才能放下心来。” 凝烟心裡升起一股暖意,她的生母程氏可从来不会对她說這些温暖人心的话语,她只会教她带着敌意憎恨身边的每個人。 许夫人转眸对白梅說:“既然谖儿喜歡這匹湖蓝的的,做一顶帐子给她挂。“又指着若谖挑剩下的道:“這些你们拿去分了,做几件裙子穿。” 凝烟的心倏忽如坠冰窟,這個许夫人可真是狠,宁愿把這么好的绉纱给丫鬟都不分一点给她! 白梅领命,抱起那几匹绉纱喜滋滋地出去了。 许夫人将粉绿色的绉纱在若谖身上比了比,满眼都是笑,道:“這個颜色越发衬的我們谖儿如美玉一样晶莹。” 若谖撒娇的一头钻进许夫人的怀裡,娇软道:“人家本来就很美嘛!” 许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是是是,我們谖儿天下第一美。” 凝烟妒火中烧地看着她们母女两個。 许夫人将布摊开,拿了画粉和尺子在布上打线方便裁剪。 若谖和凝烟就在榻上翻彩绳玩。 已是盛夏,一到中午人就犯困。 许夫人掩嘴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在榻上和凝烟玩的正欢的若谖,不放心她,因此不敢去睡午觉,吩咐红梅道:“将那大红袍严严的泡上一杯来。” 红梅遵命,端来一杯浓茶。 许夫人接過来喝了一口,嫌烫,便顺手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凝烟看了一眼冒着白气的热茶,眼珠转了转,将双手提在肩上,扮作老虎的样子,笑嘻嘻道:“老虎来了,要吃小兔兔了!” 若谖咯咯笑着,将手裡的彩绳一扔,向前爬去,躲开凝烟的追捕。 凝烟比她大许多,自然比她灵活,总是将她的路堵死。 若谖左躲右躲,发现临近小几那裡是個缺口,便奋力向那裡爬去。 凝烟大笑着追来,若谖回头看了她一眼,开心地笑着左转往前爬,丝毫沒有留意到长长的裙尾扫在小几腿上,小几晃了晃,那杯茶倾斜着向若谖顷了過来,凝烟惊叫了一声,整個人扑在了若谖身上,将她护住。 那杯热茶全都倾在了凝烟的左臂上,烫得她大哭不止。 许夫人和红梅白梅几個丫头手忙脚乱地把凝烟扶起,卷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已有半個巴掌大的地方烫掉了皮,露出粉红的肉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许夫人急得不行,忙遣人去請华太医。 不多一会子,华太医到了,给凝烟检查包扎了伤处,道:“隔天在下還来换药,大约换個五次就应该痊愈了。” 许夫人道了声“多谢”,又问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华太医沉思了一会儿,道:“伤势這么重,小姐又這么留下疤痕总是难免的。” 若谖本来对凝烟为救自己被烫伤有所怀疑,现在老夫人正嫌弃她,她会不会使這招苦肉计挽回她在老夫人心中的印象呢? 所以凝烟烫得大叫时,她只在一旁冷眼看着,好在她年龄众人只当她吓傻了,哪裡会猜到她心裡還有這些盘算! 可现在听了华太医的话,她之前的想法又有所动摇,凝烟才十四岁,再狠也不会把自己烫成重伤,莫非之前自己落水真的是几個巧合造成的意外? 许夫人内心愧疚不已,虽說伤处在臂膀上,别人见不着,对凝烟的美貌几乎沒有影,可是一旦嫁了人那個疤痕便是美玉有瑕。 凝烟见许夫人蹙着眉,用右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安慰道:“伯母,别愁了,烟儿一点也不痛,便是以后落下疤痕烟儿也不介意。” 许夫人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心疼地看着她。 到底是個纯洁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哪裡知道,她以后若是嫁個沾花惹草的夫君,那块无伤大雅的疤痕就是夫君要纳妾的最好借口。 自此,许夫人待凝烟犹如亲生,与若谖一般无二。 老夫人知道了此事,感叹道:“烟儿品行原是好的,以前做出那样的事来全是程氏那個毒妇调唆的。”因此也怜惜凝烟,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宝珠、瑞玉捧着老夫人的赏赐跟着凝烟往慧兰苑走去。 一個人影从石子路旁的美人蕉后面跳了出来,道:“妹妹過的可真是富贵。” 凝烟向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大哥家吉。 她回头对宝珠、瑞玉笑着道:“有劳两位姐姐把东西先送回去吧。” 等两人走远,才问家吉:“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家吉拔下她头上的一朵南海珍珠串成的珠花揣进自己的袖子裡,嘻皮笑脸道:“妹妹吃肉,别忘了给口汤哥哥喝呀,哥哥我可是一直为妹妹鞍前马后的效劳。” 凝烟一听,顿时落下泪来。 家吉吓了一大跳:“我只是拿了你一朵珠花而已,你就哭成這样,太小气了吧。” 凝烟道:“我是舍不得珠花嗎?”說着,将两只翡翠耳坠取下,塞到家吉手裡:“這個也给你。” 家吉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那你你究竟为了什么哭?” 凝烟将宽大的袖子挽起,露出那块烫伤。 家吉更加莫名其妙:“這不是你为了救谖儿留下的嗎?我现在虽然在外院,可也听說了。” “我为了救谖儿?這全是伯母自己编的!明明是那杯热茶要烫到谖儿身上,伯母将我一推,替她女儿挡了灾!”凝烟切齿道。 家吉一听怒了:“我這就找她们理论去,哪有這样欺负人的!” 凝烟将他拦住,冷笑道:“你当我們是什么?不過比奴才略好一点罢了,吃别人的,喝别人的,住别人的,当然由着别人搓扁揉圆!”.. 您的到来是对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绍朋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