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曾經有位叔叔?
此時,書房內。
許武行鐵青着一張臉,看着身前的兩個兒子:“三兒不是說,不允許你們摻和嗎?”
“父親,小三是我們弟弟,而且纔是初級武徒,受他人之辱,無法自己報仇,我們做哥哥的,應當站出來。”許良首次對於許武行的問話,做出了迴應。
許飛亦是緊緊盯着許武行,一雙眼眸,閃爍着明亮光芒。
“哼,”許武行冷哼一聲,看着許良二人。
二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更是開了幾道口子,隱隱能看見凝聚的血痂。
“就你們這點實力,還想幫三兒出頭?”許武行冷笑道。
“父親,對方有武者,是我們考慮不周,待我們努力之後,定當洗去恥辱!”許良堅定道。
許飛亦是堅定的看向許武行。
他們是許家天才,不像許明一樣,是九漏之體。
他們在外面,和外人動武,贏了,許武行不會過問。輸了,許武行不會爲他們出頭。
無論對手有多卑鄙,許武行始終堅持着一點,那就自己討回來,輸了怪自己沒本事!
“若是小三能夠修煉,肯定比你們有前途。”許武行輕哼一聲。
想到了不着調的許明,看了眼許良二人,卻見二人一臉慚愧:“父親,若是三弟能修煉,我們許家也會好過一點。”
“哎,這事不提了,以後你們不許再幫他。”許武行輕嘆一聲,繼而冷冷地道:“你們應該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若是三兒真連這點辱都受不得,那就不配做許家人!”
“是,我們明白。”許良二人沒有反對,恭聲應道。
“下去吧。”許武行揮了揮手,微嘆道。
“是。”許良二人微愣,不捱揍嗎?
換了以前,這事肯定會被揍,可今天,居然沒有,這讓兩人有些詫異。
不過,他們不會問出來,沒人傻到自己找揍。
……
“許大,準備酒菜,給我兩個哥哥接風。”一道許良房間,許明揮手道。
“是,”許大急忙應聲,退了下去。
看着簡樸的房間,一張牀,一張木桌,一個衣櫃,再也找不到其餘裝飾品。
許明搖搖頭,將軍府並不如外界想象般奢華,也沒外界想象般富有。
將軍府的錢,一般都是許明母親掙來的。
許明母親藉助皇室的力量,做了些小生意,才能讓將軍不像以前那般磕磣。
其實許明也不願相信,將軍府會如此簡陋,而且,爺爺許文忠,更是武宗高手,這種存在,隨便去獵殺一隻高階妖獸,就足夠奢侈幾年了。
前段日子,羅小瑤過生日,不更是拿出了一千金幣,買項鍊麼?
可,許明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許家會如此簡陋。
而且,以前給他的零花錢,還不如一個低等貴族的零花錢。
這種情況,除了經濟拮据,就是故意隱藏着。
可是,就算要隱藏,也不必表現的如此吧?
許明想不通。
這時,許大已經將酒菜送來,許良與許飛二人也剛好回來。
“三弟,你怎麼來了?”許良低着頭,不敢讓許明看見臉上的淤青。
許明看着二人,心中既感動,又覺得好笑,不想讓自己看見,那也把身裂開的衣服換掉啊。
“快來喝兩杯。”許明急忙請兩位哥哥坐下。
許良二人被許明強行按在椅子上,頗爲有些不自在。
看着有些扭捏的二人,許明笑了笑:“兩位哥哥,事情我都瞭解了,不至於這樣吧?”
“三弟,這次我們讓你失望了。”許良慚愧地低着頭。
許飛雖然沒說什麼,但也將頭低着,覺得沒臉見許明。
身爲哥哥,一個武士巔峯,一個武士高階,給弟弟出頭,卻被對方給揍了,這讓他們心裏很受打擊。
“看你們,你們這樣,以後還怎麼幫我出頭?”見二人如此,許明眉頭頓時皺了下來,有些不悅地道。
“三弟,你放心,等回了武院,我一定揍死他們。”許良握了握拳,咬牙道。
“對,到時他的武者侍衛不能進武院,我們想怎麼揍就怎麼揍。”許飛恨恨地道。
“武者侍衛?”許明一驚,眸中閃過一抹兇光:“他們讓武者出手?”
“哎,不是武者,我們豈會敗?”許良恨聲道,卻毫無辦法。
許飛亦是垂頭一嘆,聳拉着臉。
許明沉默,知道父親不會讓人幫助,索性不語。
沉默片刻,看了看兩個都有些沒精神的哥哥,許明勉強一笑:“來,先喝一杯。”
許家,世代從軍,並不忌酒,許良更是十三歲就開始飲酒。
“對了,那個侍衛是武者什麼階段?”一杯酒下肚,許明拿着一個雞腿啃了一口,含糊問道。
“那武者是陳聽風的侍衛陳遠富。”許良開口道,面上浮現出一抹不甘。
“什麼?陳遠富?他不是武士巔峯嗎?突破了?”許明驚訝道,隨後將眼神看向了許飛。
許飛點點頭,確認是陳遠富:“突破了,應該突破不久,剛穩固初階實力。”
“這樣啊。”許明摸着下巴,眼珠滴溜溜地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許良打斷了許明的思索,鬱悶地灌了一口酒:“今年就要去軍隊了,哎。”
“去軍隊?”許明一驚,凝神打量許良:“大哥,難道你今年就能突破武者?”
許家子弟,一般到了武者,就會從軍上戰場,隨將軍一起征戰,保衛國家。
“不是。”許良搖搖頭,苦笑道;:“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主要是我停留在武士巔峯長達半年了,在武院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父親要求我去戰場,在生死邊緣,尋找那突破的契機。”
許明沉默了,許良的離開,意味着兄弟三人的分離。
許飛亦是沉默,卻沒有許明的傷感,悶頭喝了一杯酒,嘆道:“這是許家弟子的宿命。”
許明微怔,許家弟子的宿命?難道許家弟子出生,一定要從軍嗎?
看着許明的疑惑,許飛再次灌下一杯酒,不知想起什麼,陷入回憶:“我記得,我們有個叔叔……”
“二弟,你喝多了!”許飛話音剛起,就被許良打斷,只見他一臉陰沉:“我們沒有什麼叔叔,你瞎說什麼。”
意外的,許飛第一次沒有理會哥哥的憤怒,再次灌下一杯酒,嘆道:“大哥,你後日就要走了吧?這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我覺得,有必要,和三弟說說了。”
許良沉默了,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不在說話。
許明看了眼許良,繼而將視線移到許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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