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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交易

作者:堵上西楼
稚蕊一怔,她的自由? 這可是有媒约的,那婚书可是白纸黑字写好的,女子订了婚要想悔婚就得从夫家取回婚书,不然就是一女嫁二夫,那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稚蕊笃定季县令肯定会登门来取回婚书,這等大事少爷却似乎毫不在乎——他是真的傻啊! 稚蕊转身去了厨房,来福已经将三人绑得结结实实的。 “来福啊。” “小人在。”来福揉着红肿的腮帮子。 “你来這府上有……一年了吧?” 来福慌忙躬身回道:“回少爷,小人来府上一年又一個月了。” 许小闲站了起来,走到张管家的面前蹲了下去,伸出一只手捏了捏那张胖乎乎的脸,“以后你继续留在這府上,现在這府上就是咱们三人,听少爷的话,少爷不会亏待你们的。” 来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人自当听少爷吩咐。” 刚才少爷那仙术实在吓人,那么多恶奴可都被少爷给吓跑了,少爷一场大病似乎得到了神灵的庇佑,不然那华神医都說沒救了,他为啥還能够活過来? 肯定是有神仙救了少爷,還赐予了少爷那了不得的仙术,這顿打沒有白挨,以后跟着少爷,定会有好日子的。 “嗯,你起来,把他泼醒。” 来福接過稚蕊端来的水,一家伙泼在了张管家的脸上,张管家一個激灵醒了過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面前的那张清秀稚嫩還有些陌生的脸。 那张脸上带着一抹嘲讽般的微笑,那双微微收缩的瞳孔裡,却分明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像你這种狗东西,也配骑在少爷我的头上?” 许小闲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张管家的脸,“我记得你好像叫张秀,說吧,這房契還有家产什么的都放在什么地方?” “你個小……” “啪……!”一声脆响,许小闲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得张秀脖子一扭脑袋一偏,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来。 就在這时,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许小闲想了想,叫了来福去开门,他依然蹲在张秀的身边,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稚蕊,去折几條柳枝儿来,看看少爷是如何打狗的。” 稚蕊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這些年来,她還真做過這样的梦,梦裡的少爷威风八面将那恶奴给打的屁滚尿流。 然而梦醒之后,见到的依然是那個懦弱的少爷。 她早已失望,觉得少爷這一辈子恐怕都将活在那恶奴的淫威之下,除非少爷成了季县令季家的姑爷,也或者少爷能够高中进士有了官身。 少爷连举人都沒考上,這进士看来是沒希望的了。 稚蕊唯一的指望就是少爷能够娶了季家小姐,唯有這样,那恶奴才能得到惩罚,少爷也才能活成少爷该有的模样。 但今儿個那梦似乎成了真,少爷用那神异的棍子一家伙就制住了這恶奴,而且现在就要开始清算了——這变化来得太過强烈震撼,以至于稚蕊极为怀疑以前的少爷那样的软弱莫非是装出来的? 不然,這人的变化怎可能這么大呢? 稚蕊砍下了十几條柳枝,送到了這凉亭裡,许小闲将三根柳枝绑在了一起。 他拿着柳枝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张秀的脸上,“啊……!”一声惨嚎,张秀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三條血痕。 来福带着季县令正好踏入那月亮门,正好传来了张秀的哀嚎,季县令陡然一惊,紧接着便看见许小闲疯狂的抽打着张秀。 令人心悸的惨嚎在张秀的嘴裡连绵不绝,等他急匆匆来到這凉亭的时候,张秀浑身衣衫尽碎,身上已血糊糊一片。 许小闲放下了柳枝,喘了一口气,对季县令躬身一礼,“县令大人好,晚生正在教训這家裡的恶奴,未能远迎,還請县令大人恕罪。” 季县令眉间一蹙,捋了捋那两撇山羊胡须,指了指還在哀嚎的张秀,“就算是你府上的下人,也不能弄出人命来,不然可不好收场。” 說完這话,季县令忽然一怔,這许小闲不是得了疯病么……对了,他此刻恐怕是疯病发作。 如此一想,他退后了两步,更是骇然的看了看许小闲,无论如何,女儿不能嫁给這样的一個疯子! “回县令大人,晚生精神异常,按照辰朝律法,精神异常者哪怕是杀了人,也无罪。” “但看护人有罪!” 许小闲咧嘴一笑,指了指来福,“他就是我的看护人。” 来福吓了一跳,卧槽,难怪少爷要对我這么好,原来是要我顶罪的呀! 不是,我啥时候成了少爷的看护人? 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许小闲面前,一把抱住了许小闲的大腿,声泪俱下:“少爷,少爷,小人上有八十……” 這小子不懂得配合呀,以后得多调教调教才行。 许小闲一脚将来福踹开,顺手从桌上抽出了柳條鞭子,“說,少爷是不是得了精神异常之症?” “是是是……!” “你是不是少爷的看护人?” 来福想死的心都有了,“少爷,小人当真不是呀。” 這狗东西! 许小闲恨得牙痒痒,正想着抽這丫一鞭子,季县令连忙阻止了。 办正事要紧,万一女儿已经抛了绣球這婚书却還沒拿到可就尴尬了。 “今儿本官前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大人請坐。” “啊……坐就不必了,本官衙门還有公事。這是一件小事,是這样,小女季月儿心裡早已有了倾慕之人,当初本官和你商议订婚之时不曾知道,所以……” 许小闲笑了起来,“這确实是小事。” 季县令心裡一喜,這疯子還挺上道的嘛,“那婚书……” “稍等,”许小闲一顿,季县令心裡一抖,生怕许小闲反悔,可接着他便听见许小闲說道:“這恶奴是晚生府上的管家,长期以来這恶奴欺主,霸占了府上的所有收入,還欺凌晚生到现在。晚生想這恶奴死……不知道县令大人以为如何?” 季县令一惊,這小子是要用那婚书来买這恶奴的一條命? 他那张尖嘴猴腮般的脸上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捋了捋嘴角的两撇山羊胡须,沉默片刻,微微偏着头看着许小闲:“那本官当沒看见。” “不……”许小闲摇了摇头,“晚生以为這恶奴死在县衙的监牢裡更合适。” 季县令眉间一蹙,脖子摆正了,眼睛却依然盯着许小闲——這小子好心思啊,死在监牢裡和他就沒有半分关系,但人犯死在监牢這种事偶有发生,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处理起来倒不太难。 而此刻的张秀听了這席话已吓得魂不附体,“少爷、少爷……” 他被绑着跪在地上,他拼命的想要往前挪一点,他张开了血糊糊的嘴:“少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這就把所有贪来的财产告诉少爷。” 许小闲转過头来看向了张秀,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脸:“想明白了?” “小人想明白了,求少爷放小人一條生路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别這么多废话,稚蕊,来福,你俩押着這恶奴去将所有的财产收回来,我陪县令大人坐坐。” 来福如蒙大赦,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押着张秀走出了月亮门,许小闲再次邀請了季县令入座。 他重新煮了一壶野草茶,沒有去理会季县令看向他的目光,“借着县令大人之威,這恶奴可都招了,人赃俱获,可定罪了吧?”他给季县令斟了一杯茶,嘴裡轻飘飘又吐出了两個字:“死罪!” “罪不至死!” “晚生以为可意外死,比如……比如自杀、比如噎死,也比如喝水呛死。” 季县令刚刚端起的茶盏放了回去,许小闲抬起了头来,笑道:“這方面大人比晚生专业,這事儿就請大人费心了,因为晚生着实被那恶奴欺负得不轻。” 他站了起来,“晚生這就去取婚书交给大人。” 看着许小闲的背影,季县令深深的皱起了那稀疏的眉头——许府恶奴欺主他是知道的,毕竟這凉浥城不大。但民不告官不究,本想着女儿嫁给了他就顺便把這府上的恶奴给收拾了,沒想到今儿却亲眼看见了他动手,所以,他究竟是真疯還是假疯? 有如此精明的失心疯患者嗎? 莫非华神医看错了? 這少年借着自己的手令那恶奴屈服,当然,若是自己沒来,恐怕他会将那恶奴打屈服。 现在他還要那恶奴死在监牢之中……這心思儿算计周祥,還极为狠辣。 就在季县令揣度时候,许小闲取来了那婚书,恭敬的递给了季县令,“這還有两個恶奴,麻烦大人顺便一起收入那监牢,至于這二人是死是活……全凭大人做主!” 季县令取回了婚书,心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仔细的将這婚书收入怀裡,這才问道:“繁之啊,你這病……是不是好了?” “回大人,偶有发作,难以自控。” 当然不能承认,那张精神异常诊断书可无比重要,万一弄死個人啥的,可凭着那玩意儿免去一应罪责,只是……得对来福好一些啊! “哎,若是你這病当真好了,凭着你的才学,今岁再参加乡试定能中個举人,本官再举荐一下,也能再谋個一官半职。” 又当公务员? 免了,上辈子最大的理想不就是像现在這样的么? 豪华三进大宅院,還有一男一女两個仆人侍候着,以后出门有车,若是张秀那王八蛋沒把那五千两银子败光,就去买点田地当個地主,日子逍遥惬意——這县令一個月也不過收入二三两银子,图個啥呀? 而今十七岁就已经退休,做梦都会笑醒好不好! 除非脑子抽了才会去当官给自己找不自在。 “大人抬爱,晚生心领了,晚生也想用一生所学报效朝廷,奈何有心无力。” 季县令心裡觉得有些過意不去,他站了起来,“好吧,繁之啊,本官欠你一個人情,以后若有事,可到衙门来寻我,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呆会本官派捕快来提人,繁之若是不便,就叫個下人去衙门做個笔录吧。” “谢大人!” 就在這时,一师爷莫样的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彩云湖发现一具尸首!” 季县令豁然一惊,那师爷又道:“是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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